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帮你做点事嘛。”她表情真诚。
“何必呢?”他知道那次差点烧掉厨房的事件,给了她很大的阴影,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有勇气进厨房。
“阿震,你先别急着否定我,吃吃看我做的啊,说不定你会很喜欢。”
“是吗?这东西真的可以吃啊?我还有很多工作,万一身体不适,那可就糟了。”杨璜震看着她急切的可爱模样,玩兴突然大起。
“那……那你别吃。”蔚听想抢过自己做的便当,嘟着唇。“你还是吃公司发的便当好了。”
“跟你开玩笑的。”杨璜震那高挺的鼻梁几乎近在眼前。“怎么那么没幽默感?”
“幽默感?”蔚昕那双大眼睛眨了眨。“你也懂幽默感喔?我以为你一直都酷到不行了,老是绷着脸,就像这样……”她朝他扮了个鬼脸。
“噗!”杨璜震忍不住笑开了。“原来美女扮鬼脸,也很丑嘛!”
“你说什么?”
“没有,我哪有说什么?”他否认。“吃饭了。”
“等等,你刚刚明明有说的,再说一次。”蔚听一手按住他的饭盒,执意问。
“我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执着,非再听一次不可?”就说她扮鬼脸丑而已嘛,实话实说不行吗?
“你说我是美女啊!”蔚昕甜美的玉靥挂着笑容,她在乎的是这句。
杨璜震有些傻眼。“怎么?你听人家的赞颂还听不过瘾?”
蔚昕的漂亮有目共睹,这种赞许的话,她应该听腻了吧!
“别人是别人,你下一样,这是你第一次说我美。”她有些赧然地道。
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就像有魔力般,深深地将人吸引住,杨璜震费了好大的心力,才能从那双水眸中转移视线。
“好,以后每次看到你,就喊你一次美女好不好?”
“你说的?”蔚昕笑容更甜了。
“对,我说的。”杨璜震哄道。反正每天早上出门时,她都还没起床:晚上回家她几乎都睡着了,这样的承诺效力下大耶!无妨的。
“好啊,那你要记住喔。”蔚听赶忙帮他打开饭盒。“快吃吃看,这个便当我做了好久呢。”
杨璜震没注意那看似花俏的便当,反而注意起她有些红肿的手指。
“怎么回事?”他现在才发现,大热天她居然穿着长袖衣裤,像在掩饰什么似的。
“没……”蔚听收回了自己的手。“就是烫了一下嘛!”
“烫一下?烫一下会这么严重?”杨璜震抓过她的手,才发现除了红肿外,还有些瘀青的伤痕。“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学骑脚踏车。”知道他的个性不容唬弄,蔚昕只好实话实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样子看起来吃了不少苦头,杨璜震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我只是想帮你做点事。”蔚昕咬了咬下唇。“阿震,对下起。”
“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因为你生气了。我受伤又不是你害的,你不要难过好下好?”他总是将那些莫须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扛,蔚昕实在很心疼。
“我哪会难过?我才不会为你这个笨蛋难过。”杨璜震有些气结。
“奸啦好啦,我笨我笨,以后我不会了。”蔚昕娇滴滴的口吻,让人无法抗拒。“那你快吃吃看我做的东西好不好吃嘛!这可是我‘搏命’而来的,你一定要捧捧场。”
搏命?她居然还能开玩笑?杨璜震真不知道该好气还是好笑。他只好依言吃了几口……嗯,味道是比他想像中的好。
“怎么样?还可以吗?”蔚昕那双乌黑的眸子直盯着他,有些紧张。
“好吃。”他认真的表情,给了她最大的鼓舞。
“太好了。”蔚昕脸上终于又扬起了迷人的笑靥,并打定王意,她以后每天都要帮他做便当。
“傻瓜。”一句赞美居然让她开心成那样,杨璜震觉得很不可思议。“以后别帮我送便当了。”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他当然猜得出来。
“再说、再说。”蔚昕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更何况,为了帮他送便当,她可是费尽了许多心思啊!
看他愉快地吃着她做的便当,蔚昕突然觉得心里好满足,她终于有机会帮他分担一点点了。
两人甜蜜的样子,看在旁人眼里无限欣羡,货运行茶余饭后又有八卦可讲了。
带着空空的便当盒,蔚昕开心地骑着脚踏车回家。
孰料,她还没进家门,立刻被一大群婆婆妈妈给团团围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十分好奇地问着他俩的进展。
蔚昕就这样跟着一群婆婆妈妈在门外阴凉处聊天,就在大家聊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有辆货车停在她们面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杨璜震打开了货车的车门,高大的身影笔直地走向被围绕在其中的蔚昕。
“来!这些药给你,记得照时间敖上。”杨璜震从来没在上班时间做过这种摸鱼的事,这还是第一次,全都是因为担心她身上的伤。
“哗!好体贴喔!”
“好感人耶!”
“我太感动了——”
旁边的婆婆妈妈本来就长舌,这下子更有话题可以聊了。
“谢谢。”蔚昕伸手接过那包药:心里起了大波澜,却只能吐出这几个字。
“自己小心点。”杨璜震面对所有人注目的眼光,也有些腼觍。“几位妈妈们,昕昕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放心,没问题。”大家异口同声地揽下了这个任务。
“谢谢。”杨璜震低声对蔚昕交代道:“别再闯祸,我走了。”
“好。”蔚昕举起手向他摆了摆。“你自己也要小心。”
“知道了。”杨璜震车子倒转,继续打拚去了。
一群婆婆妈妈见状,感动得不得了。
“昕昕,我就说嘛!我们阿震是个好人,你看他对你多好、多紧张。”陈妈妈有感而发。
“对啊!昕昕,你有注意到阿震那个傻小于,脸上担心的表情没有?哇!他中午知道你受伤,才一下子就急巴巴的帮你送药回来,真是有心。”
“就是啊!”
蔚昕当然也感受到杨璜震的关心,拿着手上的药,她的眼神一直追随着那货车的影子,直到车子消失在眼前为止。
“叩叩叩——”
蔚听揉着惺忪的睡眼,怀疑地看着门外正在敲敲打打的人。
“阿震,你在干么?”
“吵醒你了,不好意思。我在帮你做屏风。”杨璜震解释道。
“做屏风?做屏风干么?”蔚昕好奇地摸着地上材质满柔软的布。
“因为你的睡姿太可怕了,我怕有客人来会吓昏。”
“你乱讲,我哪有?”蔚昕在看到他脸上促狭的表情后,才知道自己被耍弄了。“到底是怎样?”
“就是做个屏风,哪有怎样?”
他们两人虽然一个睡床、一个打地铺,但毕竟男女授受下亲,所以他才会想要做个屏风给她。
然而他放假的时间不多,而且若放假就会到疗养院去陪阮维邦,只好利用上班前的一点时间去做了,没想到自己还是不够小心,将她吵醒了。
“别吵,我快做好了。”杨璜震说道。
蔚昕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忙进忙出的,直到他将屏风放在她床边,她才真正地感受到他的巧意。
杨璜震真是个体贴的人,连这点都为她设想到了。
“阿震,谢谢你。”
“不客气,我是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以后有这屏风挡着,你若睡不好滚下床来,才不会压到我。”杨璜震仍旧口舌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