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下的第一个禁令吗?还有其他禁令吗?我新来乍到的,不想一再地冒犯你。”她勇敢地回过头,小手紧张地握成拳。
“你这是什么态度!”
“一个仆人该知道自己的本分何在。”她挺直背,知道自己没有得到她以为至少可以得到的尊重。
“哈!我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安静?你可以去参加辩论赛了。”他咬着牙根,一把扯过她的衣领。
“哎哟!”古逸心娇俏的鼻尖,撞上他的下颚,痛得她泪眼汪汪。
她捂着鼻子,只想离开。
他粗鲁地一把拎住她,瞪着她湖水般澄净的眼。
“不许再背对我。”
在他凶恶目光的压迫下,古逸心只能点头。
一想到妈妈出门前的交代——不如人,只好委曲求全,一阵酸楚突然漫上她的心头,她的头愈俯愈低,眼瞳于是又泪水汪汪。她好想家啊!
“说话。”艾维斯粗喝了一声,手掌想捉起她的脸,却遭到她顽强的抵抗。
“你允许人哭吗?”她哽咽地问道。
“哭?”哭?他有多久没见人哭了?现在只有甫出生的婴孩才哭!
艾维斯忘了生气,弯下身好奇地捧住她的脸。
豆大的泪水,滴溜溜地滑下她的眼眶。他触摸着她脸颊上的湿意,挑了挑眉。
真的是眼泪哩!
“我哭起来很丑。”古逸心不自在地后退了一丁点。即使还有一些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着,被他这样瞪着,她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你丑不丑关我什么事?”他不以为然地说道,以指尖接住一颗新鲜的泪珠。
“是不关你的事。”她找不到理由拒绝他,只能任由他仔细地研究着她的泪水。
“我看完了。”他严肃地说道,手掌顺势抚摸下她的脸颊。
“你的皮肤软软温温的,像水床的温度一样。”
“呃……谢谢。”她这样反应没错吧?
艾维斯直起身,一见到她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立刻不快地抿起嘴角。
“对不起。”古逸心屏住呼吸,睁大了眼。
“不许怕我——这是第一个规则。”他突然伸长手臂拉住她的两条长发辫,把她拉到他的面前。“或者让你怕我是个不错的主意;你害怕的样子挺吸引人。”
艾维斯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古逸心静静地站着接受他的吻,手脚紧张到不知如何放置,脸色也微红了起来。
她的味道很干净,让他想再多接触。艾维斯进一步地以唇舌与她交缠,彻底地用他的气味占领了她的每一次呼吸。
“一点都不反抗?”他抚着她被吻红的唇瓣问道。
“就像你不能反抗上级而娶了我一样。”她捂着自己发热的唇,内疚地看着他。
“娶了你让我得到多少好处,你知道吗?”艾维斯仰头狂笑出声,不明白她 什么要为他着想。
真绝!
“我的身分很卑微,没有办法给你什么好处。”她不解地说道,仰头看着他高大的身躯。他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吧!
最优良的人种都是这么高壮的。
“好处当然不是你给我的!为了感谢我率先为通婚模范,总督所拨给我的建厂利益,远超过你的想像!”他心情颇佳地捏捏她温软的脸颊。
“或者我该为你的家人购置一栋配置完善的单位,如果你表现得够好。”
“你想要什么样的表现?”她精神为之一振。
“为了家人,你什么都可以牺牲?多感人的情操。”艾维斯嘲讽着。
对嘛!为自己打算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
“我很幸运能遇到你,谢谢你给我的货币晶片,我替我的家人买了很多东西。”
“还怕我吗?”艾维斯紧盯着她的恬淡脸庞,想找出她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原因。
“我会尽量不让自己怕你的……我会习惯你的。”她的手心缓缓地贴向他的胸口。
“你是该习惯我。”他勾起一个笑,带些玩笑意味地打横抱起了她。
“你……你怎么有力气……”古逸心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结实的手臂。她以为只有职业拳击手有这样的力气,一般人不会有这股蛮力的。
现在需要体力的工作,早就被机器人所取代了。
“这是我的……秘密。”艾维斯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感到她的脸轰地热了起来。她真有趣。
有个妻子似乎不是件太无聊的事!至少她今天让讨厌烦闷无趣的他,有了不同的心情转换。
古逸心捉着他的衣襟,娇怯地感受这种被他紧紧拥在怀里的安全感。他是她的丈夫呢!
“我们要去哪里!”她小声地问道。
“习惯彼此。”走出厨房,他直接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我不接任何讯息。”他对着墙上的音波接收器说话,双眼却盯着她不放。
古逸心的脸色突然变得火红无比。他不会是想……
“我知道我们早晚要做,可是……可不可以晚一点?我们还不熟……你……”她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拒绝。
“你以为我想怎样?”艾维斯看着她的雪色肌肤,不自觉地将她抱得更紧。
雪白的皮肤抵抗力较差,但她晕红两颊的模样,还真好看。
“你不是想做那件事吗?”她小声地问道。
“哪件事?”艾维斯硬要逼她说出那个字眼。
“做爱。”古逸心用手冰凉着自己简直快烧起来的双耳。
“应该称之为性交吧!”他的嘴角不屑地一凛,讥笑地说道。
“让我下来。”她的脸色一白,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他说变就变的脾气。
他不快地抿直唇线。她又在闹什么别扭?不都是同一种行为吗?
“做爱与性交都是同一种行为,用不同的语词,你会比较有快感吗?”艾维斯用脚踹开门,直接将她甩到了床上。
柔软的水床因为重量而波动着,古逸心惊呼了一声,直觉地将自己蜷成一团。
这床足足占了房间的一半!摇晃的感觉让她无法正坐起身,她头晕不已地想抓住任何可以固定住自己的东西。
她快溺死了吗?
艾维斯往右边床侧一坐,水床往他的方向倾斜,她则自动地滚入他的怀里。
她低呼了一声,被他搂到了胸前。
“回答我的问题:做爱与性交有什么不同?”人是落入了他的怀里,她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像一夜风流与婚姻的承诺并不相同一样!总是有些情感程度上的不同。”父母虽然贫穷,但是很相爱!
“你期待感情?感情能给你什么?我的钱还是我的地位?”他冷哼了一声。
“感情的确不能给我那些东西,是你给了我所需要的一切物质,所以我只能努力地作个好妻子,用我的感情来回报你。”她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说道。
“你在感恩吗?这倒有趣。我的员工若有你的十分之一忠诚,我早就能控制这个星球了。”他抚过自己的下颚。他倒想看看这个小女人能激发出他的什么情感。
艾维斯解开一颗她胸口的钮扣。
古逸心一愣,挣扎地推开他,整个人偏又晃入了水床间。她忍住胃部的不舒服,努力地扶着床头柜阻止自己的移动。
他勾起一笑,伸长手臂又把她捞到了怀里,她肩上的衣服柔柔地滑到了手臂上。
“我现在倒真有些做的兴致了,我喜欢抱着你的感觉。”他的大掌盖住她剧烈跳动的胸口。
“你想做吗?”
“不!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她摇头又摇头,满脸通红地想拉起他游移的手。
“我是你的丈夫,你不是应该要和我培养感情吗?”他权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