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一道刺亮的闪电画过天际,爆发出白热的火焰,然后她便在攀升巅峰的那间苏醒。
梦中美妙的幻觉延续着,甚至更加真实而强烈,像是正发生在身上。
她感觉到自己身上湿湿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舔她。
尸尸吗?但是怪怪的咧!尸尸不会舔她……
在那里!
桃夭猛然弹起身来,看见一颗黑压压的头埋在她的双腿间,舌头正放肆的侵犯她的花荫。
“你……你干什么?!”她大叫。
该杀的他,瞧他干了啥蠢事?!
刁明僵住,霍地飞快起身,扬掌劈向她,想趁她还没看清楚他的脸之前把她劈昏。
没想到她的拳头速度更快,“砰!”的一声砸上他的左眼,把他打翻过去。
她跳下床攻击他,他顺手抓住棉被掷向她,用棉被蒙住她的头,然后飞快的一掌把她给劈昏。
桃夭身子软绵绵的倒下来。
他轻手轻脚的扶住她在床上躺好,拉下棉被时,目光又被她雪白诱人的胴体牢牢吸住。
看个屁!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
他在心里对自己吼叫,但不由自主的,眼睛却喷着火、胯下喷着火、心里也喷着火,强烈的想扑上去一逞兽欲。
晌久,刁明才硬邦邦的替她盖上毯子,盖住她赤裸的身体,拖着像要钉在地上的双脚离去。
若再不走,他一定会把持不住的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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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太阳已高高挂在空中,热情的照耀大地。
这次唤醒桃夭的,确是尸尸湿答答又热呼呼的舌头无误了。
她缓缓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尸尸好似微笑着的长脸。
“尸尸。”她抱抱长毛爱犬,伸了伸懒腰,觉得肩膀和脖子很痛,好像被人用力捶打过。
睡觉时扭到了吗?
她忘了今早不久前被人轻薄的事,以为那是一场怪异的春梦,再来的,就只记得她被一个戴猴子面具的土匪劫持。
桃夭按摩着疼痛的肩膀和颈侧,掀开毯子下床,裸足沾上冷凉的地板,才惊觉自己依旧一丝不挂。
“杀千刀的臭土匪!”她忿忿的咒骂道,用毯子包着身体,在房内寻找可穿的衣物,可是却连个鬼也没找到。
“叩叩叩!”
蓦地响起敲门声,她全身立刻竖起警戒,瞪着房门。
“姑娘,你醒了吗?”门外传来妇人的声音。
“你是谁?”桃夭十分小心的问道。
“人家都叫我罗嫂子。”门外的妇人回答,“是大当家吩咐我过来伺候姑娘的。”
“进来。”
门“咿呀”一声的打开,她才发现原来房门没有上锁。
他就这么笃定她不敢逃走?哼!等她穿上衣服,她就逃给他看!
虽已徐娘半老,但仍风韵犹存的罗嫂子拿着衣裙,端着食篮走进屋里。
“姑娘,先让我伺候穿上衣服。”她将食篮放在桌上,走过去服侍桃夭着衣。
穿好衣服后,桃夭原本想逃走,可是肚皮却咕噜噜的唱起空城计,她望了望一桌香喷喷的菜肴,犹豫着要先吃还是先跑?
就算要逃,也要有力气才能逃得掉呗!
她暗忖,决定先好好填饱肚子,于是坐到桌旁,举起筷子开始扫荡一桌子的饭菜。
尸尸乖乖坐在桌旁,用渴望的眼神仰望着主人,等待她的施舍。
桃夭瞥它一眼,想起它昨天见吃忘主的行为,记恨的道:“那个土匪不是喂你吃得饱饱的吗?要吃找他去,干吗还来找我?”
“唔……”尸尸垂下耳朵哼吟一声。对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
看它表现得一副诚心忏悔的模样,桃夭着实好气又好笑,“算了,不跟你计较啦!”
她顺手将骨头全丢给它啃,乐得它大块朵颐。
“它是姑娘养的狗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只的狗,它叫什么名字?”罗嫂子问。
“尸尸。”桃夭随口应声,不顾闺秀形象的狼吞虎咽,心想要赶快吃饱,才能赶快从这个土匪窝逃走。
罗嫂子见她吃得急,替她盛了碗汤放在她旁边,然后站到她身后,拿梳子梳理她的头发。
“姑娘,你可别被我们大当家吓坏了,其实他人很好,寨里的兄弟们有许多是流离失所的人,要不是大当家收留他们,恐怕他们不是饿死在街上,就是真的成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强盗了。”罗嫂子一面梳,一面叨叨絮絮的说。
“难道他们现在就不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强盗吗?”桃夭对罗嫂子的话大大不以为然。
“有些是,有些不是,不过现在都不是了。”
“怎么不是?他们拦路打劫就算了,竟然还强抢良家妇女,毁我清白!”桃夭严厉的指控。
“这次我们大家也都很讶异,他以前很少这么做的。”罗嫂子看着桃夭,能明白为何刁明会把桃夭抢回来。
桃夭的肌肤白里透红,粉嫩如初绽的桃花,一双亮澄澄的眸子晶灵水灿,完美的瑶鼻下,是不抹胭脂也若点朱的丹唇。
如此花容月貌的绝色佳人,不论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想抢走她、占有她。
罗嫂子往床的方向瞥了眼,并没有在铺褥上瞧见任何血渍,由此可推知,她的清白应该暂时还没完全被毁。
吃着,桃夭猛地瞧见,戴面具的刁明霍然出现在门口。
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妙,瞪着眼对他怒目相向。可恶!他的出现无异减少了她成功逃离的机会。
不同于主人的反应,尸尸见到他,竟猛摇尾巴跑到他身前讨好着,用湿湿的鼻子顶他的手,希望他能摸摸它。
刁明拍拍它的头,迎视桃夭冒火的眸子,暗自庆幸面具遮住他的心虚与悸动,心里准备着她对早晨的“意外”会有的反击。
“来巡视地牢吗?”桃夭冷笑讽道。
他默默的注视着她。
他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仍没穿衣服,早晨那个春梦的怪异感受慢慢再次浮起,令她感到扭捏不安,体内燥热得似有一把无名火在烧。
“喂,你干吗不说话?”
“这里不是地牢。”他开口应道。心想她不提一大早发生的事,看来她好像不记得了。
“在我看来这里和地牢没两样。”
“是吗?”刁明状似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你想住地牢,我也不反对,反正那里空着也是空着,只是我要好心的事先警告你,那里绝不会像这里一样这么舒适。”
“哼!”桃夭噘起红唇,不想再和他做无意义的抬杠,和他说话简直是浪费力气。
“等会儿我带你四处看看。”他再道。
桃夭挑了挑眉,“你不怕我乘机逃走?”
“一个聪明的犯人如果想要逃出监狱,会先了解监狱里的情形,然后再计划逃走。”
“哦!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的提醒了。”她微眯美目睨他,想看穿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你若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你。”刁明转身欲走。
“等等!”她喊道。
“半个时辰后,我在好汉坡前等你。”他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开。
“他葫芦里卖什么膏药?”桃夭喃喃自问。
“葫芦里不卖膏药,只卖满腹学问。”换胡芦出现在房门口,一派风流潇洒的摇晃纸扇。
嘿,他很帅吧!小心千万不要煞到他哟!有太多女人在山寨外面排队等着他的青睐哩!
哪来的假斯文?桃夭瞟了他一眼,兀自吃自己的没搭理他。
“子曰:‘学而不思则惘,思而不学则殆。”他慢条斯理的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