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喜欢自己吃醋,
那感觉糟得像个小丑!”
秦婉她们三个人都带着黑色的墨镜,耳朵上带着夸张的金属耳环,手臂上挂着一串的金环,随着身体的律动,身上的饰品跟着叮当直响,感觉非常的重金属。
“我每个日夜都想着你,
你偷去我的心,
也夺走我的尊严,
我恨我自己那么爱你!”
真正会跳舞的人,是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会跟着节奏律动的。秦婉一甩头,发浪自成旋律,仿佛连发梢的细胞也活了起来,跟着舞动不已。
“我恨我自己那么爱你,
无法自拔于你的魁力,
每次我试着逃离,
最后还是奔回你怀里,
让我恨自己爱你!”
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注入全部的力道,才能将强烈的节奏表露无遗,所以每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蕴藏了十足的爆发力。舞池里的表演者充满诱惑性地扭动着,舞池外的观众举起双手,卖力地唱和着:“Ihatemyselfforlovingyou!”
在最后的高潮里,她们帅气地摘下墨镜,顺势丢到一旁,跟着节奏做了个开枪射人的动作,为这支激情的舞做了完美的结束。
四周响起的热烈掌声和认可声让秦婉回到现实中,她甜美的笑容在接触到宇轩的的眼光时,霎时凝住了。他不知何时站到她面前,眼中深沉的欲望连一向单纯的她也能轻易读出。
他轻轻握着她依然开枪动作的双手,轻触他左胸。
“小姐,你射中我了,今天我是你的猎物。”他充满诱惑地说。
“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她轻斥道。
他们四周不知何时已围了一大群块头不小的大男人,正摩拳擦掌地瞪着宇轩。
“小姐,你需要帮忙吗?”一个块头最大的男人,自告奋勇的提供帮助。
“嘿!老兄,这里没你的事,这位小姐只是怕羞罢了!”宇轩懒懒地回答。他以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逛街吗?真是不知死活,秦婉真是替他着急。
看看四周火药味浓厚的样子,随时有一触即发之势,为了不让宇轩刚来台湾就被打成肉饼,她赶紧挺身而出。“先生,谢谢你的关心。但没关系,我可以应付他的。”
宇轩嚣张地拍拍四周其他男人的肩。“听到没有?各位先生,真是对不起,小姐选的是我!”
为了保住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的小命,秦婉赶紧匆匆地和朋友告别,把他拖了出去。
深夜中山北路的红砖道上,响起了一串清脆的高跟鞋足音。
“秦婉,你那双鞋很贵吧?你这样用力踏,会把它踏坏的。”宇轩从PUB出来后,一路跟在秦婉后面,她的脸上似罩了一层浓厚的寒霜,宇轩只好噤声不敢说话,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话才一出口,他就知道找错话题。她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买这双鞋的钱是我自己打工赚来的,我高兴踏坏它就踏坏它,不行吗?”她赌气似的更用力地踩。
“你已经是个21岁的大人了,不要那么孩子气好不好?”他像对小孩子般说话。
“我孩子气?刚刚在PUB里又是谁孩子气?一副大男人的样子,还故意耍帅!”她不甘示弱地反击。
“小呆子!我是在保护你,知不知道?你跳那只该死的舞,把每个男人都逗得心痒痒的,如果我不挺身而出,谁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恶心吗?只会想那些下流的事吗?他们欣赏的是我的舞蹈!”
“他们欣赏的是你的身体!少笨了!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相信我,男人都很坏的。”
“哼!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冷嘲热讽地说。
“那是什么意思?”他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就是说这世界的男人都很坏的意思啦!讨厌死了,真是对牛弹琴。”她不耐烦地解释,
“喔!前面懂了,后面那一句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要跟你这个洋鬼子说话了,啥咪拢听无。”她的耐性全被磨光了,而宇轩见势也不敢再问。
“那我们现在坐计程车回家好不好?”宇轩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别笨了,那是自投罗网耶。所谓自投罗网就是,本来不会死,却笨笨地自找死路的意思!现在回去就是自找死路,知道吗?你听懂没有?”她干脆自动解释,免得他又罗哩罗嗦地乱问一通。
“喔!成语好麻烦喔!”他似懂非懂地说,秦婉不理他,掉头又走得更快了,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呢?,他问,她还是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说实在的,她也迷路了。
“那我们去‘HoteI’,好不好?”他实在不想再走下去了,何况她明显地根本迷路了。
秦婉一听到Hotel这个字眼,小脑袋就自动用力的摇了摇,斩定截铁的地说:“不行!”
“为什么?我那么累了,今天从下飞机到现在都还没合过眼,让我睡觉好不好?”他的眼皮子真的已沉重得快无法张开了,半闭的眼睛活像加菲猫,现在的他,没有白天那种逼人的风采,却更像他11岁时那副可爱的样子。
说实在的她也很累了,和他斗嘴折腾了一整天,也没什么力气坚持了。“好吧!但你可不能做坏事喔!”
“我说了只是睡觉而已,对不对?”他赶紧保证道。
他们叫了一辆计程车,计程车司机一开到他们的目的地,一直暖昧地轮流偷瞄他们,更可恨的是她身上这套衣服似乎更加深了他的猜测。
宇轩去付钱、登记之时,她羞答答地跟在他后面走。
“哇!还不赖嘛!”他看了看房间的陈设,吹了声口哨。—屁股坐在床上,试试它的软硬。“来,不要一直站在门口啊!过来坐坐看,这床很软喔!”他诱惑地说。
“哼!神经病!看你一副很老练的样子,你一定带过很多女孩子上旅馆!”她没来由地指控道。
“嗯!是有一些,但不太多。”他满不在乎地承认,她的心没采由地感到一阵刺痛。
“你要不要洗个澡?’他好心地问。
“洗澡?为什么要洗澡?”她警觉地问。
“不为什么啊!只是让身体干净点,等一下睡觉比较舒服啊!”
“喔,这样啊!”秦婉放松了点。
“等一下,小姐,你刚刚想歪了,对不对?”他坏心地调侃她。
“哼,才没有呢!”但她羞红的脸已承认了一切。
“哈哈,原来你的小脑袋里也有不‘纯洁’的想法……”她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进浴室去了。
她故意在浴室里东摸摸、西摸摸的,逗留了些时间,直到浴室内的热气把她的脸蒸得红通通的,她快喘不过气来,才慢条斯理地走出来。
她看他已趴在床上睡着了,想他一定是等得不耐烦了。
“喂!起来啊!该你洗澡了!”她粗鲁地摇晃他,但他丝毫不为所动,还是睡得一样沉。
“喂!失火了,你快起来啊!”他一个人自私地侵占了大半张床,如果他不移动一下,叫她睡哪里?
“喂!美国佬,地震了耶,快逃啊!”她站在床上夸张地摇晃,把床摇得不停震动,但他还是连脚趾甲也没动一下。
“喂!你是死猪啊!我求求你动一下,好不好?”她干脆趴在他背上,对着他的耳朵大吼大叫。她一屁股压在他身上,但不知是否能见效,她足足比他矮了三十公分,轻了三十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