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尖叫一声,大力甩开包裹。
“乔小姐,怎么了”陈嫂闻声从厨房跑出来。
“那个……那个……”受到极大惊吓的可嫒指着丢在地上的包裹,说不出完整的话,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陈嫂沿她指的方向一看,顿时也吓得愣住。
霍地,手机铃响,可嫒匆匆接起,听到对方说:“相信你已经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如果你再不离开欧阳袭,下次死的就是你”
“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喂喂——”
对方一样说完话就中断通讯,可嫒脸色青惨的握着手机,不知所措。
“老师”被可嫒的尖叫声吵醒的欧阳喜沁下楼来。
“喜沁,不要过来”可嫒连忙冲去抱住她,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模样可怕的兔尸。
“做这种事的人实在太可恶了,一定会得到报应”陈嫂气愤大骂,快速用报纸把兔尸包起来,装到垃圾袋里,继而问道:
“乔小姐,要不要告诉欧阳先生”
“不,千万不要告诉他”她不希望欧阳袭知道此事,怕又会带给他不必要的困扰。
陈嫂没再多说什么,收走装着兔尸的垃圾袋。
“怎么会这样”可嫒不住感到害怕,惶惶不可终日。
准备将兔尸丢弃的陈嫂愈想愈不对劲,决定偷偷打电话给欧阳袭。“喂,欧阳先生吗我是陈嫂。”
“陈嫂,有什么事”欧阳袭问。
“欧阳先生,早上你出去上班后不久,不知道是谁拿了一个包裹放在门外,上面写着要给乔小姐,结果乔小姐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是一只死掉的兔子。”陈嫂叙述着当时的情形。“虽然乔小姐叫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陈嫂,先不要把那个包里丢掉,等我回去再处理。”欧阳袭的声音很冷。
“好。”陈嫂应声。“对了,乔小姐后来还接到一通电话,好像是放包裹的那个人打来的,虽然我没听到那人说什么,不过大概是打来恐吓乔小姐。”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不多时,欧阳袭即驾车返家。
欧阳袭的突然归来使可嫒小吃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拿个东西。”他说,迳自走到地下室,将装设在屋舍四周的监视录影带回转,查看到底是谁将死兔包裹放在门外。
录影带快速倒带,直到监视画面出现一辆暂停在大门前的车。
他再回转,凝目仔细观察。车门打开了一下,很快就开走,地上留下一个包裹,显然就是那个装着兔子尸体的包裹。
欧阳袭将画面定格在车辆离去的下一秒,俊容倏地一凛。
他记得这个车牌号码
退出监视录影带,他面色森冷地拿著录影带走回一楼。
“哇,喜沁真的画得好棒喔”可嫒正在客厅陪欧阳喜沁画 她一定受到很大的惊吓吧
欧阳袭心想,瞧见她的脸色苍白未退,他的胸口微微紧缩,感到一阵心疼,紧接着是不可遏抑的愤怒。
“你要回公司了吗”可嫒望向他问,尽量表现自然平常的样子,不想让他察觉异状。
他走过去,不顾在场的欧阳喜沁,霍地将她拥人怀中。
可嫒一愕。“欧阳先生”
“我绝不会让人伤害你。”说完,放开她离去。
当车子引擎声远去后,可嫒才恍然回神。
可想而知,他已经知道包裹的事了。
欧阳袭随后趋车前往圣安亚,来到徐明静的办公室。
徐明静微笑起身迎上。“袭,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事想找你。”
“什么事”他漠然道。
他脸上的寒色令她微微一僵。“我想和你讨论学苑的扩建问题。”
“只有这个没有别的事吗”
她顿了顿,僵硬的再道:“的确还有别的事。”
“是不是有关这个包裹的事”欧阳袭二话不说,把兔尸包裹丢到发也桌上。
徐明静原本平稳的表情有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就恢复镇定,“这是什么东西”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他凛冽的眼神教人不寒而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了什么”她犹自强装毫不知情。
“那么,你还有什么别的事要跟我说”他反问。
“我没有什么话想说了,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忙,请你自便。”
欧阳袭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回来,声色俱厉的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要对她做这种事”
“袭,我真的不明白你的话,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睚眦欲裂的怒咆。“绯闻的事是不是你透露给那些记者的”
徐明静的丽容刷成死白。
“告诉我为什么明静,你一直是我的朋友,我不想把你当成敌人。”他危险的警告道。
“朋友”她哼笑一声,长久压抑的平静表象终于崩溃。“没错,那只死兔子的确是我放的”
欧阳袭眉头深皱。“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恨所有接近你的女人”她蓦然激狂大叫,“我恨雪娜,她因为喜沁而拥有你,可是她竟敢不珍惜你给她的幸福,糟蹋欧阳太太这个位子,我恨不得杀了她我也恨乔可嫒,她和其他不要脸的贱女人一样,只想利用喜沁接近你欧阳袭,我更恨你因为在你眼中,我永远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朋友,我从来不想当你的朋友,袭,我爱你,可是你从来不肯正视我对你的爱”
欧阳袭无言的放开她。
徐明静退后,撕开放在桌上的包裹,把里面的兔尸抓出来,歇斯底里的徒手撕扯尖叫。“我恨她们我恨她们我恨她们”
任何人都看得出她生病了,爱恨激烈交织的灵魂因为过度压抑而扭曲了。
“苑长”听到尖叫声的学苑职员急急跑来。
欧阳袭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不让职员进入,令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全都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大老板说话了,他们当然不敢不从,只能怀着满腹疑团走开。
“我恨她们我要杀了她们”可怜的兔子被徐明静撕扯得残破不全,她的手上、身上、脸上血迹斑斑。
欧阳袭站在一旁静静地让她发泄。
半晌发泄过后,她像断了线的木偶颓坐在地,掩面啜泣。
“我爱你呀,袭,可是你为什么都不看我为什么偏偏爱的都是别人,而不是我”
欧阳袭的愤怒渐渐消逝,只存对她的同情。
她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他,他又怎么能怪罪于她
他蹲到他身前,拿下她抓在手里的模糊血肉,“明静,去看医生。”
徐明静泪流满面的仰起头。“世上没有人可以医好我的病,只有你,只有你能医好我的病,袭,我求求你,求求你爱我好吗”她紧紧搂住他,像沉溺的人抓住浮木,开始大声哭泣。“求你爱我……求你爱我……求你爱我……”
“明静,去看医生吧我会替你介绍精神科的权威,他一定能帮助你。”欧阳袭拉开她缠住他的手臂站起。
“欧阳袭,你好残忍”她嘶哑叫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明知道我并没有疯”
“你当然没有疯,你只是病了,需要帮助。”他淡道,旋身欲离。
“欧阳袭”
当欧阳袭开门之际,背上猛地传来一道穿刺的剧痛。
“你是我的,她们谁都别想得到你”尖锐的叫声几乎刺痛耳膜。
“你……”他困难的回首,剧烈的疼痛折磨着他。
徐明静走上前,抱住无力坠跌的欧阳袭,很满足、很幸福的笑了。“你是我的,袭,从现在开始,你永远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