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汾汾在心中幻想着他流眼泪的样子,可惜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你有骗我,你答应过我,要把我娘接来这里的。”聂汾汾一想起她娘,眼眶不由自主又红了。
齐驭见状,又焦急了起来。
“你可别又哭了。我并没有骗你,在我答应了你之后,我立刻就要人去接她过来,可是她却失踪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失踪呢?娘她一向是不出大门的啊,她怎会失踪的呢?”聂汾汾急急忙忙的要向他寻求答案。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失踪的,只知道她是在你被我带走的那天晚上,也跟着不见的。”他照实的回答。
那天晚上?聂汾汾一愣。
“可是我记得那时你还向我保证过我娘很好的,怎么那时候她已经失踪了,而你还说她很好?是不是你知道她的下落?”
“没有。我那时并不知道她也跟着你后头不见了,只是因为我将你带离聂家前,你娘她还很平安的睡在你旁边,所以我才会告诉你她很好。”
“那么……她为什么会不见了呢?”她咬住下唇想着,突然大惊的叫道:“该不会是因为我爹看到我不见了,所以又把我娘卖给谁了吧?”
天哪!要是这样的话就惨了,那岂不是她害了娘的?
“绝不可能。因为你爹还为着不能将你娘交给买主而大伤脑筋的。”
“买主?那件事不取消了吗?”聂汾汾疑问。
“你爹根本不想将人家给他的钱退回去,他根本就是打算把你嫁掉之后,再把你娘也卖了,这样一来他还可以多了你那一百两的收入。”齐驭仔细将所探知的事情告诉她。
“畜生!”她气极的怒骂。她们母女俩差点就都毁在那个人手里了。
“你用不着生气,因为他也得到恶报了。”
“有可能吗?”她怀疑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诅咒过那个人上百次了,可从没一次灵验过,所以她早已不相信会有报应这句话了。
“这是真的。前些日子他遇到拦路打劫的强盗,被杀人劫财了。”他不想将其中的一些细节告诉她,而只告诉她表面上的事实。
“是吗?”
那个人毕竟还是她的亲爹,所以尽管心里再怎么恨他,在听到他死了的那一瞬间她还是会有点难过。
“那么家里一定陷入一片混乱当中了吧?”聂汾汾猜测。
那个人平素十分小气,所以他那些妻妾们就直等着他死了后可分得财产;现在他既然死于非命,想必来不及留下遗嘱,那么为了争财的混乱情形便可想而知了。
“的确是很乱。”他十分庆幸自己及早将她带离聂家,否则在这种情形之下,她们母女俩的命运不知会变成如何。
“算了,现在那个人既然已经死了,那么我和我娘就再也跟聂家没任何关系了。”对此,她真是松了口气。
“你根本不用跟他们有关系,以后你只要跟我有关系就可以了。”齐驭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聂汾汾因他亲昵的语气而红了脸,但立即又想起她娘的事。
“那么我娘的事怎么办?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她忧心忡忡的问。
“你用不着担心,我们已经用了许多关系去找人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真的吗?你这次没骗我了吧?”聂汾汾还是放不下心。
“我可以向你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妈的,这女人还真会怀疑他所说的话,真气人。
“那……我就相信你好了。可是你以后绝对不能再骗我了。”她十分慷慨的原谅他。
“那……你以后也不要说出那种话来吓我了。”齐驭道。
“我有说了什么吓你的话吗?”她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怎么没有?你说你讨厌我,而且不要再喜欢我了。我听到你那样说,吓得差点没昏倒。”那种感受可比利刃刺心,好象就快死了。
“我……我那个时候着急嘛,又好害怕我娘怎么了,所以才会那么说的,又……又不是故意的。”她好小声,好小声的向他赔不是。
“所以你会那样说并不是真的讨厌我了?”齐驭急于获得她的亲口保证。
“我当然没有讨厌你了,我还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察觉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不安感,她连声向他保证。
齐驭这才大大的吐了口气,同时温柔的在她脸上印下无数个细碎的吻,额上、眼上、鼻上、颊上,最后停留在唇上,当他无法满足于这种短暂轻触的感受,温柔的吻立即转为狂热。
情欲勃发的他,粗糙的手掌早已不客气的抚上她的胸部,甚至还挑开她的衣襟,挑逗着她胸前柔嫩光滑的肌肤。
沉醉在美好触感的齐驭,起初并未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而未获响应的敲门声便这样一直持续着,终于让他稍稍地回了神。
“滚开!我现在没空!”他不耐烦的朝外头咆哮,心醉神迷的看着眼中略带情欲的聂汾汾所展现出来的媚态。
他低头再含住她丰润的唇瓣,停在她胸前的那只不老实的手掌正想要再继续攻城掠地,可是恼人的敲门声却又开始响起。
“不是叫你们滚开了吗?”他的声音里饱含着欲求不满的恼怒。
“驭儿,我们有丫头她娘的消息了。”因为自己是外头一群人当中最年长的,所以齐骧只好很勇敢的喊道。
若非事关重大,他也没那个胆子打断他这个火爆儿子的“性”致啊!
齐骧的话很快的冲破迷雾,直直的敲向聂汾汾的意识。
一听见有娘亲的消息,她冷不防的由齐驭腿上跳下,整个人快速飞奔的前去应门。
“有我娘的消息了?是真的吗?”她欣喜的问道。
奇怪的是,外头那些以齐骧为首的男人们在看见她时,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很有默契的同时将头抬高,脸上则不约而同的出现了抹红晕。
“你们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看着我?”聂汾汾不解地看着他们这种整齐画一的奇怪动作。
慢了几秒钟才追过来的齐驭,低咒着将她揽进怀中并且转过身,让自己的背部挡住了众家男人的视线。
“你们他妈的谁敢偷看的话,我就挖了谁的眼珠子!”他边厉声恐吓边动手替她把敞开的衣襟拉好,并且庆幸自己刚才还知道节制,所以她暴露出来的肌肤并没有太多。
不过就算是不多,他还是非常不爽。若非是这些男人都颇有自知之明的不敢看她的话,他就要宰人泄恨了!
“就是那间小屋子。”
当齐驭等人花了几天时间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里,带路的人指着前面一幢小木屋对大家说道。
“我娘真的在那里面吗?”聂汾汾倚在齐驭胸前紧张的问。
“老实说,我们并不确定,因为看过住在里头的那位妇人的人并不多,而且也都仅止于匆匆一瞥,所以我们只是认为很有可能,而不能断定。”带头的人诚实的回答她。
其实若非他们的人找至此地,碰巧由小屋的窗口看见那位妇人的容貌酷似他们要找的对象的话,大概他们现在仍在各地寻找吧。
“那……那她是自己住在那里的吗?”
“不,还有个男的也住在一起。”
“啊……那……那……”聂汾汾一听,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若那位妇人真是她娘的话,那么娘这些日子以来不都是跟个男的住在一起了吗?这下子糟了!
“嫂子,你先别烦恼,我看我们就再走近一点看看情况吧。”王尚玠边安慰她边对那人说道:“这次谢谢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