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心喜点点头,又开始吃起来,可吃着吃着,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抿着小嘴诡异地笑起来。
“怎么了?想到什么开心事?”盛凌非好奇地问。
心喜贼兮兮地看着他。“我可以报仇了,嘻嘻!”
“报什么仇?”盛凌非不解地蹙起眉。
“你刚才害我被那些女人围攻咩!我现在要报那一箭之仇,把你的脚踩肿,肿得像猪脚!哈哈......”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逸出她的嘴角。
“啥?你这么恶毒啊?”盛凌非佯装害怕地逗她。
“哼、哼、哼!”心喜仰起脑袋,跩个二五八万似的速喷了三个鼻音。
这丫头!盛凌非捏住她挺俏的鼻尖。“看我待会儿怎么治你!”
“你......你想怎样?”看他一脸不怀好意,心喜不由得有点担心。
“我嘛--”盛凌非斜睨着她半晌,让她的心吊到半天高后,才放开她的鼻子,“一下场,我就先把你抱起来,然后就这样转、转、转......”说话的同时,他的大手在头顶转个不停,“直把你转得头昏脑胀,我看你还怎么作怪?”
心喜惊恐地睁大了杏目。“不......不要啦!不要这样啦,”照他这种转法,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好活了。
盛凌非不可一世地耸耸肩,“哼!哼!哼!”这下可轮到他跩了。
“我......”心喜悄悄的起身,然后拔腿就跑。“我不跳了!”
“钱心喜,你跑不了的!”盛凌非扔下餐巾,迈开大步,满厅追着她跑,惹来她一阵阵的尖叫声。
两人旁若无人地在人群中追逐,最后,当然是人高马大的他押着气喘吁吁的心喜进了舞池。
这一幕,教坐在大厅角落的三个男人看得直摇头。
“这是老四吗?怎么像个野孩子?”一向话少的盛家老大盛凌风忍不住摇头。
“看来,他好象不是随便找个女人来敷衍我们。”盛凌云显得有点苦恼。
“嗯!凌非好象真的很喜欢她。”温雪婷说。
符莉儿也点点头。“一整晚,他的眼睛里根本没有别人。”
“心喜的嘴巴好毒、好厉害喔!”乐开心一脸敬佩地说。“大块头,人家想要跟她说话嘛!你为什么不让人家去?”
她活了十八年,都在研究毒舌功,是以,一见心喜刚才的功力!立刻打算结交她这个朋友,以后好交流一下毒舌心得,谁知却硬是被盛凌宵给拎了回来。
“小开心,你看老四玩得那么开心,他不会喜欢有人去打扰他们的,你现在去跟他女朋友说话,只怕他的脸色会很难看。”他才舍不得让他的小妻子受委屈呢!“你要跟她交朋友,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别去,乖!”盛凌宵柔声安抚着妻子。
“既然凌非已经有喜欢的女朋友了!我们得去向今晚来的客人道声歉,顺便解释一下,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故意戏弄她们。”温雪婷说。
今晚的客人都是她们三个请来的,于是,三个人便分头去找人道歉。
“本来只是让她们妯娌开开心,我们也顺便看看戏!谁知这小子竟然真的找到了喜欢的女人!”盛凌云长叹一声。
“那现在怎么办?”盛凌宵苦起俊脸。
“能怎么办?只好将工作量平均分配罗!”盛凌风苦笑。
自从结婚以来,除了重大的内部会议,他几乎没花多余的时间在盛氏的业务上,每天陪着老婆温雪婷去她娘家的企业上班,三两下帮她处理好公事后,就拉着她跷班出外拍拖,可是从今以后,是不可能再那么逍遥快活了。唉--
“那我不可能再常常去学校突击检查了。”盛凌云哀嚎。
他老婆符莉儿父母皆亡,留下符氏企业给她,可她没兴趣管理公司,于是,符氏企业被正式并购进盛氏企业,目前他只负责管理这部分的营运,同样也没管盛氏的事,所以,天天有时间接送老婆上下学,闲时还跑去学校做突击检查,以防那些一不怕死的男生会趁他不在的时候,追求他美若天仙的老婆。
“那我不是更惨?以后上班的时间,我可能见不到老婆了。”盛凌宵说得很哀怨。
虽然乐开心是他的助理,她的办公桌就设在他的办公室里,照说,他们应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见到面,可好动的乐开心根本坐不住!常在盛氏大楼里乱逛,哪里有热闹,她就往哪里钻,要不就是到处找人打屁,顺便练练她的“毒舌功”,害他想要见她的时候,总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人,往往一天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在找人。
望着舞池里的一双俪人,盛家三兄弟只能再度叹气。
第七章
相约
终于找到,
可以爱你的方式,
没有所谓的输与赢,
没有所谓的对与错,
胸口弥漫着的,
全是想要爱你的热情。
“钱钱,我回来了!钱钱!钱钱......”
一打开门,刚从伦敦出差回来的盛凌非就高声大喊,并顺手将行李放在门边。
虽然现在他的几个哥哥终于良心发现,自动把工作量平均分配,但他之前所负责的一些大CASE,仍得由他负责到底,所以,他暂时还很忙,而这次伦敦的CASE就是一例,由于之前一直是他在主导,是以非得他亲自出马不可。
“这丫头在搞什么鬼?”得不到任何响应,他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刚刚在门外的时候,他明明看见她房里的窗户是开着的。
“钱钱!”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直接进入她的房间,正好看见她从浴室里走出来。
“原来你在洗手间里,怎么不应我一声?害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埋怨地道。
心喜抬眼瞄了他一下,顺便白了他一眼。
盛凌非一愕。这丫头该不会是便秘吧?怎么那张小脸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
“怎么了?你怎么一脸被人倒会的样子?谁欠你钱了?”他戏谑着问。
心喜一记眼刀毒辣辣地射过去,火力之强大,几乎足以将他钉在墙上。
“我?”盛凌非再度一愣。他几时欠过她了?这七天他人在国外,是不可能欠她的,如果有欠,也应该是之前的事了......他认真地思索起来。
自从派对那天起,他就习惯回这里来过夜,无论工作再怎么忙,应酬得有多晚,他都会很自然的把车开回这里,虽然如此!他们见面的时间却并不多,因为她也很忙.-忙着赚钱。
“没道理啊!我每次请你做什么事情都有付钱......”就算速请她倒一杯水也不例外,“再说,我没先给钱,你会肯帮我做事吗?我应该不可能欠你吧?”良久,他仍然想不出来。
“你还想装蒜?”心喜双手插腰的怒道。
盛凌非头痛地压压两旁的太阳穴。“丫头!我欠你什么钱,你就直说好了,我刚刚搭了十几个钟头的长途飞机,没那个脑力猜谜。”唉--谁教他不直接回盛氏的家睡大头觉,偏偏要多开半个钟头的车回这里来看人家的脸色呢?真是犯贱!
“你以为假装老人痴呆症就行了?今天几号了?”心喜双手插在纤腰上,怒气冲冲地质问。
“三号......哦喔--”话一出口,盛凌非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禁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
“跟我来书房,我开支票给你。”知道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没用,他就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带头走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