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闭嘴,坏坏的一直说:“我们还不只做了一次,你一直要、一直要,真是累死我了。”
“闭嘴!闭嘴!闭嘴!”
天哪!天哪!天哪!谁来一刀砍死这个家伙!
刁明转过身来,脸上已戴好面具。
霎时,桃夭怔住。
明亮阳光中,他伟岸健美的身材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肌理分明,古铜色的皮肤闪着诱人光泽,犹如刚烤好的鸭子,引人垂涎。
而他两腿间的……那个,正高高举起,充满原始野兽的力量。
桃夭隐约忆起昨夜,他就是用他的……那个,不断、不断的戳刺她……
不自觉的吞咽一下口水,她感到浑身燥热、呼吸困难,体内某种异常的酥麻感由下腹窜起,引出一波波怪异的热潮。
猛地,她竟冲动的想……扑倒他?!
看到她眼中闪动的异色光彩,刁明恶劣的嘲谑道:“这下终于如你所愿不用嫁了,不过就算你想嫁,看来也嫁不了了,反正刁大公子一定也无法满足你的需索无度,还不如跟了我。”
她回神,倏地怒火中烧,抓起枕头用力扔向他。
“滚!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账东西!”桃夭怒吼,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不然我要把你先阉后杀,滚出去!”
“哗——”这么粗的话都骂出口了,看来她是真的气疯了。
他丢开接在手里的枕头,勾起一边嘴角,“恭敬不如从命。”
他装模作样的朝她鞠了个大大的躬,拾起散落地面的衣物挂在肩上,洒脱的裸身开门。
她又抓起另一个枕头,奋力掷出去,“去死吧你!”
没想到这个枕头竟“叭!”的砸在刁明的后脑勺上,力道大得让他失去平衡,险些就跌了个狗吃屎。
“这个暴力女。”他摸摸后脑勺咕哝,悠哉愉快的走开。
“哦!天哪,让我死了吧!”桃夭沮丧的趴在棉被上。
两腿间及肌肉的酸痛在在提醒她的失身,她真想抱头痛哭,可是她哭不出来,只想杀人……杀了那个臭土匪,然后把他剁成肉酱喂尸尸!
想着,桃夭一骨碌的跳下床,捡起衣服七手八脚的穿着,嘴里愤愤的念道:“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我非杀了他不可,可恶!这件衣服到底怎么穿?怎么这么难穿。”
“姑娘,让我来伺候你吧!”罗嫂子的声音响起。
桃夭抬头见罗嫂子一脸笑意,霍然想起刁明方才的话,“昨晚你叫得又浪又大声,我想全寨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一把火霎时烧上她的俏脸,蔓延至耳根子。
放眼望去,只见房间内凌乱不堪,衣服丢了一地、椅子打翻了、桌子也移了位,一只水盆开口向下的盖在地上,床帘一边被扯落,另一边则被撕得破破烂烂,要掉不掉的悬挂着。
这种类似灾难过后的景象,不可能一次就可轻易造成,印证了刁明说他们不只做一次的话,仿佛到处都留有激情欢爱的痕迹。
除此之外,床褥上一摊刺眼的鲜红更是罪证确凿,那是她的……初夜……落红……桃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了起来,直想挖个洞钻进去,永远不要再出来见人。
天哪!天哪!天哪--谁来干脆一刀砍死她算了!她还有什么脸留在世上?
罗嫂子近身替她穿戴,很快便整装完毕,然后扶正椅子拉她坐下,细心的替她梳理打结的乌溜秀发。
“我……昨天……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桃夭试探的问道。
“是呀!昨夜姑娘喝得可凶了,醉得一塌糊涂哩!”
再次证实了刁明的话,桃夭着实欲哭无泪。
昨晚的事是真的,原来“咬”她的不是一只狗,而是那个连真面目都没看过的臭土匪。
呜呜……果真酒会乱性,一失身成千古恨呀……呜呜呜……
罗嫂子瞧她哭丧着脸,温声安慰道:“姑娘放心,大当家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他会负责的。”
这话不但没能平抚桃夭如坠十八层地狱的心,反让她更想吐血。
负什么责?娶她吗?她乃堂堂上官家的千金,岂可下嫁草莽盗匪?事已至此,她不是自杀了事,就只能出家当尼姑了,“唉--”
“姑娘,别唉声叹气,大当家人很好,他会好好疼你的,虽然他嘴里不说,但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可是为姑娘神魂颠倒呢!”罗嫂子再说。
“是吗?”她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只觉得他一直耍着她玩,并破坏她的清白、夺走她的贞操。
罗嫂子思索,该不该把他的真实身分告诉她,“唔……老实说,大当家他其实是……”
“是什么?”
大色狼吗?这点不用罗嫂子说,她已经“深受其害”了,她真想象疯婆子一样跳脚发疯。
“是一个敢做敢当的男子汉。”罗嫂子说。他们小俩口之间的事,还是别插手为妙,“总之听罗嫂子的话没错,不要想太多就对啦!”
桃夭很怀疑,这种事能说不想就不想吗?眼角余光不经意又瞟到凌乱的床铺,她不由得满面通红,心脏扑通乱跳得像打鼓。
真的恨他吗?
某种和愤恨完全不同,她也解释不来的情绪在心头滋长、茁壮,满满的充实了她,让她整个人轻飘飘的。
也许,只是也许,她昨天晚上其实是故意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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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昨天的洞房可爽了你吧!”
“砰!”同花肥硕的身躯被刁明一拳打飞。
“笨,真笨,真是笨死了你。”胡芦蹲到倒地的同花身边嘲笑道,“你没看见老大绷着一张棺材脸吗?想也知道他还没爽够……”
“砰!砰!”这次像冲天炮飞得老远的,是口无遮拦的胡芦。
“呜哇哇——”老大哪里不好打,偏打他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啊!随着愈来愈远的哀号,胡芦已成了天空中的一个小黑点。
大步离开他们的刁明,在心绪沉淀之后,起而代之的是愤怒,对自己的愤怒,也对桃夭的愤怒。
该死的他,竟然无法抗拒美色诱惑?!
更该死的上官桃夭,她怎么可以那么美,美得令他无法自制……
忆起昨夜桃夭销魂蚀骨的媚态,一道锐利的欲望便刺穿他胯间的欲望中心,迅速充血膨胀。
他停住怒气冲冲的脚步,极想回房找桃夭,再与她一次次的翻云覆雨,用尽各种他想得到的方式。
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秘戏图在脑海里飞驰,每对交缠的男女都是他和桃夭,鸳鸯交颈、吟猿抱树、丹穴凤游、倒浇蜡烛……
想象着,狂乱的气血在体内横冲直撞,差点令刁明站不住脚的拔腿飞奔回去,不管桃夭愿不愿意,他都会强行侵犯她,放肆的逞其兽欲。
他想把她囚禁在只有他到得了的地方,粗暴的撕裂她的衣裳,凶悍的刺进她湿热紧窒的体内,以最大的幅度及力量撞击她。
他几乎可以听到她掺杂痛苦、亢奋、欢愉的娇啼浪吟……
“该死的你,不准再想了!”他对自己怒吼。
想他在青楼中号称“花心太岁”,可谓御女无数,从不曾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可今儿个是哪根筋接错了?竟被这个从小吵到大的臭丫头搞得心神不宁,兽性大发?
然而除了纯碎的生理欲望之外,他更想拥她入怀,细细呵疼她,听她笑、听她说话、听她说……她爱他……
“我一定是他妈的中了邪!”刁明咒骂自己,万分懊恼的爬乱头发。
“若你真中了邪,也是中了一种名叫‘爱情’的邪。”刁华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