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啊?”何必那么卖力?
“难道不是?”喷!真没趣。
“你不是要听我弹琴吗?明天我会弹。”他的计划还不能告诉她,不然怕会走馆风声,康熙会用软招来感化她,到时她一定会全盘托出。
而且明日她若在场,琴儿一定会打她的主意.可不带她去她又会起疑,他得想法子支开浣矞。
“然后我们就走了吗?”她指的离京,是指两人一起浪迹天涯。
“不是。”
“可是你说……”她想太多了吗?
“咱们会分开一阵子!”所以现在要好好的温存一番!
咦?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他要话中带话?啊~~人家她正在思考耶!他可不可以不要随便挑逗她,摸她的那里和那里啦……
第十章
春情
野水萦纤石径斜,
华门蓬户两三家;
短墙不解遮春意,
露出绯桃半树开。
——千谦村舍桃花
相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浣矞不知道骁翔为何约她去后山的高台,她心忖,是另有一番诗情画意的风情吗?她本来一直是这样以为的,也暗自沾沾自喜,但当她坐下来后,却发现情况不太对。
骁翔很有可能是去办案了!
白日西沉,夕阳余晖将天边画下几丝残余绚丽的霞彩,然后黑幕笼上,神秘的夜开始上演了。
浣矞特地早到,令骁翔一时讶异不已,但他掩饰得极好。
“浣矞!”他朝她招招手。
“骁……翔.我早到了耶!”他不问她为什么吗?
“来了就来了,没关系。”他怎么忍心苛责她?
“那现在要做什么?”他好象比平日更冷静。
“你先坐下。”
“要不要泡杯茶?”这样才符合这里的唯美气氛。
她的提早到其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骁翔心知自己与琴儿租约的时辰即将到来.他再不支走浣矞是不行的。“不必,今天的观众很多。”他淡淡的道。
“有吗?”她前后左右看了一下,根本没半个人影,骁翔是在说笑吧?
他心忖,若支走她.她势必会被拐走:但她留下来,又恐怕会有生命的危险.罢了!血腥画面她本来就不宜观赏,即使康熙拐走她.他还是会找到她的。
“浣矞.要是咱们分开一段时日,你会如何?”他得知道她的心意。
“很想你!”她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
他抚摸着她的脸蛋,“有这个答案就足够了。”他扯下覆在古筝上的薄丝,那是从春色无边弄来的。
“要弹了吗?”她屏息以待,聚精会神。
“仔细听。”他以单指有意无意的拨了拨琴弦。
悦耳的弦声响彻云授 想不到这把烂琴在他的手中竟化腐朽为神奇。
“哇~~好柔美¨…”比琴儿弹得更好呢!她沉溺在其中,侧着身子迷醉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要不要再听曲?”他放柔声音问。
“啊?”她的目光变得迷茫.全然没个焦点。
“浣矞,我忘了带马甲来.你回春阁替我取来好不好?一他继续说服道。
“好!”她吐气如尔的苔应。
“那现在就去。”他依依不舍的轻抚她的发。
短暂的分开是势在必行的 他们最好是好好的替他照顾她。
浣矞顺从的起身,仿佛是幽魂般的走向春阁的方向;骁翔目送着她的背影.久久才抽回视线,此时,东边已传来骚动的凌跃之气。
琴儿一到,立刻将抱在怀中的言琴转轴拨弄起来,隐约中,那言琴似乎射出了扰人神经的细箭。
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悠哉的以扇轻扇。
“久等了.骁王爷!”琴儿暗自藏起心底的错愕。
“既然要一较高下,你把名单带来了吗?”他可不想跟她玩那种没有结果的游戏。
琴儿掀掀衣领,“名单就在我的衣内,要拿,还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领!”
他居然不受她的琴音所影向!怎会这样?琴儿接着又继续卯足劲的弹奏。
但骁翔却意兴阑珊的阻止她。“先别急.咱们来聊一聊。”他使了个眼色,琴儿谨慎的坐在他面前,敌我分明的两人中间隔了一张桌子。
“没什么好聊的,我本来是打觉对浣矞那个白痴下手的.但谁会料到她居然还有长大脑,带了过滤网。”气死她了!
“琴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你们这票人的行事作风吧?”他了然于心。
“你早知道.又何必问?”没错。
“要是今日我败在你的手下,你会置我于死地吗?”
“不会。”
“哦?”这就奇了,死在盐务案上的人不计其数,截至目前为止.没有半个官员存活。
“因为我对你很欣赏,把你押回去当种男,挖掉你的精力,该你精尽人亡也是很令人振奋的事。”琴儿变态的说。
“这样就不好玩了。”
“少啰唆!你还要问什么?”
“你很急吗?”其实他比她更急,因为浣矞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
虽然她现在正躲在大石头后面偷看,而他也忘了她带着过滤网。
“你不想要知道为何盐务案的头头是女人?”如今还潜藏在春色无遴。
“那是在掩人耳目.教人戒心松懈罢了。”
“聪明!”她鄙视的瞥着桌上的琴,“你想拿春色无邃的这把佣琴跟我比?”那他铁定输了。
“别小看无名小琴。”它可是有骗人的作用。“开始吧!我已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言琴的表现。”他诳她,女士优先。
琴儿马上拨动琴弦,或缓或急的弹奏起来。
原本一脸迷惘的浣矞躲在石后,不禁暗暗叫惨,完了!方才骁翔想替她催眠妯,还好她有过滤网,他想支走她没那么容易.但她发现琴儿的琴艺还真不是盖的.她在心中暗忖,必要时,她可以来个美人救英雄。
“皇上,您只要戴上这个就不会受干扰了。”
咦?有声音!
“呀……目两方人马一对上眼,浣矞不禁低呼一声。
但马公公立刻捂住地的嘴,“你想被他们发现吗?我放下手.但你不要叫。”
“嗯嗯嗯!一她急忙点头。
马公公收了手。
“你不是被催眠了吗?”康熙好奇的问.那虎虎生辉的光芒刺得她不断向后退。
“见到皇上还不跪安?”马公公道。
“免了,非常时期.你不必怕朕,朕不会捉你的!”康熙安慰她。
“不骗我?”她对康熙仍有戒意。
“君无戏言。”
“我……”反倒是她描得手足无措起来。
琴儿在转控音调变换之处,那指法千扭万化,其是令人叹为观止。
“我们一起看!可你不是被催眠了吗?”
浣矞指指耳朵。
“皇上,她也有过滤网。”
“是骁翔给我的。”浣矞说。
一丝坏主意顿时闪过康熙的脑中,他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觉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浣矞人就在他的眼前.他何不加以利用?
琴儿继弦弹琴,那琴声最初入耳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妙境,但渐渐的,听的人的五脏六腑便会不知所以的开始绞痛,像是被人扭转般;几转之后,痛上一层楼,接着更痛更痛……那痛楚节节高升,在一个回昔转折之后,琴声渐歇。
“你…¨”她已经尽她所能了,照理说,骁翔就算再高竿,此时也该倒地抽搐了才对啊!但他还是文风不动。
“弹完了吗?那该我了。”他不但开得了口,还想弹琴。
“哼!凭那破琴?”他们顶多平手,不分轩轾,琴儿要自己别怕。
“那这把呢?”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一把琴。
“这……”她一看到那把琴,顿时被震慑得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