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你们留下,”眉娜急急大叫,“我们需要他们,不是吗?”
她仰头请示公爵。公爵柔情似水地微笑着,他那迷人的表情引诱着她那颗跳跃的心。
“我想堡里的房间足够容纳两个家。”他说。
眉娜面露喜色,说:
“沙达也这么说!”
她转头看着沙达。这个小男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告诉过眉姨,我是您的继承人。但是她说您还年轻,一定会结婚生子,我就说这儿很大够那些孩子住。”
“如果我结婚了,希望你不要觉得失望。”公爵答。
“不,当然不会,”沙达说,“我并不希望当公爵,我唯一期望将来有一天能拥有自己的赛马跑道及马厩。”
“我认为那很可能实现,”公爵答道,“或许你可以在我的赛马场里帮我忙。”
沙达疑惑地看着他。
“您真的这样说吗?哈瓦德伯伯。”
“以后你放假在家时,可以先到赛马场去实习,训练赛马有很多琐碎的步骤。阿贝年纪渐渐大了,我正考虑训练一个新驯马师接替他。我想,他一定很高兴有你这个助手。”
沙达雀跃万分,忘情地呐喊。这时候,凯婷轻轻走进来,拉着眉娜,说:
“眉姨,我想要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亲爱的?”
“如果您结婚,我可不可以当您的女傧相?我常常希望当女傧相,可是从没有人邀请我。”
眉娜仰头望着公爵。
“我们准备在城堡里的教堂举行庄严而安静的婚礼,”他说,“我相信你眉姨不但需要一个女傧相可能还需要两个。当然沙达得在她前头领路。”
这个消息太令孩子们兴奋,只见他们小嘴叽叽喳喳地讨论不停,直到午茶时刻,所有的事情不知被翻来覆去说了多少遍。
公爵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用茶。后来两个小女孩回房休息,沙达到马厩找阿贝聊天。终于,他们又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们并肩走出边门,进入花园,走过一大片如茵的草坪,再往下走向玫瑰园。
他们到达莲花池前,眉娜若有所思地望着公爵。他知道她正回想着自己把柯洛皮生推下水的情景。
“沙达告诉我,你看见他掉落池内时,竟然捧腹大笑。”她说。
“我是大笑,”公爵承认,“但是,我也十分愤怒!他怎么那么大胆想亲你?”
他轻轻搂着眉娜纤细的腰肢,把她紧紧地拉近身旁。
“我得先警告你,亲爱的,我是一个善妒的丈夫。如果有不识相的男人不断盯着你看,我会把他的头敲昏;如果谁敢像柯洛皮生一样碰你,我非杀掉他不可!”
眉娜温柔甜蜜地笑着。
“你真认为除了你以外,我会让别人碰我吗?”她问,“哦,哈瓦德,你这么雄壮威武,其它男人和你相较之下,显得渺小而不堪一击。我刻骨铭心地爱着你,你根本不需要嫉妒吃醋。”
公爵很感动,紧紧搂着她,问道:
“如果你不走进我的生命,我怎么会有一分一秒的快乐?我们两个在一起要做的事太多了,亲爱的。”
“最迫切的事就是使城堡内外的居民快乐地生活,”眉娜说,“如果您时时有遭受别人报复的危险,我的心里永不得安宁。”
“你一定得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好。”公爵说,“我答应要逐项改善。首先,我指示过农场的经理,提高劳工工资,改善他们的茅舍。”
“哦,听你这么说,我太高兴了!”眉娜大叫。
“这全是因你而改革的,你得继续帮助我,引导我。”公爵说。
“那很容易做到,”眉娜回答,“玫瑰告诉我她母亲说的话,任何人都需要爱的滋润。伟大魁梧的丈夫,这种爱正在我们彼此心中滋长。爱人者人恒爱之,没有什么比爱心更重要了。”
“不错,”公爵赞同,“但除了你之外!”
他深情地默默俯望着她,非常轻柔地说:
“你占满了我整个生命,你是我希望的泉源。我生生世世都盼望你的爱。”
“我会给你……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爱。”眉娜正欲启口向他倾诉。
但是她的字字句句全被公爵温热的双唇给吸住了。他那么渴切地、狂野地、热情地深吻她,而她仿佛觉得天旋地转,四周一片茫然,所感受到的只是四片湿热的嘴唇所奏出的爱之乐。
一刹时,忽然心跳气急,全身血液激荡,只觉四肢酥软无力,一股令人如醉如痴的奇异热流充斥体内。
这种销魂蚀骨的滋味,使她神经紧张地呻吟低喃。
一股强烈的欲望使她紧贴着他,她不仅要把肉体奉献给他,甚至她的精神、她的心、她的灵魂都盼望与他融成一体。
她在他厚实的怀里蠕动、颤栗,也模糊地觉得公爵急急地喘气,轻轻地抖动。
他仿佛带着她驾着云彩,穿梭于满天星斗之间,遨游于太虚幻境。万里一片静寂,他们尽情地吸取爱的精华,享受天神所赐爱的礼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