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打发”掉小弥猴“五点”后,便迷迷糊糊地走回房中,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汪汪……汪汪……”一阵狗儿的吠叫声,使她突然停下脚步,原本睡眼惺忪的黑眸迸射出兴奋的明亮光芒。
对了!她差一点忘记她前几天不小心“捡到”的新狗儿“小毛”,与不太爱说话新邻居严大哥。哈,今年的夏日不会太无聊了!
她做了简单快速的梳洗,便拎起小巧的药箱冲到屋外,想替“小毛”换药,好好“联络”一下感情,免得它老是对她爱理不理的,一点狗儿应该陪主人玩“义务”都没有尽到。真是可耻!
为了“谄媚”一下“小毛”,她甚至与袁二哥替它在木屋左侧盖了一间‘美美’的狗屋,希望它能恢复大好心情,赶紧‘振作’起来,才不枉她的一片苦心。
可是功效好象不太大!
玉笙快步走近‘美美’的狗屋。
果然,原本精神抖擞还在猛吠的“小毛—看见她来,又恢复委靡不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摆明着就是不想理她嘛1唉!玉笙叹了一口气。但仍露出明朗开心的笑容,轻柔、有耐心地替它换药。
她心中开始有一点挫折感了,从未见过如此“冥顽不灵”的狗儿。它除了目不转睛地“监视”她换药外,其馀的时刻绝不看她第二眼。
她是它的救命恩人哩!“小毛”竟然一点感恩图报的心都没有,相反的,它还一直“使脸色”给她看,一点都没有把她看在眼里。有没有搞错呀!好歹她也救了它一条狗命呢!换完叶后,玉笙在狗儿“小毛”面前坐了下来。她假装没有看见它放意“闭目养神”不理她,颇自得其乐地抚摸着“小毛”的脖子,见它一身狗毛在晨光的照射下,呈现出黑滑油亮的光泽,想必以前一定受到严大哥的细心照顾。
但令玉笙纳闷的是,严大哥实在不像是有耐心养狗的人。
啊!不想了!琨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赶紧跟“小毛”培养好感情,否则等它的脚伤一好,她就留不住它了,这是她不愿看到的结果;但如果事清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小毛”对她没有任何留恋之心,她是不会强留下它的。
当然!她会尽力避免这个悲惨的结果!
可恶!为什么“小毛”不喜欢她呢?害她坐在这里绞尽脑汁地想尽办法“巴结讨好”它,整个人都头昏脑胀了,还想不出什么具体的计划来,偏偏她被动物十分喜爱的轻柔嗓子对“小毛”一点用都没有。
以前,她的轻柔嗓子使她在小动物面前“无往不利”,而她也已习惯在小动物面前不会被排斥!所以她才会对“小毛”一筹莫展,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哪想得到一向有动物缘的她,会“栽在”一只大黑狗身上,还是她救过一条命的大黑狗。
苦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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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袁二哥做的早膳后,玉笙把新邻居的事兴奋地告诉袁二哥,当然她避重就轻地只提到有这么一个人,对于她在那里探头探脑了好几天,而且被逮个正着的事却绝口不提。
袁二也开心地咧嘴而笑,准备了一份早膳,吩咐玉笙送到新邻居那里去,算是一份欢迎的赠礼。毕竟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一个邻居可以“闲话家常”,他理所当然要对这名新邻居友善些。
在玉笙拎起食盒要离开时,袁二突然有些犹豫地叫住她。
“你想,这名新邻居介不介意我有空时去找他聊聊天?这样比较好打发时间。”
玉笙听了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没跌倒在地。她赶紧凑到袁二哥身边!
贼兮兮地压低嗓门道:“袁二哥,我偷偷告诉你,你千万别告诉其它人喔!严大哥那个人呀,每天喜欢都板着一张冷面孔,好象一点喜怒哀乐都没有,简直比冰块还要冷冰冰。所以,他不会喜欢‘有人’去打扰他的。”这个“有人”当然指的是袁二哥,她可没包括在里面。
为了杜绝袁二哥哪天突然心血来潮去拜访严大哥,玉笙极尽所能地诋毁严大哥,因为她不想让袁二哥知道她在那里探头探脑好几天的事,否则,他一定会向师父打“小报告”的。
“是这样的呀!”袁二失望地猛搔头。“那你去的时候出自个儿小心一点,见他一有不对劲的举动,马上拔腿就跑,知道吗?”他这郑重的嘱咐好象把严路寒当作受官府通缉的杀人犯一样,而不是普通的邻居。
“知道了!”玉笙露出沾沾自喜的窃笑,她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机智,随便“拜”几句就能唬住袁二哥。她得意地跳出门槛,回头朝袁二哥挥手,甜甜地笑道:“我先走了!”随后转身往后山的方向奔去。
虽然昨天严大哥一点话都没有说,全是她一个人叽叽咕咕讲个不停,但是玉笙把他的沉默当作一种“鼓励”。八成严大哥从未一下听过这么多的山中趣事,所以惊喜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哈!既然严大哥那么“捧场”,她也不好意思草草说个不好玩的事给他听,故她昨晚苦思了一下下,决定把她与“五点”相识的过程讲出来,严大哥肯定会感兴趣的。
也许严大哥高兴之馀,会把他在山下看到的新鲜事说给她听。哇!一定非常好玩,她简直迫不及待想看见严大哥了。
玉笙绕过小山坡,转进严大哥木屋所在的树林中,不一会儿工夫,她就看见那稍嫌破败的木屋了。
她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近木屋的大门,轻轻一推,嗯!没上门闩,非常好1她倏然用力推开大门,恶作剧地大喊着:“严大哥,起床罗!啊——”
玉笙没吓到人,反倒被躺在床上只着单衣、露出厚实胸膛的严路寒给吓一跳。
原来严路寒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时,人早就醒了,而且,他由淡淡的花香味中得知是玉笙这只烦人的小麻雀,为了吓唬她,让她以后不敢再来找他“串门子”,严路寒故意不把单衣系好,露出大半的胸膛来,想吓得她落荒而逃。
“闭嘴!”严路寒不耐地朝不断尖叫的玉笙低吼,她老是尖叫有什么用呀?为什么不干脆一点转身就跑呢?他满脸阴郁地走向显然已呆住的玉笙,替她合上张开太久的小嘴。
玉笙猛然回神过来,赶紧目不斜视地瞪着他的俊脸,气急败坏地指箸严路寒赤裸的胸膛道:“你怎么没穿衣服呢?真是不知羞耻!”她骂得结结巴巴的,一点义正辞严的效果都没有,不过,后头那一句话倒是骂得挺溜的!严路寒挑高形如箭矢般的学眉,嘲弄道:“我有穿衣服。”
“胡说!”玉笙低头看向他的胸膛,激动地叫嚷着:“你明明—没穿衣服……”
话还没说完,她那双剪水大眼就睁得圆圆的“粘在”严路寒的赤裸胸膛”雄健的年轻躯体上不见一丁点赘肉,胸膛上全是结实健壮的古铜色肌肉,加上挺拔的双肩,实在表现出男人特有的阳刚气息,鼓起来的结实肌肉仿佛蕴含着强劲的力道,使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食指,好奇地戳一戳他的胸肌。
原以为戳下去的感觉应该是坚硬的,没想到竟是一种舒服的触感,柔软的皮肉下有一种刚硬的内蕴,仿佛一层上好丝绒里在坚硬的钢铁上。她不自觉地将右手平贴在他胸膛上,忍不住想多感受一些异样却又舒服的触感。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