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第一次了,而她深信自己也不需要再忍受下去。
“小田!”花蓟唤道。
早就被娜娜的高声喊叫引来的小田愁眉苦脸的走到花蓟身旁,他相信蓟姐马上要发飘了。
这个笨娜娜,怎么就是说不听、教不会?明明就知道蓟姐最讨厌人家这样了,她还偏偏做出这种蠢事。
“蓟姐……”顾于情谊,小田低低的开了口,却在花蓟投来冰冷的目光后,什话都冻在喉咙中了。唉!娜娜……别说我不帮你,是帮不上啊!
“和乐团解约。”花蓟淡淡的说。
这句话一出,不只是娜娜,小田也愣住了。
“蓟姐!”这下小田不想办法劝一劝、帮一帮都不行了。“这……合约还没到期呢!而且这么做,连阿杰他们也得走……”
伤及无辜,这不是蓟姐的为人啊!
“没到期,赔偿金照给。”花蓟没有丝毫的犹豫或动摇。“乐团是一体的,要解约当然是整个乐团走。”
“这……那之后……”小田绞着手,努力的想着“建言”,好来改变蓟姐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
“小田!”花蓟一暍。“你还有意见?”
被这么一暍,谁还敢有?“没有。”
“没有就快去照办!”花蓟一肚子火。
小田微叹,满面歉意的转头看向一脸苍白的娜娜。“娜娜……和我到办公室吧!我们讨论一下合约的事。小芳,去休息室把阿杰他们都找来。”
娜娜没动,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花蓟,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娜娜,走吧!”小田伸出手要拉她,却让她避开了。
小田猛使眼色,就怕她再次出言不逊,惹得蓟姐更生气,事情已经够糟糕了,就别再恶化下去了吧!
被小田拉往办公室,娜娜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花蓟身上,不敢相信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蓟姐,你会后悔的!”临进办公室前,娜娜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喊。“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的声音被小田急忙掩上的门盖住,花蓟的脸色难看至极。
好!她会等着看的,看她会如何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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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张晚娘脸孔是怎么回事?”在吧台小弟的指引下,耿火炎找到独坐一角的花蓟。“我以为你是想开了在休息,结果居然是一个人窝在角落搞自闭。”
他高壮的身躯塞进她身旁的沙发座,盯着她的一脸阴阳怪气。
“怎么了?天塌下来了吗?”
不对劲,从他一踏进店里,所有员工的表情就这么告诉他。而在看到花蓟之后,他更确定这个想法。
“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你担心什么?”
花蓟举杯啜饮,没心情搭理他的疯言疯语。
再怎么不愿意,稍早的事情仍是在她心里盘旋不去,想要不受影响真难。
“咦?真的不理人啊!”迟迟得不到响应,耿火炎耸耸肩。
“如果你懒得说的话,我去问小田好了。”
反正消息来源又不只她一个,而且他深信,小田会讲解得比她清楚详细千百倍。天生总管命呀!小田兄!
“站住!”花蓟拉住他。
“哦?说话了。”耿火炎再度坐下。“肯说了?”
“没事。”
耿火炎瞥她一眼。“没事?你以为我会笨到相信吗?我又不是瞎子!”看吧!就知道去问小田才是对的!
“小事。”
“我头昏得要死,你就不能爽快一点的说吗?”小事?她还分大中小咧!问一次升一级,哪那么好兴致!
“头昏?”花蓟有了第二个表情--惊讶。“你会头昏?”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当我是机器做的?”未了,像是特别要证明似的,耿火炎很应景的咳了两声。
“感冒了?”花蓟瞪大眼睛,这才正眼看向他。
不只是咳嗽,还流了鼻水。
看着他擤红的鼻头,花蓟笑了出来。
开心,真是开心啊!太好笑了、太有趣了。
“节制一点,你要幸灾乐祸也别笨得表现在脸上。”耿火炎不想和她计较。
“怎样?我就是高兴!”花蓟回嘴。
“高兴了?”耿火炎真难接受。自己刚刚关心她半天没得到任何响应,现在居然咳几声就让她忘了烦心的事。
耿火炎真不知道该夸奖自己的勇于牺牲,还是佩服花蓟异于常人的思考方式。
花蓟认真的看了看、看了再看,发现他的确没平日的精神奕奕。
想到昨天在寒冷的山顶,他把自己身上那件保暖的外套大方出借……
“喂!去看医生了没?”花蓟告诉自己,她只是在尽点人道的关心,虽然他把外套给了她,可是要是他没冲动的抓着她到深山里,也不会演变至此,说到底,一切都是他自己惹的祸。
“我不叫喂。”耿火炎懒洋洋的看她一眼。“还有,你这算是关心吗?就知道你还是放心不我吧!”
“哪有?”花蓟迅速的反驳。“你少作梦了。”
“作梦啊!原来我是头昏到出现幻觉了。”
花蓟一惊。“你没事吧?不行就要说,我又不会笑你!”
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只有他这种史前猿人会做,她才不会。
花蓟恶声恶气的关心,让耿火炎心情大好。
“对,我是不行了。”奸诈的一笑后,耿火炎猿臂一伸,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你说要怎办?”
“放手!”花蓟一时不察,没逃过“狼爪”。“快点去看医生啦,顺便把你其它的毛病看一看!”
“毛病?你又知道我哪里不对劲了?”耿火炎贴近她的颊畔,呼出的气息暖暖的拂过她的脸。
“走开……”花蓟没和人这么贴近过,直觉的伸出双掌推拒。
“我又没对你怎样。”耿火炎一脸无辜。
花蓟瞪他一眼。“顺便去检查你的脑子吧!”她想想再补上一句:“虽然不太可能,但是看有没有人能修掉你那野蛮人的特质,起码学点基本礼仪!”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耿火炎咧嘴一笑,“野蛮小姐!”
他可没忘了第一次见她,她拿起玻璃杯就往闹事的人额上砸的伟大事迹。
说不定自己就是迷上她那手神准的投掷功夫。
“野蛮是你专属的称号,我怎么好意思抢?”花蓟咬牙,“快点滚去看医生吧,少在这儿发疯害人了!”
花蓟看着他的虚弱,忍不住伸出手探向他的额头。还真的发烧了!
耿火炎看着她表露出来的关心,笑了。“我想吻你。”
花蓟微愣。愣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讶异于他是宣告,而非直接付诸行动。
他向来是想做就做的人,会这样真是反常!
“你病得不轻。”这是唯一的解释。“快点在危害到别人前滚去看医生,别在这儿传染病菌!”
“要传染是这样。”耿火炎果然吻了她,而且不同于上次的“意外”轻啄,这次他吻得很深入而绵长。
好不容易吻够了,耿火炎放开她,笑了。
“你笑什么?”花蓟脸上的嫣红并不是娇羞,而是被他的笑给气出来的。
“我本来想说忍耐一下,免得你也感冒,结果还是吻了。”
忍耐?真是陌生的名词,看来他果然是没有半点忍耐的细胞。
花蓟这次就真的是羞红脸了。
“去看医生啦!”她一样是用很差的口气,却是不同的心情。
“知道。”耿火炎的头真的很昏。
“先走一步,不用太想我了。”
耿火炎站起来松开手,把她放回原先的位子上,眨眼一笑。
花蓟看着他的笑,突然有种想依赖着他的冲动。
没了他的温度,单人沙发竟变得不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