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先别骂我,我还没打你算帐呢!”蒲杰抢在她开口前说。
“想先发制人?门都没有!”宋宜筑毫不理会,不住手地打他。
“喂!你很过分喔!好歹我现在是女孩子,你轻一点啊!暴力女。”
听到这句话,宋宜筑发现自己好像是稍微过分一点,浑然忘了她现在是个颇有肌肉的大男人。
只见蒲杰揉着肩膀,哀哀地叫痛,好像真的很痛的样子,宋宜筑心下不禁有些抱歉。
“哎哟!好痛……你真该投胎做男生才对,这么暴戾,哪像个女孩子啊?”蒲杰低声埋怨着。
宋宜筑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虽然很想向道歉,无奈一张嘴不听使唤,说出来的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啊!我看老天一定是觉得我们两个的性别颠倒,所以才搞出这种灵魂交换的鸟事,让我们各得其所。”话一出口,她真想刮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她在蒲杰面前总是温柔不起来呢?她明明喜欢他呀!
“唉!你真是太不可爱了,嘴巴永远那么坏,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蒲杰整了整身上那件有黑色小圆点的白色睡衣,嘟起了唇,这是以前的‘宋宜筑’最不会做的表情。“还有,你为什么把我的女朋友全甩了?难不成……你喜欢我,所以先铲除情敌?”
“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子啦!谁会喜欢你这个长不大的小鬼啊?”幸好房间的灯是关着的,她才可以藉黑掩饰她红透了的脸。“像你这种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的爱哭鬼,那些女孩子是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才迷恋上你,像我这么了解你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你?别作梦了啦!”
蒲杰虽然早就习惯了宜筑这种恶劣的诋毁之辞,但听在耳朵里毕竟还是挺刺耳的,难道他在她眼里真的一无是处吗?两人相交这么多年,说宜筑是最了解他的人并不为过,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比较孩子气,可是总该有个优点吧!宜筑为什么老把他看得那差劲呢?
想到这里,他又忆起今天上午的事,虽然他很顺利地证实了杨奕琛不是宜筑的男朋友,但是学校里宜筑认识的男生那么多,所以他还是没有查到她的男朋友到底是谁,他觉得自己这么找就像是在大海里捞针,因此他决定用套话的方式,旁敲侧击地询问宜筑本人。
“别嘴硬了啦,你是喜欢我的吧?所以你嫉妒我的女朋友,因为她们之中随便抓一个都比你可爱,不知道谁会那么倒楣地当你的男朋友。”
“反正倒楣的人又不是你,你担心什么?”宋宜筑冷冷地答道。
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成为一座冰窖,冷得连一丝感觉都没有了,原来……在蒲杰的眼里,她就是这么的不可爱,也许,她连他那些女朋友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听到宜筑的回答,蒲杰立刻根据字面意义推论,而得到了一个答案,原来她真的有男朋友了,但是,他还是不知道是谁呀!
蒲杰当然知道自己的口才欠佳,可是他还是给了自己正面的评价,嗯!没关系,他可以再接再励,下一句一定要问出来。
“我才不但心哩!我只是好奇,到底那个倒楣的家伙是谁啊?”
“又不关你的事,哪有你好奇的份?!”
蒲杰闻言气结,好歹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友伴,他怎么会连好奇的资格都没有!难不成在她的心目中,他连个朋友的地位都排不上?
曾经有人说过,女人的友情比血浓,但比爱情脆弱。真是半点都不错。
“你不当我是朋友就算了,谁希罕呀!以后我们谁也别理谁。”说着他便赌气地躺回床上,用被子盖住头。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以后就各过各的吧!”宋宜筑也生气地走到窗边。
“喂!”蒲杰掀开被子,“我警告你喔!快把我那些女朋友都哄回来,不然我们就真的绝交。”
宋宜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回蒲家去了。
这时蒲杰才想到,他为什么要用那么笨的方法问,反正他现在是‘宋宜筑’,他可以藉口说要扮演好‘宋宜筑’这个角色,必须先问清楚基本资料,这不就得了?!他怎么这么笨?
他们俩一个懊恼,一个伤心,全把换回原身的大事给忘了,看来前景堪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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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其实是宋宜筑的蒲杰赶出门的邵济民,一直到站在大门外时仍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两个家伙是处处透着古怪,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但是两个当事者都不说,他怎么可能重新夺得事情的真相呢?
他在黑暗中来回踱步,琢磨着要不要再进去碰一下运气,突然,他发现有道视线一直跟随着自己,转身一看,是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女孩,就着女孩身旁的路灯可以察觉,她的眉目之间和宋宜筑颇有相似之处。
“我不是小偷!”邵济民连忙先撇清,以免被当成不法之徒而受到不当的对待。
“喔!如果你是的话,要偷就偷我家隔壁这一间,不要来偷我家,我家很穷的,但隔壁就不一定了,主人是大企业家,你可以捞得比较多。
“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小偷,我这是家……”他指着蒲家的大门,“蒲杰的同学。”
“喔!原来你是我二姐的同学啊。怎么在门口徘徊,他们家没人在吗?”宋宜笙走上前去按了一下门铃,但是随即被邵济民拉住。
“不用了,不用按铃了。”他连忙摇手,毕竟他还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再进去逼问一次,更何况……眼前这人正好是另一位当事人的妹妹,也许可以问出点什么来龙去脉也说不定。“谢谢你。”一想到或许可以问出点什么,他脸上不禁推出了诌媚的笑容。
“不用客气,反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我想他们大概没人在家。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什么……对了,你是……”
“我叫宋宜笙,宋宜筑是我二姐。”
“你二姐……最近身体状况还好吗?”
“她?她最近神经兮兮的,你问这个干嘛?”
“你和家人难道都没发现吗?这么严重的事……”
“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我二姐发生了什么事?她生重病吗?”
“她流……嗯……”话才出口,他立刻醒悟到这是不能说的,倘若宋宜筑有心隐瞒家人,而他却泄漏了这个秘密,届时东窗事发,他不被宋宜筑大卸八块才怪。
“流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宋宜筑恶狠狠地逼近邵济民,“流什么?”她在脑子里想着流字的造词,流血?流泪?流产?流行?“快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流……嗯……流产啦!”看着宋宜笙脸上的神色,邵济民觉得好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问,不说就会被砍头。
“嘎?!”宋宜笙睁大了眼睛,她一定要查出那个丧尽天良的家伙是谁。“是谁干的好事?”
“我不知道……是谁害她流产的,只是在学校里略有听闻而已,事情事底怎样我也不清楚,也许蒲杰比较清楚吧,请……请你放开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