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娌妾一阵愕然,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好奇怪啊!
颜美姬坐在花娌妾的另一边,伸手取了一块甜肉才说话:
“你有所不知,那个阿克铜啊,连做人的道理也不懂,所以你以后就辛苦一点,好奸的敦敦他,还有,看看可不可以把他的大嗓门改掉,吵死人了!”
“对对对!”花娌妾十分有同感,“他讲话奸大声,好!我一定敦到他改掉为止。”
“不错不错!”颜美姬一手拍上她的肩,一手不忘夹了些青菜往嘴里送。“你真是一个奸老师,不管你做什么,我绝对支持你。还有,如果再遇到类似今天的情形,瑜妃可以给你靠。如果阿克铜欺负你,把瑜妃搬出来包准你没事,他还会对你必恭必敬。”
“这么好用啊!”
花娌妾以崇拜的眼神看着莫瑜妃。
莫瑜妃又奸气又好笑的说:“你别把我给神化了。那完全是因为我丈夫的关系,今天我要不是嫁给古德铁,阿克铜才懒得理我呢。”
花娌妾生活在美国的黑暗角落里将近七年,她不懂什么新蒙兀儿帝国,全由她们的谈话才知晓大半;她也不敢问,怕泄露自己的无知。
“这就是天注定的!”颜美姬趁着花娌妾不注意,又咬了一块甜肉说:“我就不信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治得了他。现在有了老师,看他还肯不肯学乖。”
“那你就错了!”梅禾嫱难得开口,顺便宣示她还未离开的事实。“如果他那么甘心令人摆布,他今天就不会做这种事了。”
“所以才要古老大施压,他才会配合啊。”颜美姬突然觉得好渴,顺手又取了桌上的汤,啜了一口。“古老大要他尊师重道,阿克铜总不会违背老大的命令吧?”
莫瑜妃看着颜美姬闪烁的眼神,直觉她有事没说。
颜美姬刻意忽略莫瑜妃的逼视,又挖了几口肉松来吃。
这使得莫瑜妃更为怀疑,她暂且将疑问放在心里,“娌妾,阿克铜除了不喜欢念书外,用餐礼仪也有待加强,因为要参加的宴会相当重要,我想顺便也敦敦他一些用餐礼仪吧。”
“这……”
花娌妾暗暗叫苦,她哪知道什么用餐礼仪啊?
“好!”颜美姬突地大声叫道:“免得他丢了大家的脸。”
一下子加了那么多的“重责大任”,花娌妾除了猛点头,根本无法拒绝;一边在心中思付:不知这城里有没有这类的书籍可供参考?可是,这个城的主人又不爱念书,哪会摆什么书籍在城里碍眼!
“就这么说定了。”
颜美姬起身前,依依不舍的又暍了口汤。
莫瑜妃有意跟在颜美姬后头,打算好好的审问她,真搞不懂她想玩什么把戏。
“吃吧!”梅禾嫱依然轻声细语的劝道:“我在这里陪你。”
“哦!好……咦?”花娌妾经她的提醒,才记起自己尚未吃东西,正要开动时低头一瞧,怎么盘中的食物不是空了,便是少了一半以上?这是怎么回事?
梅禾嫱低头一瞧,也噗哧笑出声来。
“被偷吃了?谁呀?什么时候?”花娌妾百思不解,刚才室内加上她总共也才四个女人,何时多出个偷吃的家伙?
“这种事,也只有颜美姬做得出来了。”梅禾嫱习以为常地转过身。“我再去帮你准备。”
“颜美姬?!”花娌妾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她是神呐?什么时候吃的她怎么没发
觉?
梅禾嫱若有所思的看着处于错愕中的花娌妾,看来她也是个不甚细心的人。她总觉得花娌妾不像是为人师表的人,不过她既然被薛沙锡选中,也许她有她的过人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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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瑜圮在掩上门之后,猛地抓住颜美姬的衣角低声嚷嚷:
“你给我老实招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I
她突来之举,吓得颜美姬差点尖叫。颜美姬回头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的捏了她一把。
“无缘无故的,你想吓掉我半条命是吗?”
莫瑜妃不客气的对她挥了一记。“你敢捏我?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你好像很希望花娌妾留久一点,起初我以为你是拼了命要阿克铜难堪而已,不过现在我发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我又没打算隐瞒!”颜美姬接下她的拳头,但无法回手,因为莫瑜妃有孕在身,她只能恨恨地在心里抱怨。“你又没有问。’
“现在我问了,你可以说了吧?”莫瑜妃双手往腰上一擦,气势凌人的说。
颜美姬倚在楼梯的扶手上道:“那个臭家伙根本不把女人放在眼里,说什么谈恋爱很麻烦,他笃定一辈子不需要女人,我气不过就跟他打赌,一旦他爱上哪个女人,就得一辈子听我的。”
莫瑜妃客观的说:“这对阿克铜而言很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颜美姬指着自己,“我呢?如果我输了,我就得任他串割。我又不是笨蛋,现在有个现成的对象让阿克铜陷入情网,我求之不得,如果让阿克铜顺利的赶她走,下次的机会不知要等多久,搞不奸阿克铜还会藉机取笑我。”
“你未免太过天真了。”莫瑜妃不苟同她的作法:“你一向以强硬的手段处理事情,这对其他人而言不见得管用,何况花娌妾足阿克铜的老师,她有她的使命,怎么可能跟感情扯上关系呢?”
“日久必生情!”颜美姬自有一套论调。“很多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同为中国人,我实在搞不懂你的脑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思想?”莫瑜妃忍不住批评。
“这跟是不是中国人有什么关系?”颜美姬仰望着天花板道:“反正成不成也得看他们两人的造化,我只求我别栽在阿克铜这个大老粗手上就可以了。”
“其实你也太多虑了。”莫瑜妃笑道:“你老早就栽在汗特铝的手里了,就算网克铜会赢也得等上奸几年,那时候你已儿孙满堂,他还是光棍一个,你说,谁比较可怜?”
颜美姬可不这么想。
“如果他老来得‘妻’的话怎么办?到时我已白发苍苍却还得听从他的使唤,多悲哀!”
莫瑜妃叹道:“阿克铜一生起气来可是六亲不认的;我是担心花娌妾跟他在一起,难保不会出什么事。”
“所以才要古老大的命令啊!”颜美姬可是费了奸大的工夫,才连同薛沙锡将古德铁请来此地。
莫瑜妃气闷地白了她一眼,“老是叫我老公扮黑脸,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无奈?”
“没法子——”颜美姬摊摊手。“谁敦他是老大。”
“你呀!”莫瑜妃用指尖戳了她一下,“我还是认为顺其自然、凡事无需太强求,你可别期望太高。”
“放心。”颜美姬自有打算。“如果花娌妾不行,我还会想办法找一堆老师,他又不是佛,我就不信他不会动凡心。”
“唉!”莫瑜妃也只能叹气表示无奈,她和她的丈夫一样,有股被人骗到这里的感觉。
第四章
位于亚格拉市西南方的山脊,有一座城堡。
城堡的建筑十分雄伟,其设计着眼于战略性,可想而知这里是依着主人的本性而建造的。
这里看似城堡,也可以形容它是座宫殿;正确的来说,这里虽名为山上宫殿,事实上是一间规模庞大的保全公司。
阿克铜通过长廊,推开一扇精致的木雕门,一张黑木长桌立即呈现在眼前,坐于两侧的人们视及来者,纷纷起身致敬,直到阿克铜坐入主位,众人才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