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杜木丰的伤势,若不叫医生来治疗,恐怕过了今晚,他将成为太监。
“喂!你很没有义气耶!怎幺可以抛下我‘落跑’呢?”夏丹琪讥哩呱啦地表达她的愤慨。
她们两人到底懂不懂什幺叫“有难同当”啊?
“别吵啦!”瞿芷人叫她闭嘴后,便与仇冷讨论了起来。“怎幺能叫医生呢?万一惊扰到爸怎幺办?”
夏丹琪不爽地扁起红唇,被一个小女孩这样大呼小叫,她真的是一点面子都没有,要不是看她有心在帮自己解决问题的份上,她一定——呃……重重打扁她的小屁屁!
“小姐,如果不找医生,杜木丰就完蛋了,等明天这件事传遍了‘四海盟’,盟主照样会知道此事的。”仇冷鄙夷地扫了杜木丰的肥躯一眼。“而且严格说起来,是杜木丰有错在先,盟主应该不会处罚小夏才对。”
“好!就照你的话做。”瞿芷人赞同地露出笑脸。
“等一下!我不答应,这样做太冒险了,你们另外想别的办法吧!”夏丹琪才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咧!
瞿芷人摇摇脑袋,异常认真地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你非答应不可。”
可怜的杜木丰就在她们的争论中饱受巨大的痛苦,他并没有完全昏死过去,只是下体传来的剧痛使他呈现半昏迷的状态,但不论他怎幺蠕动嘴唇,都无法发出声音。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夏丹琪坚决地双手插腰。
“不然你想怎幺样?”
夏丹琪的美眸溜了一圈,走到门口看一下外头的状况。“趁现在门外没有人,我们将杜木丰丢到窗外去,不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原来杜木丰为了一逞兽欲,便把外面的警卫全调走了,不过,他大概没想到会碰到女煞星吧!
“你想害死他啊?这里是三楼耶!”瞿芷人鼓着腮帮子牵住仇冷的手。“我们快回房去打电话吧!”
小夏还真是心狠手辣!
“不用了。”不知何时,瞿乃燊已站在敞开的房门边,身旁站了几名忠心的手下,而他那莫测高深的冷脸上不带任何情绪。
因为这个房间设有录影监视器,所以当杜木丰踏进这里时,负责监视系统的人员便马上通知瞿乃燊。
瞿乃燊当时并没有采取行动,他原本打算等到杜木丰造成“既定事实”,再来定他的罪,但是没料到他居然那幺不中用,两三下就被小夏踹得昏迷倒地。真是没用!
“爸……”瞿芷人以软软的娇嗓叫了他一声,立即恢复她那纯真乖巧的模样。“是不是杜叔的叫声吵醒你了?”
“你这幺晚了待在这里做什幺?”
“我听到有人在叫,所以就过来看一看。”瞿芷人笑咪咪地解释。
啧啧啧!她又在装模作样了!夏丹琪见到瞿芷人那高超的演技,不情不愿地感到佩服起来。
“还不回你的房间去。”瞿乃燊冷哼一声。
“噢!”瞿芷人给小夏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后,便听话地离开了。
她们走后,夏丹琪立刻辩解。“是杜木丰进来想要侵犯我,我才把他打伤的,你不能怪我啊!”
瞿乃燊的黑眸飞快闪过一抹满意的光芒。“你做得很好,杜木丰违反我的命令,罪有应得。”
虽然没办法按给杜木丰一个罪行,但是趁杜木丰养伤的期间,他却可以慢慢削减他在“四海盟”的势力。
“那我就安心了。”夏丹琪欣喜地拍拍胸脯,嘴边漾出一抹“逃过一劫”的傻笑。早知道她就多踢那只死肥猪几脚。
“我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瞿乃燊向手下使个眼色。“你们把副盟主押走。”
“是。”
等到所有闲杂人等离开后,瞿乃燊递给夏丹琪一只手机。
“做什幺?”夏丹琪纳闷地瞅着自己手中的手机。“送给我用的吗?”
他这样客气地补偿她,会让她心里发毛耶!
“打给阿东,叫他来救你。”
“我不要!”夏丹琪赶紧将手机塞回他手里,俏脸臭臭地道:“瞿东要不要来是他家的事,干嘛要我打电话叫他来啊?”
万一她打电话给他后,他不来怎幺办?那她多没面子啊!
“你不想打也可以,我不勉强你,把你的衣服脱下……”瞿乃燊威胁地眯起阴冷的黑眸。
“好嘛!好嘛!”夏丹琪秉持“好女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不甘愿地抢走他的手机,按起瞿东的手机号码来。
对方的手机响了几声后,一个睡意浓厚的沙哑男声传进了小夏的耳中。
“喂……哪里找?”
“喂!瞿大少爷,你还睡得着啊?”夏丹琪听出他声音里的睡意,嫉妒得咬牙切齿,所以她的口气非常不善。
凭什幺他可以睡得那幺香甜,而她却在这里饱受他老爸的威胁?最可恶的是,连睡个觉都不得安宁。
“小夏,是你吗?”她那熟悉的语调,让瞿东惊喜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还好吧?”
她不是被软禁吗?怎幺能打电话给他?
“不好!”夏丹琪无视于瞿乃燊的存在,一古脑儿对着手机发泄她的不满。“我在这里受苦受难,饭没得吃也就算了,竟然连觉也没得睡,真是太过分了!”
“到底是怎幺回事?”瞿东低沉的男性嗓音透着几丝笑意,她还能中气十足地抱怨,可见她没有吃到什幺苦头嘛!
夏丹琪板着俏脸不吭声,暗自纳闷他怎幺没安慰自己。
“小夏,你怎幺不说话?”瞿东在另一端拧起关心的俊眉。“是不是受到什幺委屈了?”
“拜托!我怎幺可能受委屈?刚才那个杜木丰还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差点变成太监耶!”夏丹琪向来不懂得谦虚,此时当然也不例外。
瞿乃燊并没有阻止她说出这件事,反而露出满意的神情。
瞿东的俊脸一凛,内心有股不安的感觉。
“杜木丰怎幺惹毛你的?”如果事情真如他所猜测的一般,那杜木丰就死定了!
“噢!他半夜跑来吵我睡觉,我一不爽,就踹了他几脚,总算出了一点气。”夏丹琪现在一想起刚刚杜木丰的猪哥样,还是一肚子的火。
“该死!”滔天的怒火袭上瞿东,一片狂怒的红雾在他眼前蒸腾。“你有没有怎幺样?”
“没有啊!”夏丹琪不耐烦地重复一次。“我不是说过他被我打得落花流水,怎幺可能那幺逊还受伤啊?”
不过,他的声音怎幺听起来好象很生气的样子?难不成他在担心自己吗?
一想到这里,夏丹琪那双乌溜溜的水眸突然亮了起来。
“没事就好。”那片红雾逐渐在瞿东的眼前散去,他沉着声音问道:“杜木丰人在哪里?”
“不知道,被盟主叫人押走了。”夏丹琪偷觑了冷眼旁观的瞿乃燊一眼,继续进行她的闲话家常。“瞿东,你这幺生气是不是在担心我?”
她以平常的口吻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嗯!我是担心你。”瞿东温柔的嗓音如丝绒般包裹住心中深沉的怒气。“小夏,我父亲是不是在旁边?”
“对啊!他一对眼睛睁得大大的,好象怕我说他的坏话一样。”夏丹琪听到瞿东承认担心她,喜孜孜地窃笑。
“让我跟他讲一下话。”
“噢!”夏丹琪把手机交给一旁的瞿乃燊。“瞿东要跟你说话。”
瞿乃燊接过手机,寡情的薄唇含着笑。“阿东,听阿俇说你还没做好决定,你别忘了过了今晚,就只剩下两天。”
“你到底在搞什幺鬼?为什幺允许杜木丰侵犯小夏?”瞿东的声音渗进了濒临爆发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