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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颢哥哥,你流血了!”惊魂未定的月芽儿慌叫道,急忙蹲身帮忙检查,听见马车夫如此气盛,不由得怒火大炽,连头也不回便冷声斥骂:“撞了人还敢如此理直气壮,我倒要瞧瞧是哪家的车夫这般没教养?”

  “阿弥陀佛……一点小伤……不……不碍事……”柔软小平抚触自己受伤的足踝,已感觉不到疼痛,只有火热酥麻的异样,南宸颢别扭极了。

  此番变故已引来整条街所有人的围观,马车夫瞧两人举止暧昧,竟然出言嘲笑。

  “笑话!全街所有人都闪得过,怎就你两人不知该躲?难不成小姑娘和男人在大街上偷情到连命也不顾了,哈哈……”一番言语,挑明就是在侮辱二人。

  这人说话真没口德!饶是南宸颢这般胸怀宽大的人,听了亦感刺耳。“阿弥陀佛,说话但凭良心,施主岂可妄造口业。再说大街上急驶马车本就危险,施主怎可不顾虑到他人安危?”温和清明的嗓音自有一股庄严、使人信赖的威仪风范。

  “就是嘛!怎么可以含血喷人……”

  “是啊是啊!若非大伙儿跑得快,岂非都要死在车轮下,亏他还敢说呢……”

  “真是不要脸……”

  一番话加上马车夫狂妄自大的态度,让围观百姓群起激愤,人人以口水攻击。

  被当面如此教训又让众人围堵指责,马车夫一时面子拉不下,正待破口大骂,马车内忽传出两道女子斥责声。

  “王大,你还蘑菇些什么?”矫揉做作的年轻娇媚女音道。

  “还啰唆什么?随便打发就是了!”高亢尖锐的中年女音叫骂。

  原来里头还有两个跋扈的主子,才会养出这般刁奴!月芽儿哼哼冷笑,掏出手绢帮伤口包裹好系紧,起身抢口嘲讽,“当真是啥样的主子养啥样的狗,今儿个我总算见识了!”好个骂人不带脏字。

  “谁!是谁如此大胆!”

  两道惊喘倒抽气,紧跟着车帘被掀了开,明艳照人却满是骄纵之气的姑娘首先窜出车外,接着打扮得花枝招展,徐娘半老犹有风韵的圆润中年妇人也出现,由两人八分相似的脸庞可以推断为母女。

  就见两人圆睁怒目,在人群中搜索方才是谁出言讥讽。

  月芽儿不顾南宸颢暗地里拉扯,不愿她闹事,跳出来指着两人的鼻子神气道:“是你家姑奶奶我!”

  南宸颢见状连忙也一拐一拐地来到她身边,低声劝道:“算、算了!别与人计较,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行!”俏脸上净是坚持。“撞了人本就该赔个不是,哪有人像他们这般蛮横?”不讨回公道,她名字就倒过来写。

  “哟!我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小丫头。”中年妇人鄙夷朝王大吩咐,“拿些银两打发掉就是了,大概是想讨些药钱,就当作好事施舍给他们得了。”哼!想讹钱就直说嘛,何必冠冕堂皇的!赔罪?她古玉凤从不知这两宇怎么写。

  “嘻!娘说得是。”赵妍妍抿唇讥笑,也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母女两人手挽着手又钻进马车内,仿佛这已是偌大恩惠,事情到此结束。

  听从吩咐,王大动作恁快,马上掏出几文铜钱往地上丢掷,笑得恶意。“喏!拿着买药去!”

  铜板一丢,砩怀椋葜沓翟俅纹舫蹋膊还苋思医硬唤邮堋?

  拜托!这几文钱连买串糖葫芦也不够,还买药咧!再说她月芽儿的尊严就算千金也买不到,这三人真的很恶劣喔!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使手段。

  “芽、芽儿,你……你干什么?”瞧她浑身杀气,怕不会如此简单放对方走。

  “做我真正该做的事!”诡谲一笑,拾起铜钱朝远去的马车激射而出。

  只见寒光如电,直袭马屁股,骏马吃痛,嘶鸣长叫,发狂地扬蹄胡乱窜逃,马车也跟着歪七扭八的被急速拖着跑,就听车内女音的惊惶尖叫与马车夫努力要控制马儿的斥声越行越远,久久不绝于耳……

  “活该!”月芽儿对着远方扬起的风尘吐舌扮鬼脸,幸灾乐祸笑道。

  “你这样太不该,如果出事怎么办?”南宸颢不以为然,严肃而正经地规劝。

  “管他呢!”摔死最好!她在心中补了句。

  摇摇头,喟叹口气,清楚自己实在说不过她,足踝处的抽痛也渐行剧烈,让他频冒冷汗。

  月芽儿瞧他额上豆大汗珠直流,垂眼再看足踝竟已肿成两倍大,心中不免责怪自己大意,怎没将爹爹研制的青玉膏给随身带在身上呢,这回儿还搁在王府里的客房里,真是缓不济急啊!

  “颢哥哥,我扶你回去上药吧!只要擦上青玉膏,很快就会消肿了……”

  南宸颢苦笑,更确定自己先前的想法——

  不该出门!真不该出门啊!

  第三章

  定远王府门口

  “死王大,你怎么驾车的,是想害死我母女俩吗……”古玉凤一下马车便花容失色,毫不停口以拔高刺耳声音怒骂。“你是想我扣你月俸是不是?还好安全到了王府,不然瞧我怎整治你……”

  “夫人,小的不敢啊!实在不知为何马儿就发狂了,连我也控制不住……”王大唯唯诺诺替自己辩解,就怕薪俸真被扣去。

  “谅你也不敢……”

  “娘,咱们快进去吧!女儿受够马车的折腾了。”

  古玉凤才骂得兴起,就被赵妍妍给打断,催促赶紧进王府里去,这会儿只好舍下责骂下人的癖好,拉着女儿,大步一迈就要跨进门禁森严的王府……

  “退下!”两名侍卫长枪横拦,怒声盘问:“你们是谁?王府岂是寻常百姓可随意闯入?快报上名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啦!我古玉凤来探访妹婿,难道还得事先报备?这府里谁不知我是王妃的姊姊?”劈口大骂,还以为这儿是她家,人人都当识得她才行。

  笑话!她随便说说,难道他们就信?若真这样放她进去,他们这守门侍卫也甭当,直接提头去见王爷算了。

  “不知有多少人冒充说是王爷、夫人的亲朋好友,若我们当真放行,王府早不被踩平了?拿出证据来再说!”侍卫们沉声道,半点都不通融。

  “你们敢说我假冒?”连个小小守门侍卫都刁难她,当真是颜面无光,古玉凤勃然大怒,气得鸡猫子乱叫:“叫你们夫人出来,连她都不敢这般对我说话……”

  侍卫们哪真会去叫人,夫人身子不好,连房门都极少出了,又怎会出来与这疯女人见面。两人严守岗位,说什么也不让她越雷池一步。

  古玉凤见状更是大吵大闹,正闹得不可开交时——

  “吵什么呢?”银杏正巧出门办事,正要回府远远就见门口吵成一片,赶忙趋上前问个清楚。

  “银杏,你来得正好,快告诉他们我是谁!”见着熟人,古玉凤忙拉人要她证实自己身分。

  “大小姐,你怎来了?”银杏惊讶中隐含着丝嫌恶。

  “你这死奴才,怎么我不能来吗?”劈头就是一顿骂。

  “不!大小姐您误会了。”强扯出笑容,银杏心中明白一年一度的大灾难又将降临。

  唉!这古家二朵花乃同父异母所出,妾室所出的古云娘生来虽体弱但性情温驯可人,偏偏正室所出的古玉凤却爱慕虚荣,喜好攀权附贵不说,说话又歹毒刻薄。当年古玉凤嫁至扬州赵姓大富人家,过足了少奶奶的瘾,动不动就回娘家向异母妹妹炫耀自己有个好归宿,谁知不久后,古云娘在因缘际会下巧识南啸天,因而成就一段姻缘,由平民百姓一跃成为高不可攀的王圮,此番际遇真让古玉凤妒恨得咬碎了好几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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