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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哪有人这样形容人的?

  大厅的人全屏息以待。难道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

  “是的!我是严路寒。”严路寒苦笑。

  玉笙的师父果然如她形容的一样相当讨厌他,但他究竟哪里惹毛了她师父呢?难道她师父真的因为他抢走了他的风头而讨厌他?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

  “严大哥——”玉笙一听他又笨笨地不否认,气得俏脸通红,眼珠子差一点“爆”出来。“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冒充那个臭家伙,你只要做你自已就好了,师父不是势利的人。

  一旁的关绍箕窃笑出声。怎么玉笙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严路寒的真实身份?他们不是已经相处三个多月了吗?

  “我就是你口中的臭家伙。”严路寒脸臭臭地道。

  他们师徒到底怎么了?没事那么讨厌他“玄笛狂医”的身份干嘛!

  “严大哥,你疯啦!就算你在医途上不如意,也没必要疯狂到冒充另一个人啊!”玉笙激动地说出一番义正辞严的“训话”,着实把严路寒训了一顿。

  这场面把在场的闲杂人等看得诧呆了眼。

  严路寒没疯啊!他确实就是“玄笛狂医”,他何必冒充他自己呢?看来疯狂的是指着严路寒鼻子大骂疯狂的玉笙。

  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的关绍蝶忍不住莲步轻移退出这个“疯狂圈”。怕怕!穿着一袭藏青长衫的颜天宇忍不住轻拂颚下的假胡须,心中已了然大半。唉!她这小女徒玉笙优点已经不多了,偏偏有个“先入为主”的坏习惯,凡事都以第一印象来断定。看吧!出问题了吧!

  “玉笙。”颜天宇慈祥地揉揉她的头顶。“这事交给师父处理就好了。”玉笙不悦地瞄了严路寒一眼,乖乖地退到师父身边。

  “严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颜天宇老顽童般的笑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诡谲。

  严路寒依旧沉稳地摇头,丝毫不受玉笙那小脸上拚命地“龇牙咧嘴”所影响。

  颜天宇像是按捺不住般,“嘿嘿”贼笑道:“我就是你那死鬼师父的师弟‘圣手鬼医’颜天宇,怎么,还不叫声师叔?”嘿!嘿!终于报了“一箭之仇”了吧?

  玉笙轻呼一声。

  严路寒炯亮的黑眸则闪过一丝讶异。

  他恭敬地喊了”声“师叔”。他曾听师父提过他有一个怪异的师弟,但他没想到“圣手鬼医”颜天宇就是他的师叔。咦?这样师叔就更没有理由厌恶他啊?毕竟他是他的师侄!

  “师父。”玉笙轻扯颜天宇的衣袖,亮莹清澈的瞳孔显出一点疑惑,她讶异地轻声问道:“您老人家是不是搞错了啊?师伯说他的得意高徒尽得他的真传,医术绝顶高超,武功出神入化。可是,我再怎么研究严大哥这个人!都不像师伯口中的那个徒弟啊?”她忍不住把她心中小小的见解宣布出来。“玉笙,麻烦你闭嘴。”

  严路寒、颜天宇同时极为忍耐地投给她一瞥,阻止她继续发表那实在不怎样的“高论”!

  颜天宇继续刚才的话题。“既然你称我为师叔,那你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颜天宇期待地看着师侄,只要他一“俯首认罪”,他自然会高高兴兴地将玉笙嫁给他,还附赠一大箩筐的嫁妆呢!庆祝他终于将手中的“烫手山芋”嫁出去。啧!真是愈想愈开心呢!

  “我做错了什么?莫非真如玉笙所说,师叔是在生我抢了你的风头的气吗?”

  他问得坦荡荡。

  所有的人全睁大眼睛观看剧情的发展,包括那个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可怜玉笙,每个人眼中都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怎么名满江湖快五十年的颜天宇这么小气?不过让后生晚辈抢了一点风头而已就生气了?

  “我颜天宇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吗?”他发出一声怪叫声。“我知道你师父没有告诉你我们‘结怨’的原因。”

  “什么原因?”关绍蝶好奇地插嘴问道。哇!今天的这场戏情节比她看过的戏还要“曲折离奇”呢!

  “话说在十馀年前,严小子的师父闲闲没事晃到黄山来,说他收了一个根骨奇佳的徒弟,日后的成就必定高过我,我这么一听当然不服气,于是,一气之下便中了他的诡计跟他打赌:只要严小子两年内所闯下的名声能够与我当年出道十载所获得的名声相提并论的话,那我就乖乖认输,与师兄一起归隐在白云山,可是,这严小子竟然可恶地办到了。玉笙,你说师父我要不要生气?我居然被迫与呆板的师兄归隐在白云山一起喝老人茶!”

  大伙儿恍然大悟地点头,难以想象像颜天宇这种静不下来的人竟被一个“赌注”给束缚住,难怪他那么忿忿不平:可是,把这过错全推到严路寒身上,又显得有一点不公平,毕竟这是他们老一辈之间的“恩怨”,但只见——玉笙愤慨地猛点头,义愤填膺地道:“师父,原来师伯曾经这样‘设计’您啊!真是可恶!以后咱们师徒俩就别理会师怕了。哼!不过还有一个人更可恶。”

  “谁?”颜天宇通体舒畅地听小徒儿玉笙替他打抱不平。

  玉笙丢给她师父一个“您很笨”的眼神,她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那个害您很没面子被迫归隐的‘玄笛狂医’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嘛!师父,您老人家放心,徒儿改日见到那个‘玄笛狂医’,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免得他太嚣张。”

  这话一说完,全体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玉笙。她是真笨,还是假笨啊?严路寒拧起眉头,他说了那么多遍,为什么她仍然执迷不悟呢?

  颜天宇满是同情地瞥了脸臭臭的严小子一眼,看来为了乖徒儿的终身幸福着想,他还是勉为其难地替严小子说一些好话好了。“其实,严小子也没那么可恶啦!要不是因为那个打赌,我也不会无聊地从你师伯的白云山偷溜下来,然后为了打发时间,收了你和唯唯做徒弟,可见那严小子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不行!师父,徒儿一定会替您老人家讨回公道的,否则,您不是太没面子了?”玉笙的小脸上充满凛然正气,一副想要跃跃欲试主持正义的模样。“没关系,”颜天宇愈瞧愈觉得严小子不对劲,好象快发火了。危险!

  等会儿他一定要记得闪远一点。“反正是陈年往事了嘛!”

  玉笙狐疑地道:“师父,您该不会怕了‘玄笛狂医’吧?”

  “笑话!我哪——”一个冷冷的瞪视让颜天宇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内。好险!差一点就说错话了。

  “怎样?”玉笙崇拜地瞅着师父,期待他把那个“玄笛狂医”狠狠骂上一顿。“继续说啊!师父。”

  颜天宇吞了一口口水。“路寒是我的师侄,我当然得好好爱护他,怎么可能会去教训他呢,路寒贤侄,我的话有没有道理?”怎么严小子与唯唯的夫婿洛卓野一个样子,都是用斜眼瞪人的?

  “路寒贤侄?!”

  玉笙一双美眸瞪得比圆滚滚的鸡蛋还大,她痴呆地缓缓转过娇躯,有些大舌头地道:“严大哥,师父叫你‘路寒贤侄’,那你不就是那个讨厌……不!我所尊敬的‘玄笛狂医’?”

  第十章

  “是的!”严路寒冷静地道。

  他还不晓得玉笙这丫头有那么尊敬“玄笛狂医”呢!

  “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一声呢?”玉笙有些委屈地环视大厅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她那无辜的眼眸才停在严路寒坚毅冷峻的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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