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沙、凌少爷他要我多多保重身子。”凌氏目前可是资助惠姐拍戏的大老板,她可不想因为她而让双方起了不必要的冲突。
“是吗?”滕艺惠怀疑。
“其实,我是在为我妈的事而心烦,这样好了,我一有空就会去医院探望他的。”这一刻,楚冰清发现原来自己也有演戏的天分,瞧!她竟然笑了,而且还笑得十分开心。
滕艺惠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喏,这是医院的地址,记住,若他敢欺负你,就算要与凌氏撕破脸,我也不在乎。”拍拍楚冰清的小手后,她旋即起身离开。
唇畔的笑容逐渐转为苦涩,楚冰清凝视着手里的便条,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凌膺瞰,你还愿意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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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病床上凌膺瞰一听到随扈回报楚冰清已出现在医院门口,他不禁揽紧了眉心,一张过分俊美的脸庞也因此沉下。
而诡异的是,外传伤势不轻的他,现在看起来却毫无一丝伤重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滕艺惠小姐的关系,所以楚小姐才会……”
凌膺瞰抬手打断随扈的话,思索半晌后,“带她过来。”没办法了,现在若不见她,只会让她更想往医院跑。
不一会儿后——
一道美好的身影,低垂着头,脚踝像是绑了铅球似地缓缓走来,而在凌膺瞰示意下,所有不相干的人也一律退出病房。
当病房只剩他们二人时,沉默也同时笼罩了彼此。
“说话呀!”等了老半天都听不到她说一个字的凌膺瞰,忍不住低吼了声。
感觉到他的不耐,楚冰清全身的血液顿时冲进脑门,下一刻,她猛一转身,微颤的小手已握住门把。
“站住!”
门就是打不开,不知是她力气太小还是被他那一吼给吓得愣住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暂时’不要见面的吗?”明显见她身子一颤的凌膺瞰一手爬过及肩的头发,口吻似无奈又似烦闷地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他上身的白色绷带,让她有种想去抚平他伤口的冲动,然而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她又觉得他的伤势似乎没有想象中来得严重,或许是惠姐形容得太过夸张;但无论如何,这是最后一次了,今后,他做他的凌氏副总,而她,则专心撰写她的剧本。两人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什么叫做不会再来打扰我?”她还没听懂“暂时”的意思吗?
用力吁出一口气,楚冰清缓缓回过头,迎向凌膺瞰一张沉下来的俊脸,“你应该听得懂吧!凌少爷,还是该称您一声凌副总。”她早该怀疑的不是吗?呵,莫非真被惠姐给料中了——因为她爱他,所以才一直不愿去挖掘真相。
此话一出,凌膺瞰的黑眸登时眯起。
“你知道了?”
“恭喜你恢复记忆。”她哑声笑道。
“啧,恭喜什么,我根本还没想起过去。”
楚冰清一愣,思绪有些转不过来。
“是我爷爷先找到我的。”凌膺瞰烦躁地说完,随即朝她伸出手,“过来。”既然人都来了,他可不想象上回那样放过她,尤其当他看到她脸上明显的憔悴后,他更想搂搂她、抱抱她,甚至亲吻她。
楚冰清的双脚犹如被钉住似的,一动也不动。
“过来!”怎么,当他是毒蛇猛兽吗?
长长的睫毛无法克制地频频扬动,或许连楚冰清自己也搞不懂她为何要怕他?迟疑了一会,她勉强踏出几步向他凑近了些。
一双铁钳似的手臂在她还离病床尚有几步的距离时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她,楚冰清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封住了唇。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猛、又粗暴,似乎想对她证明什么。不过张惶失措的她可不这么想,在他几近凌虐的深吻下,她只觉得痛、热、折腾,直到凌膺瞰意识到她的挣扎与痛苦后,他才放慢步调,温柔地轻吻着她。
他的轻柔、他的挑逗,让楚冰清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不自觉地绕上他的颈项并且怯怯地回吻了他,而她的回应教凌膺瞰的情欲立刻高张,下一瞬,他翻身将她压在病床上。
他好想要她!
不过,当楚冰清的背脊一陷入床垫里时她便马上惊醒,倒不是因为床垫太硬,而是他下压的力道过猛,令她不自觉地痛哼出声。
“放开我……”她瞪大杏眸,双手更用力地推拒他。
“不放。”
在他恣意的抚弄下,楚冰清除了满面潮红、气喘吁吁外,还显得益加仓皇,不!她不能的,狠狠咬住红肿的下唇,她使出浑身力道想推开他。
“沙幽,不要!”她直觉地喊出她给他的名字。
被打断的凌膺瞰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而浓厚的粗喘声更说明了他的情欲仍未减半分,他那一双盛满欲念的眸子直直地瞅着她,仿佛在警告她,她的理由最好能够说服他,否则……
楚冰清的胸口起伏得好快,尤其在凌膺瞰的虎视眈眈下,她更说不出话来了,
下一瞬,凌膺瞰眼眸开始转深、转浓。
楚冰清心一窒,突然脱口而出:“你已经不是沙幽了!”
这句话,果真让凌膺瞰怔了下,当然,原本要将垂涎许久的她给生吞入腹的念头也因此消散了。
“我若不是你的沙幽,那我是谁?”
“你是凌膺瞰,高高在上的凌氏二少爷。”
第八章
你是凌膺瞰,高高在上的凌氏二少爷……
凌膺瞰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如此在意我的身分。”他瞅着一脸惶恐的她,唇角的那抹笑更显得诡谲。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跟我在不在意你的身分没有关系。”楚冰清一颗心剧烈地跳着,而被他强压在身下的娇躯更是颤抖不已。
“是吗?但我听你的口气,好象挺厌恶我是凌家的人耶?”凌膺瞰缓缓抬起上身的同时,也顺势将楚冰清给扶起,如此一来,便形成凌膺瞰坐在床沿,而楚冰清则半卧在病床上的有趣景况。
“我没有。”楚冰清低叫了声,欲从另一边下床。
“你有。”凌膺瞰快手一伸,轻易制止了她的妄动。
“你快放手,别忘了有伤在身的人是你。”今天的他依旧令人难以捉摸,可他又说他没有恢复记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他前后态度相差这么多?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放。”
“你!好,你说有就有,这样总成了吧!”被逼急了的她,口不择言地对他吼道。其实她介意的并不是他的身分而是他的态度,说老实话,他那天对她讲的话才是令她无法释怀的主因。
“清,我的身分并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我……”
“你休息要紧,我不想再打扰你。”她偏过小脸,不想听。
“我根本没受伤。”他口气转恶,并且抓来她的小手猛往自己缚着绷带的胸口击去。
“啊!”楚冰清惊呼一声,想抽回手已经是来不及了,她顿时刷白了脸。
“我若受了伤,哪有力气‘动’你。”凌膺瞰轻拧她的雪颊,似乎颇为满意她为他而担心的模样。
“你……”苍白的脸很快又蒙上一层嫩红,下一刻,她用力抽回被他紧握住的手,“既然你根本没受伤,那我要走了。”
“要走可以,不过,我还要再吻你一次。”他的大掌依旧攫住她纤细的手臂,表情及语气皆透露着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