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方全身散出更加难以接近的寒气,斗篷下的漩涡甚至有更加扩大的危机。
“好吧,谈正事,今天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救这丑八怪吧!”风自认无趣,改以下巴指了指躺在沙中的魅枭。
“既然你能接近舞天飞琉,我要你将她耳上的金珠得到手。”
“大叔呀,你怎么老要我负责这么高难度的任务,舞天飞琉是个能说碰就碰的人吗,要她耳上的金珠干嘛,要我跟她定情用的吗?”
“你若能跟她定情,对事情的帮助或许会更大一点,只可惜你再怎么俊美也无法打动她摒除你来自妖魔界的身份。”
“唷,你跟她很熟吗?很了解她吗?怎么知道她不会越过一切困难鸿沟,来段惊世动人的恋情!”
“哼!”灰衣人懒的应和,冷哼背过手。“多久的时间能给我答案?”
“多久嘛……”风伤脑筋的抓抓头。“这种事要看机会,突然要我给时间,嗯……啊……这个……那就一个月吧!”
感觉到对方盛怒将起,他马上吐出个数字。
“你很喜欢测试人的脾气!”
“别这么说嘛,我只是希望增近彼此的了解。”
“不需要!”灰衣人断然道。
“好无情的回答喔。”风一副捣心受伤状。“虽然我们的兴趣可能不一样,但是可以找出共通的话题聊嘛,比如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带着这怪物四处屠村?”
灰衣斗篷下猛地射出一道凌厉异常的视线戚,哪怕隔着漩涡,也可感到那股犀锐。“如果不是你身上有一股妖魔界最上层的气息,那是一股接近神魔一线间的气息,你的一切都让人难以信任。”
“尤其你的气息相当不稳定,正气、圣气、魔气,常混淆的让人难以界定,但是你记住,神与圣是我必杀的对象!”
“没想到我有这么了不起的气。”哇,风自我惊叹。
灰衣人走到魅枭身旁,朝风撂话道:“你只有十天,十天后,彼海异花和舞天飞琉耳上的金珠,没有一样让我见到的话,我不保证——”
“那么也请你记住。”不待对方说完,风便打断。“风妖一族的宝物若有任何损伤……这么说吧,”环着胸,他微笑依旧,双眸却灿射精芒。“谁怎么损伤它,我就怎么对付那个人,哪怕只有一道小擦伤,那我也必还对方一道见骨的伤,你最好相信我有能力办到。”
对这忽来的严正,灰衣人瞬尔一怔,紫发下的眼,辉映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散出一抹清冽,甚至隐透一丝浩正气息,让灰衣人体内的魔邪之气产生一股相斥感。
“神与圣是我必杀的对象,希望你将来不会是那个对象。”
冷冷说完这句话的灰衣人,即带随着脚旁的魅枭一同消失。
“神魔一线间是吗?”风自嘲似的喃言。“唉,本质就是本质,消也消不掉,真是怎么做都为难。”
沙滩上,明月已高悬,光辉更加明亮,清柔的光茫,让风微蹙着眉,有些不愿面对般的别过面庞。
“月光还是一样让人心慌呀。”他声多无奈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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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没有跑去哪玩,故意拖延时间,让屠村凶手就这样溜掉……我、我们是说害你为了担心我们而失……失去痛宰凶手的时机。”主子的眼光看来,说词马上转弯。
“对呀,主人……我们完全按照你的吩咐,调查出事村落还有你吩咐的几个地点后就赶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处山坡睡着了才延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杰、润立在繁澔星眼前,主人明令在先不准他们哭哭啼啼,只好忍住夺腔的哀号,两只大鸟头垂首请罪,坐在一旁的席斯、安诃远则对他为着一个迟到而如此刁难圣兽,着实感到过火。
“哟,我对你们怎么了吗,什么都还没做,这么紧张做什么呢。”夏悠然斜坐大椅,一手挂在倚背上,修长双腿交叠,伸手接过侍者送上的茶水,完全一副慵懒痞样,看来面容微笑、话语亲切,唯有唇角勾的让人发毛。
就是这样才可怕呀!杰、润将这句话咽下喉咙,主人越不热中的语调,表示火气也越大。
“澔星,他们连续多天调查村落,累了睡过头迟到可以理解,连我们都会被事情绊住而延误,你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安诃远中肯说道。
“是呀,什么时候不好绊,偏偏绊在这一次,还是我与凶手对战时,可真巧呀。”澔星饮下润喉茶水,看也不看底下圣兽一眼的将杯子置于桌上。
“你不要让凶手逃了,迁怒他人!”席斯难得善心大发的说句公道话。“你这句话暗示他们跟凶手有勾结似的,他们俩哪有那个胆呀!”
整个光城圣院都知道,灵兽中,蓝翅巨雁生性凶悍,但这一支种族在面对夏之圣使时,经常是连滚带爬的逃窜,因为当年夏和秋大闹灵界时,火烤灵兽的恶名远播。
尤其澔星对巨鸟特别钟情,一到灵界怎么会放过蓝翅巨雁这支以自尊高又凶悍闻名的种族,在灵界追逮圣兽个把月,他几乎尽挑这一族玩,整到蓝翅巨雁全族哭天喊地,威风大失的以长老为首跪了一地,哀求他别再来,杰、润更是其中倒楣之最,在澔星的火爆威胁下,当年才只有六、七岁的杰和润,因为双头奇特而被族人送出来交换和平,又因夏和秋的为虎作伥,圣院派人到灵界来,为了对大司圣交差,杰、润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座下圣默。
“主子,我们绝没这个胆和凶手勾结,请你相信我们……呜……”对主人明令不准哭哭啼啼的警告,杰和润再也忍不住了,同声呜鸣哭求。
“是我夏的圣兽就绝没这个胆,但你们还是我夏的座下圣兽吗?”这句笑笑的话,却犹如鞭子扫过杰和润。
“主人——主人——我们是——我们是你的圣兽——请你不要怀疑我们的忠心,呜呜——”杰润哭着捱到夏的腿边,双头靠到他膝上,又哭又求。
“你也说的太严重了吧!”席斯道。
而先前求情的安诃远,此刻倒有些沉思的看着杰和润。
“身为大神官,你的眼睛不会是装饰的吧!”澔星淡然道。
“我的眼睛……”听到这话,席斯睁大眼看了看杰和润。“还好吧,说成那样还以为妖魔化身我没看出来,不过就是被动了点手脚。”
“动手脚!”杰和润大惊。“我们被动过手脚!”他们怎么没感觉。
“你们刚刚说在一处山坡睡醒才延迟,为什么会在山坡睡着?”安诃远问道。
“当然是飞累了,就到山坡下休息。”
“就是这样睡过头!”
刚刚不就都说过了。
“你们在哪边的山坡睡着?”
“东方接近西方交界的一处山坡。”两颗鸟头共同道。
“前天你们探查哪几个村落?”繁澔星开口了。
“北边,主人吩咐的!”
“对,北边一带的村落!”
面对主子的问题,双头大鸟兴奋昂首,因为主子终于正眼看他们。
“昨天呢?”
“东北方的村落,我们都很努力的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务。”
“我们想快快完成任务好跟主人见面呢。”
杰、润热切的道,更加把双头偎近主子腰际,撒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