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不要后悔。”纪路尘只能希望自己的第六感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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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纪舞云有上了贼船的感觉。
她都还没有嫁进乐家,婚事还停留在磋商的阶段,她就被逼着签下离婚协议书,还要放弃财产继承权。
而逼她的人就是乐家的慈禧太后——乐夫人,
乐夫人并不是乐无愁的母亲,但是乐老爷死后,乐家的一切就由她发号施令,虽然乐无愁接掌了总裁的位置,但是有许多事情两人是互相牵制,关系可说是十分紧张。
乐家的成员虽然简单,但是关系却非常复杂,尤其是乐夫人的干儿子罗赖琶,在乐家作威作福的模样最让人看不惯。
不过还好,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因为乐无愁说了,这些人她一个都不必理会,不过如果她有办法治得了他们,他绝对举双手赞成、举双脚支持。
“怎么样?你还应付得来吧?”乐无愁在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问她。
“还好啦!我又不贪图乐家的财产,不必巴结任何人,又有你的支持,我相信我可以应付。”纪舞云还惦念着乐无愁向她求婚的原因。“现在可以告诉我乐家的内幕了吧!”
乐无愁笑着摇头。
“你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不当记者实在可惜。”
“那你就赶快说呀!别让我闷在胸口得内伤。”纪舞云早就没耐性了。
“现在还不能说。”乐无愁偏要吊她的胃口。
“无趣!”纪舞云脸上尽是失望的表情。
“怎么会无趣?明天我就告诉你。”乐无愁将车子停在纪家门口。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才能说?”她觉得乐无愁根本是在戏弄她。
“因为明天我要开始我的计划,而你是执行者。”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机票。“明天我准时来接你。”他把纪舞云请下车。“时间有点赶,你就不必准备行李了,需要什么,到了加拿大再买。”
第五章
纪舞云看着熟悉的小木屋,心里咒骂着乐无愁。
原以为乐无愁会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结果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下了飞机把她带到这个地方丢下之后,只说了一句:
“想办法带屋子里的人来见我。”
什么跟什么嘛!这会儿她真的相信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因为她快被冷风给冻死了。
说到冷,纪舞云不禁埋怨起乐无愁。
说什么不用带行李,一切到了加拿大再买,结果让她现在冷得发抖!
她在冷风中不时的往手心呵气取暖,颤抖着继续前进,好不容易来到小木屋的门口,耳边却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终于等到你了!”
小木屋的门打开,她看到一个满脸惊喜的男人。
不过纪舞云可就没那么高兴了,而且可以用生气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终于等到我?你可真幽默!把我丢在半公里外要我走路过来,然后才制造出不期而遇的情景,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美丽的天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
此时纪舞云才发现……
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不是乐无愁。
难道乐家也有一对双胞胎?
不会这么巧吧?
她左想右想,觉得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这奇怪的现象。
难怪乐无愁不承认和她在加拿大见过面,难怪她觉得乐无愁脸色苍白,缺乏此人如阳光般的活力。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你到底是谁?”纪舞云没好气的问。
自己和大哥是双胞胎,却被另一对双胞胎给玩弄了。
“你终于有兴趣知道我是谁了。”
纪舞云的火气被挑起、耐性被磨光,所有的沉着都已消失,此刻她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快说!”虽然火气旺盛,但是她的身子依然在寒风中微微的颤抖。
“先进来吧!”他很自然的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进入屋内之后,他飞快的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将遗留在大衣上的体温传输给她。
纪舞云仿佛又闻到那—夜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她像是芒刺在背—般,赶紧丢开那一件大衣。
见鬼了!她一直以为和她一夜温存的人是乐无愁,可刚刚她才知道,和她一夜缠绵的可能不是乐无愁,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快说!你到底是谁?”纪舞云烦躁得无法保持淑女风度。
他从炉子上端来一杯热咖啡给她,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来。
“喝一口热咖啡会让你觉得温暖一点。”他的眼光看向被丢在地上的大衣,蹙起眉头,显然非常不高兴她的行为。
纪舞云挑衅似的看着他。
“我想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互相介绍。”他显得眉飞色舞,表情变得非常暧味。
他的话让纪舞云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心中的火气又起。
“你休想乱来。”
“我从来不乱来,不论做什么事情我都很正经。”他的口气是很正派,但是目光却邪恶的打量着纪舞云。
他那种吃人的目光如果可以叫正经,那天下岂不是没有不正经的人了?她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打算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
就在她想夺门而出的时候,他才缓缓的开口:
“我好不容易才让你的身子暖和起来,你这一出去不就前功尽弃了?”
这时纪舞云才明白,原来他是故意惹恼她、故意让她生气,藉着生气让她的血液快速循环,让身体产生更多的热能。
他虽然是好意,但纪舞云可不领情。
“我的身子已经暖和了,现在可以说出你的身分了吗?”纪舞云故意强调他的作法已经达到效果,以减轻她的尴尬。
他双手抱胸,神情愉悦的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极力想掩饰娇羞的模样,他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的名字吗?”此刻的她像是一朵燃着火焰的玫瑰,美丽而炽热,尤其是一双慧黠而澄澈的眼眸,更让人沉醉。
“好,就先说你的基本资料。”纪舞云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晚,今夜她恐怕必须留下来。他说得对,他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长谈。
“夏济帆,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职业,二十八岁。”
“你说谎!乐无愁都三十岁了,你怎么可能只有二十八岁?”纪舞云认定他和乐无愁是双胞胎,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也应该有三十岁了。
他原本兴奋的心情,在她提起乐无愁之后,脸上的表情忽然冻结。
“很晚了,睡吧!壁炉边比较温暖。”夏济帆丢一件毯子给她,随即开门走出去,坐进车子里,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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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纪舞云听见低沉的呢喃。
她知道是夏济帆回来了,连忙坐起身子,双手紧紧的将毛毯揪在胸前,生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不规炬的行为。
夏济帆的眼光突然变得邪魅,虽然她身上穿着衣物,但是她的表情就像那一夜一样,既迷惑又脆弱,十分的诱人。
“别担心!如果我想要怎样,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言下之意是,如果他想用强硬的手段,她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夏济帆的说法让纪舞云更紧张,本想放下的毛毯又紧紧的往胸前揪,十足缺乏安全感似的。
“告诉我,你是不是乐家派来的人?”
纪舞云自己此刻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乐家派来的。
她纯粹是好奇才答应乐无愁的婚事,但是来小木屋之前,乐无愁的确曾经耳提面命的要她带夏济帆去见他。
“我是不是乐家派来的,要看你的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