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而后大声道:“好了,废话少说。你的死期到了,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歧阜城和你的女人给一并接收,你可不要怨我啊!”
雨宫忍严厉的目光射向大岛,很冷静的威胁道:“如果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对自己居然会害怕已是囊中物的他,大岛觉得很恼怒,“你都自顾不暇了,还妄想保护你的女人?”
他慢慢靠近雨宫忍,举起长刀狂笑道:“赫赫有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雨宫忍也有栽在我手上的一天。你受死吧!”
晓桐想移到他前面却被他阻止,她急得抱住他哭喊道:“忍,我要跟你一起死,决不独活!”
浅沼狂吼道:“城主……”
雨宫忍仍然冷静的面对大岛,丝毫没有惧色,“大岛,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打倒我,定会被天下人耻笑,我为你感到可怜。”
“你……”大岛没想到他居然不求饶,还说中了他的痛处,他恼羞成怒地挥起长刀大喝一声:“去死吧!”
雨宫忍眼睛在眨都不眨,直视着大岛。
晓桐颤抖着抱紧他,同样视死如归。她已经决定在大岛挥刀刺入雨宫忍胸膛的瞬间,就要咬舌自尽,陪他共赴黄泉。
就在紧急的一刻,一群人悄无声息的进来,其中两人迅速制服在赤阪等人旁边看守的长谷州隆介和律田广之助。为首的一人则在大岛尚反应不过来的瞬间,夺下他的长刀,并使力往他脚胚处一踢,迫使他跪了下来,拿刀抵着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所有过程花不到三分钟!
雨宫忍看着来人,讶然地说道:“是你!”
晓桐惊魂甫定,仍然有些颤抖的开口:“麻仓大人,你怎么会来?”
浅沼看到他,宽心的露出微笑,“你没事,太好了。”
麻仓垒听到这话,沉默了会,然后粗声说:“还不来帮我?不会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浅沼见他居然没像平日一般尖酸刻薄,眼睛立即一亮,但马上又颓丧的说:“麻仓,我……的确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这玩意太恐怖了。”
雨宫忍带着晓桐勉强的站起来,见局势已被控制住,便把注意力转向满脸不甘心的大岛。
大岛狠狠地说:“麻仓垒,你怎么可能从地窖逃出来?早知道我就应该杀了你!”可恨,差一步就可以成功的,谁知败在打算等控制全城后,再涨的麻仓手上!
麻你不屑地道:“这叫人算不如天算。我老早就安排了人,吩咐他们若我被关时要救我出来,否则怎么逮得到你。”
见大势已定,他是不可能得到歧阜城的了。大岛不甘心的狂笑起来,疯狂地说道:“我不甘心,明明只差一步你就败在我手下。可恨哪……”他迅雷不及掩耳的突然夺过麻仓手上的长刀,往自己的腹部深深刺了下去,鲜血狂喷而出,他缓慢的倒了下来,眼睛仍充满着不甘心的恨意,不愿闭上。
见到这么血腥的景象,晓桐回过头去不敢看,雨宫忍环住她的肩无言的安抚她。
麻仓探探他的呼吸后,冷哼了一声,“倒还有些勇气。”
雨宫忍看着被自己所误会的麻仓垒,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麻仓,谢谢你。”
“城主,请你下令处置这些人吧。”麻仓冷静的说着,不知是真没听到还是假装。
雨宫忍微笑,他知道麻仓的意思,立刻下令道:“来人,把大岛的尸体拖出去丢了。将他两名副将拖下去,给我严刑拷打,一定要问出还有没有余党!”
等一于人都拖下去了,雨宫忍才问道:“麻仓,你……怎么会……”麻仓冷冷地回道:“我早知道有人想对你不利,天女被下毒和我义父突然病情恶化,都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那夜去城主房中是为了保护地道图。”他斜眼望向两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令雨宫忍及晓桐感到局促。
从雨宫忍怀中探出头来,晓桐有些羞愧的说:“麻仓大人,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麻仓用一贯的冷笑回道:“人之常情,不必了!”他把眼光移向浅沼及地上瘫成一团的其它人,哼了一声,“真没用。”对雨宫忍行礼后,便径自离开了大厅。
晓桐难过的说:“他不肯原谅我,怎么办于?”
雨宫忍安慰她:“不会的,如果真怨我们,他不会来的。”
雨宫忍逼问出剩余的同党后,明快果决的下令全部处死,解决了一直隐藏的不定时炸弹。
赤阪等人知道居然在他们昏迷中被麻仓所救。都觉得很没面子。好好反省了几天,然后一个接一个去向麻仓道谢,却总是被麻仓的冷言讽刺给气出来。
晓桐至此终于放下心来,现在他不会死了。然而,她来此的目的已经达成,是不是……该离开了?晓桐内心挣扎着。
这天,大家都聚在大厅,感叹着大岛是被自己的私欲所害惨了。晓桐仍然觉得大岛其实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若不是因为受到人类本身黑暗的情绪给控制了心智,他应该是一个好人的。
赤阪东张西望的问道:“麻仓呢?他怎么没来?”以往他虽不多话却也未曾缺席。
谷间龙二感慨的叹气:“也许是嫌我们太没用,不屑跟我们为伍了吧!”
浅沼替他辩解道:“他不是这种人。”
近藤忠疑惑的问:“浅沼,麻仓平日跟你水火不容的,你干嘛帮他说话?”
“对了,麻仓这次嘴可厉害了,除了城主和晓桐外,我们几乎全被他驾遍,为什么没骂到你?”赤阪跟着疑惑起来。
浅沼居然笑了,其它人只觉得他有病,笑得这么神经干嘛?浅沼得意地说:“那是因为麻仓终于知道我比你们优秀多了,决定不再没事找我麻烦。”
晓桐偷偷的笑,她一点都不觉得浅沼说的是事实。
雨宫忍则看向前方,笑道:“你终于来了。”
麻仓垒提着一包东西走进大厅,脸色不善,劈头就对着浅沼讽道:“脚软到不能帮我的人还敢说什么!”
赤阪不客气的嘲弄浅沼,“哈哈,我就说嘛,怎么会漏了你呢!”
其它人跟着微笑。浅沼狼狈得脸庞涨红,瞪着麻仓说:“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好兄弟了。”
“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兄弟!”麻仓说完,走到了雨宫忍面前,恭敬的行礼,“城主,我要走了,特来向您道别。”
所有人都愣住了,浅沼急急地问道:“走?你要走去哪里?”
雨宫忍冷静的问:“为何突然这么说?你不肯原谅我曾误会了你?”
“不是。”麻仓垒摇头,冷静地回答:“义父交付我的任务已经达成,我无愧于他,可以自由的离去了。”
“什么任务?”雨宫忍好奇的问。
晓桐在旁边听,注意到麻仓的行李中有个突起物,方方正正的,似乎有些眼熟,啊,她想起来了!是那时她找到的箱子,就是因为这个箱子才让她怀疑起麻仓的,晓桐十分好奇里头装的究竟是什么。
麻仓回道:“义父收养我是因为预知我会对你有所帮助,所以从小教我习武,并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现在恶人已除,义父交代的事已经完成,我之所以在歧阜城全是为了这事,现在我已经没有牵挂了。”他拿起行李就想离开。
“等一下!”晓桐奔到他身边问道:“我想问你……那个箱子中装的是什么?”
麻仓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有些恼羞成怒的反问:“你怎么知道有这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