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东方杰的呢?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她的心,在她还没察觉时,她的心里已经满满的都是他了。
〔你在想什么?〕东方杰放下手中的帐册,转头看莲馡。一整个晚上就看她在发呆,那颗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对他微微一笑。〔我在想,我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不知道。〕她摇头。〔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这个问题可把东方杰给问倒了。他是什么时候爱上莲馡的?
自从莲馡救了他之后,为了报答她,他几乎把所有的心力全放在她身上,在他的心因为舅舅背叛他而笼罩着阴影的那段日子里,她是他唯一的阳光。
慢慢的,随着一天天的相处,她慢慢的走进了他的心。
莲馡催促道:〔快说嘛!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也不知道。〕东方杰耸耸肩。
〔你怎么可以学我?〕赖皮!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回答你?而且,你不也一样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爱上 我的?〕看她皱鼻子的可爱模样,东方杰不由得笑了。
〔算你有理。〕突然,莲馡又想起了一件事,〔杰,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杰,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那件事,你会娶云云吗?〕
莲馡知道,东方杰之所以不愿意娶陈文倩,是因为他对她无意。但是贺云云呢?他们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还订有婚约,若不是五年前的那件事,说不定贺云云早就成了东方夫人。
东方杰亳不考虑的说:〔我一直只把云云当作妹妹而已,在我娘临终前,我才知道我跟云云之间订有婚约。五年前,舅舅的生意出了纰漏向我求援,我乘机向舅舅提出删除婚约的要求,舅舅也答应了。我想,舅舅大概是因为跟东方家给亲无望,才会心生歹念,向我下毒。〕
莲馡好奇的问:〔那你怎么没跟贺夫人说明呢?〕
〔没这个必要。在舅舅做出那种事后,舅母也没脸再提起这桩婚约。〕只是,他没想到舅母居然会告诉贺云云这件事。
〔杰,前几天你外出谈生意时,贺云云曾来找我。〕莲馡自动招认。
〔她来找你做什么?〕贺云云来找她肯定没好事。
莲馡老实的说:〔她要我说服你答应纳她为妾。〕
东方杰看着她问:〔那你答应了吗?〕
〔我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答应?〕她可没贤慧到帮自己的相公纳妾呢!
〔以后别再跟贺云云见面了。〕以贺云云冲动的性格,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知道。〕莲馡也没打算再跟她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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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习俗,在成亲前几天,新郎倌和新娘子是不可以见面的,但是,东方杰根本就不在乎这项习俗。即使明天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东方杰还是趁夜跑来找莲馡,在欢爱之后,他抱着莲馡跃至庭院里的一棵百年老树上赏月。
若是以前,如此美丽的月色定会教莲馡舍不得移开目光,但是,经过刚才的一番翻云覆雨,现在她只想闭上眼睛睡觉,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欣赏月色。
东方杰拍拍她的脸颊。〔莲馡,你醒醒,别睡了,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莲馡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月色是很美没错,但是,如果你要找我出来赏月,刚刚就不该把我累得半死。而且,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如果你现在不让我休息,明天就会有个精神不济的新娘子。〕
〔我今晚已经很节制了。〕若不是今晚的月色太美、现在他们两人恐怕还在床上缠绵。
〔你若是能再节制一点,我会更满意的。〕每次春花、秋月帮她梳洗更衣时,看见他在她身上烙下的红痕,都会露出暧昧的眼神、让她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进去。
东方杰挑眉问:〔这么说,你很不满意啰?〕
〔当然。〕
〔那我应该要好好的补偿你。〕他的目光牢牢地盯住她那洁白的颈子。
一看见他那色迷迷的目光,她马上警觉地摇头,〔不必了,只要你知道反省就行了。〕
东方杰伸手采向她的衣襟。〔既然你有所不满,我更应该奸好地补偿你。〕
莲馡抓住他的手。〔你这哪算补偿啊?你根本就是乘机吃豆腐!〕
〔我这是在疼爱你耶!〕东方杰低下头啮咬着她的颈子。
〔你每晚疼爱我还不够啊?〕从别庄回来后,她每晚都被他累个半死,隔天睡到快中午才爬得起来。
〔我是觉得不太够啊!〕要不是罗总管要求,他每天都想跟她缠绵一整夜。
〔你这个登徙子!〕她笑骂道。
东方杰扯下她的抹胸,〔这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你太迷人了,我怎么会满脑子都是你,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
〔杰,这里是外面耶!〕在月光的照射下,莲馡的脸都红了。
〔不会有人看到的。〕
东方杰褪下她的亵裤,挑逗着她的花心。
〔杰……〕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裳,这种紧张又刺激的快感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东方杰经吻着她的耳垂说:〔相信我,这会是一次很难得的经验。〕
不一会儿,庭院里除了一阵阵的虫鸣声,还有一声又一声销魂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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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东方杰和莲馡的大喜之日,一大早,东方家就挤满了来祝贺的宾客,婢女、家仆们各个忙得晕头转向的。
拜完堂后,莲馡便被春花、秋月和喜婆搀扶回新房。
跟前厅的热闹比起来,新房显得安静许多。这让昨夜累了一整晚的莲馡直打呵欠,她好想把这重死人的凤冠拿下来,再脱下这身大红喜服,躺上床好好地睡一觉。
说来说去都怪东方杰,明知道今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昨晚还缠着她一整晚,等他终于肯送她回房时,天已经快亮了。
她又打了个呵欠,如果她再不闭上眼休息一会儿,恐怕撑不到东方杰回房。
她拿下喜帕,想唤春花、秋月进来替她把凤冠拿下,让她小睡一会儿。
可她一掀开喜帕,便闻到一阵香甜的气味,没多久,她的身子一软,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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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杰快步地走向新房。
今晚他硬被那些前来祝贺的宾客灌酒,如果不是他假藉酒醉回房,只怕他到现在还不能脱身呢!
想到莲馡就在新房里等着他,东方杰的精神立刻大振,从今夜起,莲馡就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走进新房,里头昏暗的烛火让他愣了一下,莲馡向来喜欢明亮的光线,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一向是灯火通明的啊!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春花小声的回答,〔夫人说她今天累了一整天,太亮会让她的眼睛不舒服,所以要我们只点一盏烛火。〕
东方杰挥挥手,要其他人全退下去。
他走近莲馡,想把喜帕掀起来时,她却开口了。
〔杰,我的眼睛不太舒服,你可不可以先把烛火给熄了?〕她的声音压得十分低。
〔为什么?〕他闻到一股熟悉的花香,但却不是莲馡身上的香味。
〔我……我累了。〕莲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
〔是吗?〕东方杰猛地掀开喜帕。
她立刻低下头。〔相……相公。〕
东方杰冷冷的看着她。〔你究竟是谁?〕
〔相公,你在说什么?〕她似乎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