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好?”她睁大了眼眨了眨,“他什么都没有做,这叫对我好吗?”
哦!我的天啊!少爷已经对她很好了啊!是她自己搞不清楚状况。
“等等!冬梅,我有一件事情问你。”
“什么事啊?邵姑娘。”冬梅恭敬的说道。
“哎呀!要和你说几百遍,在我的厢房里你就不用这么客气,坐坐坐!”她指着一旁的椅子要冬梅坐下。
“少爷在我还没有来之前,对你们怎样?”
“少爷啊……”冬梅想了想,“他平常是不管我们的,管我们下人的都是耿总管。”
“好吧!那我换个方式问好了,少爷在我来之前有没有毒打过你们?”
冬梅摇摇头。
“是啊!那在我来之后也是这个样子,而且,他也没有对我说话比较客气,所以我认为是你想太多了。”
“邵姑娘,你怎么这么说呢?府里的人全都在猜少爷喜欢你啊!”她少声的说道。
“那只是在猜而已,也许少爷并没有这个意思。”说到这里,叶维音的表情认真了起来,“流言很容易传到当事人的耳中的,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这些话被少爷给听见,而且又是没有的事……”她故事意说这些来吓冬梅。
听到叶维音的话,冬梅的脸色果然青了一半。
“求求你,邵姑娘千万别和少爷说这些事。”她怕得眼泪几乎都快流下来了。
“这个啊!你倒是不用这么憺心,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随便嚼舌根的人吗?不过,我不说可能还是会有风声传到少爷那里,所以你也别再提这件事了,这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
“是、是,多谢邵姑娘的提醒。”
“知道就好了。”她怕怕冬梅的脸,“你要知道我可是为了你好耶……”
砰砰砰───门被用力敲了几下,打断了叶维音与冬梅的交谈。
在严府没有人敲门是这么无礼的,很显然来人来意不善。
“邵姑娘,我去开门。”
“嗯!”
得到叶维音的应允之后,冬梅连忙打开厢房的门,一看到站在门外的范阡阡,她怕得几乎冷汗直流。
在严府没有人不知道范阡阡的,多少人吃过她的鞭子啊!在下人的心目中,她就像个蛇蝎女一样。
“表小姐……”冬梅的声音开始颤抖。
“你就是服侍住在这间厢房的人的丫鬟吗?”范阡阡冷眼看了冬梅一眼。
“是的,表小姐!”
“住在这里的人在吗?”
“她……她……”
看到冬梅支支吾吾的,范阡阡一手推开她,“她在吧!我自己进去找她。”她走这花厅就要直闯内室。
“可是小爷吩咐过───”
“表哥一向最疼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里没你的事,最好给我退下!”范阡阡说道。
“什么事这么吵啊?”听到花厅传来争吵声,叶维音从内室走出来,一眼便瞧见了范阡阡。
“原来是阡阡姑娘来访,请坐、请坐。”
“你就是住在这间厢房里的人?”范阡阡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姑娘看起来没有半点特别,她应该不是新来的女总管才是。
“里面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这里就只有住我一个人而已,阡阡姑娘认还有别人吗?”
“你───”范阡阡愤愤的拍着桌子。
“阡阡姑娘,脾气别这么大,夏天到了,我知道人的火气难免大一点,你要不要喝杯茶袪袪火?”
叶维音帮范阡阡倒了一杯茶,相较于范阡阡一脸的杀气黛黛,叶维音的脸色还是像平常那样温和。
“敢问阡阡姑娘,到我房里应该是找我没错吧?有什么事指教吗?”
“你是新来的女总管吗?”她坐在叶维音的面前。
“我是新来人没错,可并不是什么女总管,用女总管这三个字来形容我,未免太抬举我了。”她摇着头。
“你和表哥是什么关?范阡阡开门见山的问道。”
“关系……这可就多了,请问阡阡姑娘指是什么?”
“你……你和我表哥有没有……”
看到叶维音这个样子,她几乎都要问不下去了。
“有什么?阡阡姑娘,你想问的到底是什么,不妨明说。”
“好,这是你叫我说的!”她从来就不懂得客气两个字怎么写,理所当然的,现在也不会和她客气。
“你是什么身分?为何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却有丫鬟服侍?”光这一点就很可疑。
“阡阡姑娘,你可以不要用你的手指指着我?”啧啧!美人就是美人,连手指头都这么又细又白的。“冷一点,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火气不要这么大,你的每个问题我都会回答你,这样可以吗?”
“哼!”叶维音谦和的态度换来了范阡阡一声冷哼。
“我的身分是丫鬟没错,但为何能让冬梅来服侍我呢?其实这是有原因的,少爷知道我不会处理一些小事,所以訧派了个丫鬟来帮我。”
“就这么简单吗?”她根本就不信,“好,若是这样的话,你一个下人为何可以住在客房里?”
客房?叶维音挑了挑眉,问向身旁的冬梅,“这里是客房吗?”
看到冬梅点头,叶维音才晓得原来自己住的地方是客房,她还以为严府因为太有钱了,所以下人住的地方也很豪华,没想到是自己想错了。
“这个啊……我今天才知道这里是客房,这点我是真的没办法回答你,你可以去问少爷吗?”
“这是不是代表你与我表哥之间有什关系?”看叶维音给不出一个很好的回答,范阡阡的眼神眯了起来。
“说……你是不是喜欢我表哥?”
“我喜欢你表哥?”
叶维音指指自己,为何古人与现代人都一样八卦,喜欢做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刚才冬梅不是还告诉她很多下人都认为严少谷喜欢她吗?
果然!传八卦不是现代人才有的兴趣,“参周刊”在古代应该也可以卖得很好才是,也许她可考虑在这里开间“参周刊”。
“没错!”
“阡阡姑娘,这是没有的的事。”她一向认为自己很坦白,便摇头否认着,可不知为何,心却有那么一点点抽痛。
“没有吗?这是真的吗?”
“当然真的,我没有必要骗阡阡姑娘吧!”
“好,若是没有,那为何表哥前天晚上在你房门前走来走去?”光看叶维音的外表,她是相信严少谷眼光不可能这么低下;可是她又想起前晚见到的事,内心不禁一把火开始态态的燃烧着。
“有吗?前天晚上?”
这她就真不知道了,她前天因为处理那些帐本太累,所以很早就入眠了。
“你少在里狡辩,快说!你是不是勾引我表哥?”
勾引?她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勾当。
而且,这阡阡姑娘也真是太好笑了吧?男未婚、女未嫁,她怎么算是勾引严少谷呢?
“没有,我没有做这种事。”
“真没有吗?”范阡阡才不相信,“你可别以为我是三岁奶娃儿,你随口说几句话我就会相信你了。”
“我是真的没有。”叶维音再说一遍。
“你这贱丫头,我在问你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你不要用没有来敷衍我!”范阡阡的声音扬高起来。
叶维音心里头莫名的烦躁起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心神想再继续与范阡阡谈下去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是听不懂吗?”
她都已经这么谦卑,还要悉样啊?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人人平等,她以为她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吗?
果然,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四年,脾气不是一时可以改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