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谢的是你这个小爱神。”瑟雷斯捏着梦咪的鼻子,“唉!你还真是会捞过界,小心回去以后管爱之园的帕丝蒂找你算帐。”
“才不会呢!帕丝蒂要是看到爱之园又开了一朵漂亮的爱之花,一定会很高兴,才不会那么小气。”
“既然这样,我们也该回去了,到时候我们再叫帕丝蒂告诉我们,哪一朵是属于他们的爱之花,好不好?”
“好呀!”
两人说着,身影便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凉亭中剩下蒲杰和宋宜筑在杜鹃花的香气中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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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大厅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蒲槐宁和宋铭都一脸待罪的表情,而黎慧庄和舒文蕊则怒气冲冲地瞪视着自己的丈夫,谁教中国古训里说“养不教,父之过”呢?所以两个当爸爸的人都默不作声。
一旁站着宋宜馨、宋宜笙两姐妹,就连很少出现的蒲强也被老爸给揪回家来,只因事态严重,弟弟的好事,他这个当哥哥的也脱不了干系。蒲强想想觉得很冤,因为他一回来就被母亲骂了一顿,所以现在是可怜兮兮地坐在一旁。
舒文蕊忧心差着双手,不时丢给丈夫一个白眼,而黎慧庄则哭得两眼通红,为宜筑流产的事感到伤心不已,本来嘛!要是她不流产的话,搞不好再过几个月她就有孙女儿抱了,如果是孙子也不错啦,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说话呀!叫你回来当标本的吗?”舒文蕊推了丈夫一把。
“都是蒲杰不好,我一定叫他负责。”蒲槐宁全身冒着冷汗,为儿子所做的错事感到难过不已,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了,绝不能让他那个不明事理的傻儿子给破坏了。“他不肯的话我打到他满地找牙。”
“不行!”宋铭正想开口反对,不料被爱妻抢先,“蒲杰要娶我家宜筑,我可不想女婿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是呀,孩子是不能用逼的,一定要好好开导他们才行,愈逼愈糟糕。”宋铭也帮着自己的老婆说话,而且说句实话,他不觉得这算得了什么,两个孩子要是情投意合的话,何必他们来操心呢?
“这……怎么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紧张?”蒲槐宁不禁跳脚,宋铭是个脾气温和的人,这是他知道的,但是,怎么连舒文蕊也不在意?那可真教人纳闷了。
“你紧张有什么用?”黎慧庄用面纸擤鼻涕,“要孩子们紧张才有用啊,傻瓜!”
蒲槐宁不明所以地看着其他人,只见舒文蕊脸上有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
“你也别紧张了,我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她是不会做的,所以如果今天她和蒲杰之间会发生这种事,那我们可以肯定一点,其实两个孩子是相爱的。”舒文蕊缓缓地解释道。
“可是他们俩却瞒着我们四老,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会反对他们结婚吧?”黎慧庄是继舒文蕊之后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她们都讨论过了。
“所以啦!那两个孩子一定是不希望我们干涉他们,怕我们逼他们结婚,才会瞒着我们。”
宋铭和蒲槐宁面面相觑,看着自己的妻子一副胸有沉竹的模样,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早准备好了,叫他们这两个一家之主回来,不过是要他们帮忙使计罢了,而且看这光景,他们甚至连出主意都不必。
“所以我跟慧庄商量好了──”舒文蕊话一出口,两个男人就互相以眼神示意:果然!但在妻子的目光威吓下,他们赶怪回过神来,专心听讲。
“一定要用个法子逼两个孩子承认,还可以顺便逼他们结婚,但是这个办法需要每个人帮忙……”舒文蕊说着扫了杵在一旁的三个孩子一眼,“尤其是你们三个。”
这话一出,蒲强是满脸无奈,真是的,这干他什么事呢?真是无妄之灾啊!而宋宜馨是一脸茫然,宋宜笙则兴奋不已,能看到娘整二姐的戏码实在是难能可贵至极啊!
“可是蒲贤不在,他从昨天出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耶!”黎慧庄这时候才想起,计谋里的角色之一的蒲贤不在家。
“没关系,到时候再通告他一声就好了,你不是说蒲贤一向比你两个亲生儿子都还听话吗?”
“这倒是,文蕊,那你赶快告诉他们要怎么做吧!”
舒文蕊看着一屋子的人,为自己的计策实行有望而雀跃不已。
“听好了,从今天晚上就要开始行动,我的计策很简单,那就是……”她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只听得蒲强和宋宜馨大叹苦命,他们都还有正经事要做,现在却不得不配合着演戏,蒲强心里甚至怀疑,他妈妈是不是和宋伯母合谋,打算连他和宜馨都一起陷害了呢?
蒲哟惊疑不定地将眼光移向宋宜馨,这时她也正好看向他,微笑着说:“对我没用,但对你很好。”
所有人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蒲强倒是听懂了。
既然宜馨跟他有相同的想法,那他们倒是不用担心会被算计了,而且,正如宜馨所说的,这对他来讲算是个好消息,当两家父母都把重心放在可怜的蒲杰宜筑的身上时,他就可以喘一口气,也不用整天借口工作繁忙而不敢回家了。
听完这个计划后,宋宜笙高兴地拍手叫好:“哇!太棒了,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蒲杰揩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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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杰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当他悠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刚才的一切都像是梦一样,包括宜筑所说的话。
他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觉得脑袋还昏沉沉的。
但是,下一秒钟映入他眼帘的是宜筑的容颜,只见她闭着双眼,身子软软地靠在凉亭的栏柱上,像正作着甜美的梦似的,一朵轻柔的微笑挂在她的嘴角。
他变回自己了?!这不是梦吧?
蒲杰慌忙地移到宜筑身边,当他的手指轻触到宜筑的脸颊时,那舒柔的触感是如此真实,他不是在作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他还没有狂喜的心思,因为宜筑还没配过来,如果没有宜筑陪他一起高兴的话,总觉得这份喜悦似乎会打折扣。
就在蒲杰伸出手想摇醒宜筑时,蓦地又缩回了手,有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记得小时候的他长得粉嫩可爱,因此在性别分辩尚处于模糊地带的童年时,他是公主,总要接受宜筑王子的保护,而现在,也许是报一箭之仇的好机会。
他要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吻醒沉睡中的公主。
想到这里,他脸上带着顽皮的笑容,不发出任何声响地靠近宜筑的脸,而宜筑那润泽的双唇似在邀约他的吻。
就在他闭上双眼,想将微噘的唇贴上她的时,耳边却出现一个声音:“真没天良,为什么你的睫毛比我的还长?”
蒲杰立刻睁开眼睛,只见宜筑澄澈的双眼和他的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他觉得好沮丧,不过是五公分的距离,却是要命地距离,就像青梅竹马的关系。
“咦?蒲杰,我看见你了。”宜筑的反应有些迟缓。
“我也看见你了。”蒲杰的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沮丧,但是他很快地收拾起这感觉,反正现在他已变回男儿身,以后他可以随自己高兴地任意拥抱、亲吻宜筑,因为在不久前他们才打破了彼此之间的那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