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母子两一头雾水的,压根儿忘了追究阙汐时居然为了只小猫而不再多陪伴江韵 如,便让他离开了。
欧阳娇玲则是气呼呼,懊恼地紧咬下唇。
她始终不明白,一只小猫的重要性居然高于她!真是足够让她闷在被子里气上好一 阵子了。
一只小猫迅速从兽医院的粤剖依锍宄隼础?
“等一等!江韵如,你给我回来!”
只见西装笔挺的关汐时紧追在后,引得兽医院里的人皆睁圆了眼看着这一幕。
“别开玩笑了,我才不要!我不要结扎,你听到了没有?洁癖男!”江韵如大声抗 议。
“该死的!”阙汐时眼看着小猫钻到椅子底下,不禁咒骂连连,“江韵如,你马上 给我出来!”
真是好心没好报,亏他这么心疼地被欧阳娇玲揣了一脚,担心她有内伤才带她来兽 医院,熟料她一见到兽医就像是活见鬼,马上咬伤了他的手,落荒而逃。
他忿忿地蹲在椅子前,心想这个不知感恩的小妮于,他一定要在回家之后把她吊起 来毒打一顿,不然在她灵魂回到躯体里时,再好好惩戒她也行,总之这一笔帐他会牢牢 记住的!
兽医跟在他的身旁,盯着紧缩在椅子下的小猫,嘴角似笑非笑。
“阙先生,你这只猫的名字真特别呀!”兽医微笑地说,不过阙汐时的肩畔却在抽 “特别……是呀,好特别!”他咬牙切齿地说。
江韵如无辜又怨对地回望着阙汐时,令他的怒意节节高升,却又无法发泄,真是呕 极了。
“阙先生需要帮忙吗?”兽医好心的提议。
“谢谢你,我自己可以搞定。”阙汐时沉着脸,勉强对兽医笑了下,目光便再度盯 着椅于下的小猫。
“你快点出来!江韵如,否则……”
“否……否则你想怎么样?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不值钱的小猫命,你要 就拿去好了!”
江韵如喵个不停,阙汐时完全听不懂,对峙良久后,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投降了。
“江韵如,你快出来,我只不过是想让兽医看看你额头上的伤口,又没有要让你结 扎,你犯不得躲得这么快。”
江韵如每每觉得自己不对时,就会像这样低着头、垂着耳朵,这副无辜模样总会令 阙汐时心软。
事情就发生在数分钟之前,他抱着没什么精神的江韵如,紧张的开车上兽医院。
谁知这他才开口要兽医灾危抟揭膊还潮阄柿司湟灰嫘∶ń峒櫍匆?溜烟跑了,真是令他哭笑不得,也不知通该怎么说她了,唉!
江韵如知道自己理亏,于是缓缓跋出椅子,走向他。
不过心里不禁抱怨,是他先前一直威胁她要结扎的,所以当她在听到兽医这么问时 ,逃命有什么不对!
思来想去,她仍觉得错的是阙汐时,不是她。
江韵如本欲一出来便与他谈判,怎知才刚走近阙汐时,就被他拾进怀里了。
“听话,否则回去后,你就只能吃猫食。”阙汐时条地在小猫的耳边低语,令它愤 然地想伸出猫爪抓他一下,但是没有得逞。
阙汐时不爱威胁人,但与江韵如斗法又具另外一回事了,因为他发觉,他好像斗出 兴趣来了。
“我不要吃猫食,你这可恶的混蛋,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江韵如怒然骂道, 阙汐时当然是有听没懂,任她张牙舞爪了。
一旁的兽医见状则张大了嘴,心想他们这样也能沟通吗?真是人不可思议了。
“医生,那么就再麻烦你了。”阙汐时朝愣忙着的兽医说这。
兽医尴尬的回过神,搔搔头道:“哦,好……好的,那么请跟我进粤剖野伞!?
兽医大概从没见过这等事,所以傻了吧?阙汐时不以为意,尾随他进粤剖摇?
未久,小猫额头上的伤便被兽医消毒处理过,也上了药。
过程中小猫当然又大闹了一番,但是都没得逞,因为阙汐时只要一提起“猫食”两 字,就会让小猫自动磨着猫牙乖乖上药,这又让兽医看呆了。
他替动物看病少说也有五年以上的历史,却从没遇过这等怪事,看来晚上他得找几 个酒友,一吐为快才行。
然而当兽医包扎完毕之后,也许是为了生意,所以他又随意说了一些事,小猫的背 脊顿时弓起,让阙汐时不禁失笑。
“阙先生,你的猫最好还是打预防针,这样比较不会得到传染病。另外还有一些营 养针,是专门为了补充猫平时所投摄取到的营养,像阙先生这么爱猫的人,一定得考虑 一下。”
江韵如心想,不会吧?现下怎么连兽医院都有这么多骗钱的名堂了什么预防注射、 营养针,我才不需要!
她僵直了猫身,小脑袋瓜别想个不停。
阙汐时……他不会那么狠心让我挨针吧?才想完,她下意识地抬眼望着阙汐时,发 觉他日光灼热地注视着她,她浑身不禁一阵战栗,直到猫尾巴。
扼,他干嘛那样看她,害得她全身又不对劲了,难不成他真的狠心想让她挨针了不 成,不成,她得先溜为妙。
阙汐时一听到传染病,剑眉拢了起来。
或许是洁癖因子又作怪了,所以他觉得让小猫挨一针也好,否则如果江韵如等不及 让窍魂回到身体里就得病,那实在不好。
因为他可不喜欢照顾一只病枫枫的小猫,尤其是像方才,它不过被人踢撞上柜子, 他就怒火攻心,为了它体内的江韵如着想,还是让他挨一针。
阙汐时似乎没有深想自己对江韵加的情怀为何,也不管江韵加的意愿,对兽医说: “好就打一剂预防针吧。”
谁料,阙汐时话才出口,小猫又朝他的手上咬了一口,跳出他的怀里,夺门逃命去 了。
“江韵如!”
阙汐时也火大了,江韵如居然敢咬他,而且一天还是两次!看他怎么修理她!
一个小时后,阙汐时俐落的将车了停在大厦专用停车场里。
阙汐时开门下了车,江韵如当然也乖乖地下车,等着他将车子锁好,再带她去坐电 梯。
否则,靠这猫手猫脚,她什么事也不能做,更遑论坐电梯,还是爬楼梯比较快,她 一点也不想爬楼梯,当然得紧跟着他了。
熟料,阙汐时这个死没良心的男人,见她走到电梯前的动作,他又有意见了,居殊 笑得非常大声。
她气不过,愤怒地喵着,“搞什么?你笑什么笑?疯子!”
虽然她承认阙汐时笑起来的样子很帅、很好看,也愈来愈觉得他挺不错的,可是也 不能够嘲笑她被打过针后,变成如此怪异的走路姿势,他实在太没有爱心了。
瞧见江韵如一脸怨对地盯着他,阙汐时抵了下唇,想强逼自己止住笑意,却十分苦 。
因为她走路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不仅两只后脚有点儿开开的,又加上刚才在车 上,她一副坐下去屁股就会痛得不得了的模样,当然会令他忍俊不住,大笑出声。
他不禁在期待着,如果江韵如这小妮子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又具怎么一个可爱的 样了呢?
他发现自己愈来愈期待那一刻的来临。
此时,电梯的门开了,江韵如气得咬牙切齿想先抬头挺胸跟进去,却有抹黑色的影 子先来到它的身畔。
小黑!天啊!它怎么在这里?
江韵如来不及大叫,小黑就开始在她身上磨蹈,她还来不及翻白良,就再度逃命去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