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赖在小喽身上感觉很舒服,也很有安全感,所以,小跳一点都不排斥。
尧臣丢给她一记白眼,对于生平第一次被骂成“老妈子”悒悒不乐。拜托!他关心一下“黑皮”也不行啊!
尧臣左手搂着小跳的蛮腰,轻轻往上一跃,拔身飞到那个裂缝中。
“小喽,这个缝好宽好深喔!我们走进去看看。”
小跳急急地从他身躯滑下来,手扶着嶙峋的岩壁,兴奋得直想赶快冲进去探险。
“走慢一点!”尧臣眼明手快地赶紧抱住她那急促走动的娇躯。
真要命!跟这个顾前不顾后的莽撞丫头在一起,他不知道长了多少根白发。奇怪耶!在前方状况不明的情形下,她到底乐个什么鬼啊?
小跳疑惑的瞳眸转向尧臣。“为什么?”
“要是前面有危险怎么办?”
在夜明珠朦胧柔和的光线下,尧臣看到小跳的面部表情由困惑转为恍然大悟,心想,小跳这下该明白他的用意了,于是,他连忙堆上满脸赞许的笑容,打算好好赞美一下她的聪明。
“喔——我明白了。”小跳一脸了然地拍拍他厚实胸脯。“小喽,你放心好了,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危险,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安全,不让小喽你身上有半点损伤。哈!反正我的武功盖世,你用不着担心。”
小跳的大言不惭让尧臣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她那洋洋得意的俏脸,连俊脸上那抹“赞许”的笑容都僵在那里,忘了撒下来。
不会吧!她那比三脚猫功夫好一丁点的“四腿猫”功夫竟想要来“保护”他?难不成她忘了前阵子才受重伤的惨痛教训,连别人家普通的杀手都打不过的人,竟然有脸自我吹捧到这种几近无耻的地步,可见小跳的脸皮有多么厚!
为了小跳的安全,尧臣觉得有必要把话澄清。“我不是——”
“好啦!我知道你感激得快痛哭流涕了,但是,你真的不必太感谢我,谁叫我是你伟大的帮主呢!”
小跳打断他的话,叽哩咕噜地自说自话起来。她生平最讨厌看到大男人流眼泪了,她以自信满满的口吻道:“走吧!你乖乖地跟在我身后,遇到危险记得躲好,免得我深厚的内力误伤到你。”
这才是尧臣想对小跳说的话,没想到被她抢先说了。懊恼啊!
“‘帮主’,你忘了你在三个月内不能乱使内功,否则,你那身‘高强’的武功不就废了?”尧臣咬牙切齿地唤她一声“帮主”,心里明白要说服她走在后头,只有朝她最爱吹嘘的武功下功夫。
小跳吓得吐吐舌头,“对哟!小喽,你不说我倒忘了,幸好有你提醒我,真是天杀的好险!”
话才刚说完,小跳马上皱着柳眉沉思,嘴里烦恼地喃喃道:“那该怎么办?没有人保护你……”
尧臣耳尖地听到她的侮辱,觉得颜面有些挂不住,但他仍把握机会,自我“推荐”。
“我的武功应该可以应付可能会发生的危险,不如由我来打前锋吧!”他实在很想告诉小跳,他的武功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求她“成全”他吧!
可是,他猛一想到小跳那超级可怕的“帮主尊严”,只好把自己讲烂一点!
“小喽,你的武功还可以啦!就是差了本帮主一大截。”小跳沉吟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继续道:“好吧!像这种‘开路’的小差事就交给你了。”
她有些不甘愿地与尧臣换了先后位置,顺便把夜明珠交还给他。
“谢谢你的信任!”尧臣揶揄地躬身打揖。
唉!果真是小丫头一个,不过是换到后面的位置而已,她的小脸竟然臭成这样。
???
走在这条狭小、崎岖、上下起伏甚多的隙径里,可真是为难了身材颀长的尧臣,不但得时时跪在地上爬行,而且碰到太窄的缝,还得用匕首慢慢将它削宽一点才过得去,又深怕用力过猛而引起崩塌。
有时尧臣甚至得匍匐前进,硬把自己“挤”过夹缝才能继续前进,身上增添了许多刮伤与刺伤。
至于小跳的玉躯虽然娇小,没有尧臣那样的困扰,但是她的伤痕却比尧臣多上一倍。
因为在最前头“黑皮”所衔的夜明珠,其光线被尧臣可恶的身躯挡掉大半,等照到她这里来的时候,真可以用“昏暗”来形容了。
在几乎没啥光线的情况下,小跳就常常莫明其妙地受伤了,例如她可爱的头颅已经撞伤了不下二十次,现在肿得比鹅蛋还大。天杀的!要是她不小心撞笨了怎么办?谁赔得起呀?
又例如她美丽的“波”,常因为她要趴着前进,而被地上的粗砾给擦伤、磨伤,如今已经被折磨得瘀青肿胀了,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丰满”的时刻。
还有像手掌、手肘、膝盖及腹部的地方,因为爬行过久而磨破皮,虽不至于血肉模糊,但隔着衣料的伤口一触及到地面,可就痛得让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天杀的!这蜿蜒的裂缝怎么好像没有终点似的?他们到底还要爬多久啊?
要不是她的小喽杵在前头带路,她肯定会疼得哇哇大哭。唉!帮主难为啊!
突然,前头的尧臣停了下来。
小跳以为找到出口了,赶紧强忍着痛楚爬到尧臣身边,所幸这里比刚刚爬过缝径宽一点,小跳才得以挤到尧臣身边。
“怎么了?”
尧臣微微蹙着眉头,郁闷地道:“有岔路出现,一条朝上;另一条往下。”
“噢!”小跳定睛一看,发现那两条裂好像更窄小,她失望地哀声叹气,整个人疲软地瘫在地上,没啥精神地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尧臣盘坐起来,把沾湿的食指轮流放在两条曲折的裂缝前方,发觉底下那条裂缝有气流徐徐吹来,他欣喜地道:“小跳,我们有救了。这条缝有凉风灌进来,肯定可以通往外界。”
“喔!太好了。”小跳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
现在她倒在地面才发觉自己有多累、有多痛,刚才那两个时辰(即四小时)她能熬过来,全靠一股不愿输给小喽的傻劲,如今她气泄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小跳连受伤期间都一副生气勃勃的样子。
“哎哟!”小跳蓦地哎哎叫一声。“小喽,你碰到人家手肘破皮的地方啦!”
她最后一句话除了抱怨外,还有一些软绵绵撒娇的意味存在。
尧臣听了,俊脸一白,心急地将她的娇躯转过来,在夜明珠柔弱的光线下,尧臣心疼地检视她身上每处看得见的伤口,尤其鲜血渗在衣裙上的血迹斑斑,更令他怵目惊心。
“你受那么重的伤怎么不早说呢?”尧臣心慌意乱地替小跳褪去衣袍,正要继续脱去她的中衣时——
一双青葱柔荑按住他那忙碌的大手。
“小喽,你为什么老爱脱我的衣服啊?”小跳迷惑地眨了眨眼,语调中纯粹是就事论事的好奇,并没有其他意思。因为她发现自从收了小喽后,他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替她宽衣解带,啧!他的怪癖还真多!
尧臣焦急的俊容突然臭了起来,没啥好气地叨念着:“谁叫你那么爱受伤,不把你一层又一层的衣裙解掉,我如何替你疗伤?”
瞧她还有精力想东想西,就知道她的皮肉伤只是看起来很吓人,其实,一点都不严重,所以,尧臣现在有一股想掐死“某人”的欲望,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害他老是担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