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她的脸烫红起来。
“你醒了?”昨夜成为她丈夫的陌生男子一身粗布衣裳,推门而入。
“啊……我……,”婉荷羞窘不已。一来是因为见到他,二来是因为身为人妻的她居然比丈夫还贪睡。
她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忽地又想起自己赤裸着身子,连忙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狼狈万分。
叶翚大步地走向她。
“还想睡就睡吧!”他温柔地说,“昨夜累坏你了。”
这……这是什幺话?婉荷又脸红了。
叶翚发现他的妻子是个很容易脸红的女人。这点……莫名地让他心情大好。
“我……不睡了。”婉荷很认分地说。
“要不要净个身?”
他这幺问婉荷才发觉屋里有个木桶,已盛满温水,想是他命店家准备好的。
婉荷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更何况问她的人还是她的夫君,可是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无比黏腻,实在难受。
顾不了那幺多了,毕竟,是他把她弄脏的. ……
“好……”她用丝被裹着身子,双腿才站起来,却立刻酸软无力地倒了下去。
他及时撑住她。
怎幺……会这样呢?婉荷简直羞得快昏过去了。
“我来帮你吧!”他的声音有股压抑的笑意。
婉荷不敢肯定,因为她根本没脸抬头看他!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娇小的她在他怀里就如一片羽毛般,然后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水盆中。
婉荷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你做什幺?”她蓦地睁开眼,看见一只粗厚的大手正拿着一个白色浴巾,在她胸前游移。
“帮你净身啊!”
“什幺……什幺?不用……不用了!”她尖叫着抢过他手上的浴巾,护在胸前。
婉荷在他漆黑幽深的眸中看见和昨夜如出一辙的渴望,现在她已经知道他要什幺了。她猛咽了口口水,身子不住地往后退缩。
“你……出去……好不好?”婉荷忍不住哀求。
“看起来很不错……”他咧嘴笑着,注视她的模样像把她当成一道美味的早点。
“你要做什幺?”她尖叫起来。
来不及了,他已经开始脱下自己的衣物,很快地,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和布满浓密毛发的胸膛就呈现在她眼前。
婉荷圆睁大眼,她怎能任他做出这种事?
“不行!现在是大白天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一声尖叫,只因他已挤进浴盆之中。
“不要……啊──我不要这样──”婉荷捶打着他的胸膛,在水中猛然踢动她的脚,可惜一切的努力在他眼中不过如同搔痒般不值一哂。
很快地,婉荷娇喘吁吁地被他制伏住了。
奇怪,她是什幺时候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她扭动腰肢,想甩脱箝住她腰际的野蛮巨掌。
可是他不放过她,硬是压着她。
在挣扎中婉荷惊觉,二人赤裸的身体是如何地紧密相依着,
她听到他喉际逸出一阵咕哝声,那声音──
听来就像野兽的嘶吼。
“让我起来……求求你……”她就要哭出来了。
“再等一下就好了……”他嘎声低哄,烫人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很快,我保证……”
他的喃语逝去,当他撑起她的身子,对准了他的欲望往下压时,婉荷脑中的警铃几乎是尖叫着……
太晚了!
“啊──”
X X X X X
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瘫在水位降低许多的浴盆中。婉荷的头颅无力地靠在他汗湿的颈窝,。
屋外隐隐传来纷扰的人声,提醒着婉荷现在是大白天,而人们可能正猜测她和她的新婚丈夫在房里做了什幺……
思及此,她的双颊几乎是滚烫的。
可是她实在没有气力离开他,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放荡、多不合礼教,她还是没有气力。
她从来没有想过成亲会是这样的。她曾幻想过自己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夫妻相敬如宾的情景,但她没有想过身体接触的部分……还有欲望……
她嫁给了一个原本该属于别人的丈夫,更可怕的是,这个她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居然挑起了她从不知道的欲望。
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究竟算不算正常,难道,别人也这幺频繁地做这种事吗?
好可怕……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可是他们却是那幺陌生……
婉荷打了个冷颤,因自己的裸裎而感到无比羞愧。
“冷吗?”他问。
“嗯……”她没有办法跟他解释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思绪,只好点头响应。
他抱起赤裸的她,温柔地将她置放在床上,并体贴地为她裹好干燥的毛巾。
婉荷傻傻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布自己的身子。
一种怪异的暖流悄悄蔓延开来。
初见面,她被他的长相吓坏了,以为他是粗暴的莽夫。虽然相处不久,他也很少对她说话,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对她浓浓的疼宠和占有欲。
她好象不曾被这幺照顾过,不知不觉间,她开始依恋这种感觉了。
“别只顾着我,你的身子还湿着呐,快穿上衣裳,免得着凉。”她小小声地说完,羞怯地拉着被子,遮住发烫的双颊。
看他湿淋淋的样子,婉荷竟忍不住心疼了。
叶翚呆愣住了。他很少接触女人,而他的新婚妻子那软软的娇嗔、透红的粉颊,和流转的眼波,对他而言,无疑是一项全新而令人振奋的发现。
他感觉自己又想要她了。
她那幺软、那幺甜、那幺香,他忍不住要把她整个揉进自己体内才肯罢休……
“你……你要做什幺?”婉荷睁大眼,惊恐地看他像一只黑熊似地向她扑过来。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黑熊……不,是叶翚,扯开妻子身上的锦被……
“不行!”婉荷惊叫。
她不能让他再次得逞了!老天!他难道都不累吗?她已经累得骨头都快散了呐。
他皱起了眉头。
那张布满胡须且有着浓眉大眼的脸庞这幺一沉,的确相当骇人。
婉荷无法判定他有多生气,她也不知道激怒了这幺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是否明智,她只知道她不能再来一次了。天知道,她可能会力竭而亡!
“你……我们刚刚……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他怎幺还不放过她?
叶翚低头看她惊惶的模样,忽然笑了。
“我们是做过了,但是还不够!”他霸道的说,继而投下一颗炸弹──
“我永远要不够你。”
他……到底要怎样?婉荷忍不住全身窜过一阵寒颤。
“我很累了,真的──”她可怜兮兮地哀求。
他瞪着她,沉默下语。
过了很久,久到婉荷几乎要放弃了,他突然抿紧了唇,很不情愿地离开她身上。
婉荷几乎要因释然而虚脱了……
叶翚背对着她,穿回衣裳。婉荷还是可以从他僵硬的肌肉感觉到他的压抑和不满。
她开始不安了。
“你生气了吗?”她怯怯地问。
婉荷对男人的欲望还很陌生,她不知道若不让她的丈夫满足,他会有多沮丧,可是本能告诉她──他很不爽,非常!
叶翚似乎拚命地压抑自己,过了一会才僵硬地转过身来,面对他的妻子。
她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清纯、无助、茫然。他深深叹了口气。
“我不会生你的气。”他走近床边,用丝被盖住她赤裸的娇躯,盖住那令他发狂的美景。
“睡吧!你累了!”他低沉温柔的嗓音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渐渐地,婉荷的双眼变得沉重不堪,酸软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