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心里猛然升起的欲望,该死的男人!一大早就撩拨她……
“你不要工作是你的事,可我这个人是不会无故缺席的,更不想才初尝性事就纵欲过度。”她故意眯着眼。
她推开他,转身走进浴室。
几乎是用逃的,她怕极了他的注视,太媚惑了。
蠢蠢欲动的恐慌肆虐她的神经,好像将要万劫不复似的。
画面剩下影像移动和麦斯默脸部表情的特写和哗啦啦的水声……
麦斯默虽觉得事有蹊跷,只是一时也想不出原因。这个女人除了第一次主动之外,其余都像是怀疑他的欲望似,想到就气人!明明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搞得好像他是她尝鲜的对象,还想用完即丢?
这有没有搞错呀?他何时被女人这样对待过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他这两天来的观察是:这女人跟他印象中的所有女人有很大的不同,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似乎是她越不在乎,不把他当一回事、越想撇清关系,他就越想把她留在身边。
更何况他欣赏她率直的盯着他看,不是故作浪漫,不是假惺惺,用单纯对等的立场跟他说话;还有,她脑子里装的古怪东西,依他敏锐的感觉,他约略知道,在她心目中,男人是不必要存在的,不单只外籍男性而已。她所透露出的行为态度根本就表示:过去,现在和未来,她并不打算和某个男人共同经营……她不是同性恋,这他深信不疑,只是……
该说是她已经成功的激起他征服的欲望,因为不明不白的未来方向使他立即做了决定:既然她胆敢碰他,那她就必须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她应当去读一读报章杂志对他的批评。他,麦斯默,是一个惹不得的人。就别说身价了,就他本身的特性,凡是他瞩意夺取的,一定手到擒来;凡是他接演的角色,没有不出神入化的完全融合成为该角色的专有代表……而她,她既然自愿成了他的女人,那他会将她变成只属于他的女人,这一点他不曾怀疑。
于是,十点整,她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
“这电梯是顶层办公室专用的,你上去后电梯打开直走就到你弟弟的办公室,啊!她的秘书姓陈,陈小姐。”时于伶坐在车里等他一下车,交代清楚,对他挥挥手,“bye。”发动车子准备离去。
“你不一齐上去?”
她摇头摇得很用力,“我要停车,这里没位置,我到外面停……而且我等一下的工作不是到顶楼。”因为她得要去巡逻了,顺便向总务处的小姐报告上个星期的大小事。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她把车子开往出口去。
麦斯默眼眸闪过一丝狡诈。
呵!玩猫抓老鼠呀?就不知,当她知道他的身分时会怎样?是像其他女人一样扒着他?还是依然故我,待他像平常人一样?只是他相信她更可能卯起来躲得不见人。
没关系!只要她人还在大楼里工作,总是会有机会的,何况他只是来商谈工作细节,并没有不回“家”。回她家喔。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前方的两个人一齐回头,盯着他潇洒的跨出电梯,帅气慵懒又迷人的微笑、夺人呼吸的神采……
“Maximo!”两个人同时大叫。
不同于陈秘书的惊愕,她身旁的男子已经街上前给予大熊式的热情拥抱。
“Antonio,你想把我勒死呀?”麦斯默也很用力的拍击老弟的背。
“我以为昨天晚上你是打电话来胡诌的……”
“嘿嘿,我是来突击检查的!”
“真高兴你来。先说好,这是公益活动,也就是……”
“知道啦!小器巴拉的,我还对你能不能付得起我的身价质疑哩。”
“我把老爸的公司包起来送给你好了。”
“我有说要拿片酬了?”
两人勾肩搭背的往最里端的办公室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陈秘书。她听不懂又快又急的西文加英文,但还是兴奋的往茶水间去倒咖啡。
哇哇!总经理和超级巨星认识呀?
而且是很熟的那一种,从平常很少激动的总经理此刻溢于言表的行为来看。
等一下下知道能不能讨一张签名……还是合照一张?
喔!偶像!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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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二十分,某商业银行的某个vip室,冷气适中,咖啡味道正香浓。
葛笠芬俏丽的栗色短发,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细皮嫩肉,粉嫩得吹弹可破;她身穿一袭剪裁简单大方的驼色套装,姿态优雅的倚在沙发上看一整排的电脑荧幕。
门被推开,时于伶一身俐落的运动装扮,球鞋一下子就被踢掉。
“呵呀,”她伸个懒腰,窝进柔软的沙发,“累死了。”
“是哪种累呀?”葛笠芬不怀好意的回应她的自言自语。
“要不你去帮我抹地板擦窗户?”她拿起冰普菊,大大喝一口。
“都说叫你别做啦!”葛笠芬转个话锋:“啧啧!以前也没见你会累成这样,还是说你纵欲过度体力不支啦?”
时于伶差点被一口冰茶噎死。“咳!咳咳!胡……说八道!I
“哎呀!还是你准备要奉上白花花的银两供大小姐我去挥霍呀?”
“哼!是你花钱才对。”顺了口气,时于伶也不甘示弱的回嘴:“如期完成。”
“怎样?这个不错吧?上等货色耶。”葛笠芬马上等着挖内幕,一副标准八卦婆样。
时于伶阻止她靠近的脸,“喂!你是拉皮条的呀?”
“说嘛!说嘛!”
“说什么?不就是一拍两散,使用完毕。”时于伶故意说得云淡风轻,但脸皮子还是泄漏了机密。
“唉唷,你脸红了耶!”葛笠芬糗着她,“啕!过程一定很精采。”
“ㄟ,你很无聊耶,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好说的?”时于伶抵死不肯说出心底话,怕要是一说出来,被笑不打紧,最糟的事是演变成一种在乎、一种渴望,那是她最不需要的。
“那我总得去求证吧?否则被你骗了还得了。”
“不……”时于伶被她吓死了,“不要吧?万一他纠缠不清怎么办?而且你就信他说的?万一他不承认呢?多丢脸呀,人家还以为我要他负责咧,就一夜情罢了嘛。”是呀,万一他不承认呢?心里闷闷的。
“说的也是。”葛笠芬心里猜想麦斯默一定会打电话给她这赌局庄家,她可不认为麦斯默会是一个这样没良心的人。“可是人家还是很想听听细节嘛。怎么样?抛弃处女情节感觉如何?”
“喂,你不会去试一试呀?”
“那你们是怎么说再见的?”
“谁跟他说再见呀,最好不见!哼,自大狂……”
“呀……是你勾引他?还是他直接饿虎扑丰?”她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你很无聊耶……”
电脑荧幕黑底曲线图反映出两个女人的影像,模模糊糊的……
一闪一闪的指标和隐约的谈话声……
“呀,你有没有戴‘雨衣’?”葛笠芬突然想到这件大事。
“我今天开车出门。”她喝一口茶,悠悠闲闲的。
“我是说保险套!’葛笠芬干脆明示。
“呀!”惨叫一声之后,VIP室内一片死寂。
战巍巍的声音抖着:“……风大……雨大,谁会想到先去7-ELEVEN买套套呀。”
“就是风大雨大才要买呀!”葛笠芬拍拍额头,一语双关。继续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