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了,你们跟我们客气什么。”带点江湖味,青天反手拍了拍副总裁肩膀,“把她交给我吧!”
逞嘴皮之快,就得受皮肉之痛。青天摆明了不好好教训温蝶衣一顿,他难消心头的怒火。
以他莽撞的个性,恐怕会揍得温蝶衣不死也剩半条命。
副总裁和彼得两人相觑一眼,惊骇的捉着温蝶衣就跑。
“她离职手续还没办妥,我们先带她去人事室。”撂下话后,两人连同温蝶衣已消失在长廊尽头。
“搞什么鬼啊!”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青天大表不满的低吼。
斜睨一眼无可救药的堂弟,青龙不发一言转身走人。
青天若是能够一天不吼人,太阳就要打西边出来了。
“妈的!看冯羿桦那个样子,就知道他的员工……咦?人呢?”咆哮声戛止,青天发现青龙不见了,“太不够意思了,要走也不通知一声,算什么兄弟!”
咆哮声再起,恐怖的回荡着。
天下集团的员工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斥喝他,青天变本加厉愈吼愈大声。
走远的青龙黑眸倏眯,彻底对他放弃了,已不指望他暴躁的脾气能改得掉。
“妈的,你们都是一群表里不一、阴阳怪气的家伙!”讲话像打雷,吼人像火山爆发的青天,继续忿忿不平的咆哮,以发泄情绪。
最后倒霉的人,还是天下集团的人,耳朵得饱受他骂粗话的折磨外,还得忍受魔音穿脑,他那怒吼声的蹂躏。
第十章
“姓青的女人,现在是上班时间,可以吃零食吗?”不小心瞟到她鬼鬼祟祟的举动,公私分得清楚的林姗妮立刻出声鞑伐。
被她的斥喝声骇着,青黛口中的酸梅籽差点梗在喉咙。
“喂!姓林的女人,你发神经啊!没事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害我吓一大跳!”青黛猛拍抚着胸口安神,“不过就一颗酸梅而已,于嘛那么计较。”
“上班时间不可以吃东西,这是规定。”奉公守法,叫林姗妮第一名啦。
“情、理、法,我是孕妇耶!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情味一点,稍微通融一下,体谅我一点吗?”既然被逮到偷吃,青黛干脆光明正大吃起来。
“规定就是规定,请你守规矩一点。”林姗妮下最后通牒令。
“不吃酸梅我会吐。”青黛不妥协。
“会吐是你家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总之就是不准你吃东西。”林姗妮之所以会这么严格执行命令的原因,是怕此例一开,往后大家会有样学样。
“我又不是企划部的职员,你监督得那么严格做什么?”要不是企划部忙不过来,升上经理的徐蓁茵请求支援,青黛才懒得下来当免费的临时工。
不感激她的帮忙就算了,还禁止东、禁止西的,她未免正直过头了吧!“我管你是总裁夫人还是端茶小妹,反正只要在企划部里,就是不准吃东西!”对于规定,林姗妮坚持到底,语气毫无转圜的余地。
“别忘了和正义集团合作的土地开发案,必须要在今天下午三点前赶出来,你不准我吃酸梅,难道不怕我干呕影响工作效率,还影响别人工作的情绪?”好心没好报,青黛和她杠上了。
“赶不出来,我负全责!”林姗妮也卯上她了。
“她们两个又怎么了?”离开前,企划部一片宁静祥和,再回来时,已是炮声连连,徐蓁茵不敢相信她才不在五分钟而已,她们两个又斗了起来。
“都是酸梅惹的祸。”有人打小报告。
不大不小的咕哝声,正好传进徐蓁茵的耳里。
“为了一颗酸梅吵翻天?”她彻底败给她们两人了。
连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能吵成这样子,她们还真不是普通的会吵,吵到屋顶都快掀了还在吵!
她受不了了。
“你们两个通通给我闭嘴!”不怕偕同她回到企划部的赵筱薇笑,老是扮演调停角色的她,鼓足气扯喉就喊。
吵骂声被斥喝声掩盖,听到河东狮吼声,像两只斗鱼攻击得正激烈的两人,嘴巴立刻拉上拉链,不敢再吭半声。
她们都怕极了她的碎念唠叨,“我才不在几分钟,你们就吵成这样,成何体统!”徐蓁茵先将矛头瞄准青黛,再指向林姗妮,“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竟然和员工大吵对骂,像话吗?还有你,身为主任居然做出错误的示范,在下属面前、办公室内吼骂,这样对吗?你们难道就不怕外人笑?”
青黛和林姗妮这时才发现有个外人在。“呃……她是……”被看见泼妇骂街的糗态,林姗妮不自在的整理了下仪容。
“财务部的经理!赵筱薇赵经理!”怒视着她们两人,徐蓁茵没好气的为她们两人介绍。
“您好,我是刚升上企划部主任的林姗妮。”林姗妮的朝她伸出手。
“我是受到凌虐、压榨的歹命临时工,青黛。”没亮出头衔,青黛和善的对她一笑。
听到她的说辞,徐蓁茵和林姗妮两人差点休克。
“青黛,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想害我‘没头路’是不是?”这话要是被冯羿桦听见,徐蓁茵真不敢想像后果。
以冯羿桦疼老婆疼到走火人魔的程度来看,她的工作量铁定会突然间暴增,到时不被操到七荤八素才奇怪。
“喂!女人,我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以此方式来报复我?你不知道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的道理吗?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被污蔑,林姗妮气得哇哇叫。
她真怕这话会传到冯羿桦耳里,更担心他会信以为真,到时她的下场一定会比温蝶衣还凄惨上百倍。
呜……她如果被修理了,做鬼她也要回来向姓青的女人讨命。
左看看徐蓁茵、右瞧瞧林姗妮,来回望着她们两人,刚从美国分公司调回台湾总部的赵筱薇,不懂她们一个企划部经理、一个企划部主任,为何会忌惮一个打杂的临时工。
“青黛!”砰地一声,贾虎臣粗鲁的推开大门,不理会后头警卫的叫嚣,气急败坏的闯进企划部。
“上班时间不准会客!”将员工手册背得滚瓜烂熟的林姗妮,再度三申五令,禁止她违反公司的制度和规矩。
“青蓉在哪?”无视一干娘子军的存在,贾虎臣怒气腾腾的大步来到她面前。
第二次了!结婚前夕,新娘子再度落跑!
他是面目狰狞,长得像青面撩牙,还是他面目丑陋,长得像钟楼怪人?不然为何人家结个婚轻松又简单,而他却困难重重?妈的!愈想愈气!面子挂不住事小,这口怒气他实在咽不下;他发誓,这一次他绝不再妥协,要青氏把人交出来。
“青蓉到底在哪?”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捉也要把她捉回来。
“我怎么知道?我跟她又不亲,哪晓得她在哪?”青黛被问得很莫名其妙,“再说,脚长在她身上,她爱到哪去就到哪去,我哪管得着她。”
“你会不知道?”贾虎臣不相信她的话,来势汹汹的向她逼近。
“先生,没有许可你不准随便进——”见警卫奈何不了他,林姗妮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冲出来横挡住他的去路。
“滚开!”贾虎臣粗暴的一把将她推开。
“我真的不知道!”青黛被瞪得很火大,“你瞪什么瞪!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算把我砍了、杀了,我还是一样不知道!”
“把人交出来!”贾虎臣认定青蓉被她藏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