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琪瞪了他一眼,这摆明说她魅力不够,连跟她私奔的兴趣都没有。
不过,他接着说:“我倒是想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嫁给我这个想安定的人。”
“神经!”
骂完江时琪便转身走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也许是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因为在意会到杨志源想结婚的念头时,她只想快跑!
她不要结婚,说什么她也不要下厨,说什么她也不要做家事,一连串的不要让她一边跑一边摇头。
杨志源就跟在后面看她一路摇头回家,不知道的人也许会以为江时琪吞了一整瓶的摇头丸。
到了家门口,她为了怕杨志源追上来,一反常态的没用钥匙开门,直接按了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姊?怎么回事啊?”前来开门的江明学一头雾水的问着。
“快把门关上!”她急忙带上了门。
“你是被追杀吗?”坐在餐桌边的江昨近说着,然后立刻接到江时琪飞来的一记大白眼。
叮咚!叮咚!
“不准开!”
江时琪的吼声让江明学的手停在半空,还一脸被吓到的神情。
“姊,到底怎么回事啊?”
叮咚!叮咚!
“你们这些孩子,就没一个人听见门铃响了是吧?还要我大老远从厨房出来开门。”张美子念着,巴望哪个有良心的孩子去开门,只可惜那一个排行第四,还来不及出世呢!
“姊,让我开门看一下。”江明学说着。
“不行!”她瞪着他,很坚持。
“走开、走开,我开总可以吧。”张美子摇摇头走了过来,还捶了下坐在一旁的老三。
“大的?”
“老妈,是你出卖我?”
“说什么出卖,只是要判死刑也要给对方一个讲话的机会,怎么可以就听片面之词而已。”
母女俩的手就搭在门把上较劲着,江明学早就聪明的闪到一旁,免得被波及。
“什么片面之词?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女儿?”
“当然是你,他是男的怎么当我女儿?”
江时琪感到真是开心啊,母亲到了这把年纪还这样伶牙俐齿,不忘时时亏她啊,哈!哈……
张美子用力的瞪了一下江时琪,她也只好收回手了。
“更何况,他昨天还救了我几支股票。”张美子喃喃自语,一旁三个姓江的互看了一眼,早就知道一定有利益挂勾。
“反正我是不会嫁的啦!”江时琪铁了心的说着。
啥?两个弟弟很错愕的看着他们的姊姊,难不成今晚是求亲之夜吗?
张美子打开门,脸上堆满了笑,“快进来,外面很冷喔!”
“伯母。”杨志源一向冷漠的脸挂上了令人心醉的笑容。
江明学轻轻地向杨志源点了点头,他不敢得罪江时琪,却又不认为自己有理由对别人失礼。
偏偏杨志源没放过他。
“明学,最近还好吗?”杨志源亲切的问。
“老……样子。”一边说,江明学还一边偷看江时琪,深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的爱情军师。
“阿近。”他向坐在餐桌边,对着满桌菜色“毛手毛脚”的江昨近招呼着。
江昨近冷冷的看了看对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别以为他最有同胞爱,他只是懒得理杨志源,再加上上一次的任务失败,他到现在还很介意。
“这孩子,阿源,别理他,过来坐。”张美子招呼着。
江明学走向餐桌,才一举脚就听见老佛爷说:“老二,去叫大的。”
“啊?”很怕死的江明学愣在当场,“别叫我去吧!”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老姊现在在气头上,真要过去,只怕会成了黄花岗第七十三位烈士。
杨志源自告奋勇,“伯母,这样吧,我去叫她好了。”
“也好,你去叫她下来,话要说清楚。”张美子拍了拍他的肩,算是为他打气。
“老妈,不是我多嘴,你也太偏心了吧,到底谁是你的小孩?你不是担心会有坏男人骗姊吗?”江昨近说完,堵住了杨志源的去路。
“什么坏男人?”张美子问。
“你眼前不就一个?”江昨近意有所指的看着杨志源。
不过向来理解力异于常人的老佛爷竟开口说道:“你是说你自己啊,这我早就知道了,别没事拿出来现实。”
江昨近无力得想吐血,“不是啦,我说的是有钱的钻石级单身汉。”
“我没有。”杨志源撇清。
“听到没?”张美子帮腔着。
“妈,你怎么那么肯定?”说话的人是江明学,连向来保持中立的他都看不过去了。
“我……我就是知道。”
张美子的说法让两个儿子傻眼,这种几近赖皮的说法,简直太无耻了吧!
“我是爱过徐文婷,这点我不会否认,可是到三十多岁哪一个人没有过几段的恋情,而我却只有谈过那一段。”
江昨近看着他,试图分辨这个男人是在说谎还是事实,同样是男人,同样有着能玩的本钱,江昨近玩过,所以他看得出来。
“你怎么能肯定喜欢的是我老姊?”
“那你又怎么确定喜欢的是明日香而不是白妮可?”杨志源挑衅的问着。
江昨近愣了一下。他就是知道啊,可是这样一说岂不落入杨志源的陷阱。
“阿近,我想杨先生是真心喜欢姊姊,那是一种感觉,没有为什么的。”江明学用着遇知己的口气说着。
“还说,你这个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的怪物。”江昨近不屑的回嘴。
闻言,江明学快步向前捂住了江昨近的嘴,要是秘密不小心泄漏就糟了。
“什么意思?”张美子感到不对劲的问着。
“没有啊。”两张嘴异口同声的否认,两颗头同速率的左右摇动着。
“讲清楚!”张美子大声的问着。
看来这下子不说明白,江家老二和老三是别想吃饭、睡觉了。
趁着江家又起风云的同时,杨志源偷偷的溜上了楼。
叩!叩!
“别烦我,我不吃饭!”
“刚好我也不想吃饭。”
是杨志源,江时琪这下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探头看了下窗外,二楼是跳下去不会死的高度,可是有残废之虞,再加上一声声的敲门声,只怕会把她吓得滚下去了。
“你到底想干嘛啦?”
“我想结婚。”
“你想结婚就去结婚,干嘛要赖在我门口?”她这时候一定要装死装到底。
“欠个新娘。”
“徐文婷呢?”她到底还是说出口了,明明说不想说的。江时琪懊悔的骂着自己。
“你不可以因为我曾经爱过她而怪我吧?”
“谁那么无聊!”她回着,她怪的才不是“曾经”,而是“现在”。
“你误会了,那天在医院会唤她的名字是因为我梦到没能救回她,这个梦让我很担心,所以我一直叫着她。”
门里的江时琪迟疑了一会儿后问道:“那你干嘛骗我她死了?”
“不这样子想,当时的我走不过失去她的日子,但到后来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了。我不否认曾经深爱过她,可是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是希望她过得好;而对于你,我们的一切都还是可以努力的未知,我会尽我所能的让你好。”
门外的他沉默了,过火的甜言蜜语他说不出来,而尽力就是他能给的承诺了:此刻门内的她心情起起落落,既感动又窝心,只要她肯开了这扇门,等着的就是一个要与她共度一生的人。
可是江时琪很害怕,她没有想过要结婚,没有想过爱情的到来,没有想过他的出现。
这门是开还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