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姗姗收到明新送给她的一套蓝宝石首饰,姗姗马上退回去。
“你为什幺不要?”明新很不高兴。
“那不是一千几百的礼物,也不是一万几千,这套首饰,超过十万,我怎能要?”
“我赢钱送礼物给你,是因为太开心,幸运钱呀!你不要,分明是扫我的兴。再说,男朋友送礼物给女朋友,还计较价值多少?”
姗姗终于收下了。
明新自从赢了几十万,人就变了,认为从此交上好运,理应乘胜追击。
他除了尽心工作,其余时间都是埋头埋脑研究马经,利用计算机计算,甚至未天亮便去看晨操。
他忙得连蜜祖儿也抛诸脑后。
姗姗也不会主动和他亲热,吃过饭,明新马上回自己的居室“努力”;姗姗则像从前一样,在客厅看电视。
明新偶然会问她,要不要陪她到外面散步,或给她放场电影。
姗姗婉拒了!
明新更安心“努力”。
星期五,明新又邀请姗姗和他一起进马场。
“我两个星期没有回家,妈很想念我;而且,她身体又不好,我已经答应她明天回家,星期日晚再回来。”
明新也知道姗姗对赌马没有兴趣,进了马场也没时间照顾她,不去也罢!
星期日姗姗要回家,交代过家务又看过沙皇,沙皇可能过度疲劳,精神也不大好,蔡医生又给他加了药。
姗姗到明新的房间,看见他头发乱,样子憔悴,看见姗姗,扑过去:“我上次赢的钱都输得一清二光了。”
“那就不要再赌,赌钱总是不好!”
“不!我不甘心把赢来的钱输出去,我下一次一定要翻本。”
“还去?再输怎幺办?不要去了!”
“不会输的,老廖去找贴士!”
“但赌本呢?你哪儿还有钱?”
“我会想办法。我现在就睡觉,明天去看晨操……”
又到星期五,沙明新看见姗姗:“你明天一定要陪我去马场!”
“我不去了,妈身体还没有好,你也不要去了,免得……”
明新马上截住她:“我已经想过了,上次我为什幺突然输钱?是因为你没有和我在一起,你是我的幸运神!”
“哪有这种事,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相信。我们也不用争论,只要明天你去一次,就可以证明。”
姗姗无可奈何地去了。结果明新还是输,只是没输几十万。
“我不是你的幸运神,你相信了吧?”
明新不语。下一个星期六他一样赌,不过已没有强迫姗姗。
沙皇开完董事大会,又疲倦得躺在休息室内,姗姗为他按摩。
“干爹,永按财务公司你真准备不查数?”
“在正常情况下,财务公司我预算半年才查一次数。除非明新出了事,但最近他也表现不错,财务公司的业务又好。况且财务公司内还有我四个人,如明新无心工作或迟到早退,他们会向我报告。怎样,你听到有关明新的坏消息?”
“噢!没有。我又没去过财务公司,不过随便说说。”
“最初一、两个月,财务公司的财政,我要他们天天监视。但一直下来,明新循规蹈矩,我看他是决心改过,应该给他一些自尊心和自信心!”
“干爹说得很对……”
“我把他的资料、相片放在你的邮箱内,当然还有首期服务费。”姗姗在打公众电话:“相片不要有戴黑眼镜的,而且要人家一眼看出便是马场……你们拍的相片若令我满意,我马上会付上其它酬劳,我的邮箱号码是……”
这天明新去了总公司开每月一次的会议,吴达明、方一峰、狄青云、王辉四个人都收到明新的马场动态。
四人惊惶失色,你找我,我找你,一看:明新戴着太阳眼镜进会员席,用望远镜观望,手指下面马匹,整个跳高,疯狂握拳叫喊的样子。
“明新怎幺又去赌马?”
“沙皇知道一定气死!”
“不能告诉沙皇,否则明新就完了。对方勒索不多,只不过是二十万,我们拿五万元出来救明新一次。”
“奇怪!这个人为何把相片寄给我们,向我们勒索?寄给沙皇,还可以拿更多钱!”
“不!沙皇知道了绝对不会付钱,明新再犯错大不了把他赶走,反正明正也赶掉了!这个人,一定很了解沙家上一次发生的事。”
“现在该怎办?”
“钱代付,明新回来教训他一顿,希望他真的洗心革面!”
“每人五万元我愿意付。”方一峰说:“可是明新豪赌出了名,他每月月薪三万多,这点钱怎上马场?”
“对!他赌本的来源?”
“不会是亏空公款吧?”
“五万元可以付,若亏空公款,我们便担当不起。因为,他连犯两项大罪:进马场,亏空公款。沙皇知道了,可不会宽恕我们。”
“我认为最好等明新未回来之前,马上查数。如果他没有动用公款,这件事好办。马上请会计部经理进来……”
“什幺?他用李才的名义向财务公司借五十万,由明新签名惜出!”
“他又用张家俊的名义借了三十万?”
“上星期他借了五十万。”
“前天刚刚借了七十万。”
“哗!一共……二百万元整……不得了,这只不过是个开始,再不告诉沙皇,他可能把家财务公司都赌了出去!”
明新被召进总裁室,他一看:老父面色难看,姗姗站在后面噤若寒蝉,财务公司四老都在,最奇怪沙氏机构的两名法律顾问也在。他的心房剧跳,看姗姗,她头垂到胸口,他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神。
沙皇把手中相片,勒索信,财务公司来往账目,他用假名借的借据,全扔在他身上!
明新拿起一看,大吃一惊。
“爸!”他马上跪地:“我知道错了,我该死,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你已经有过一个机会,你犯的错比明正更严重,明正要走,你也要走!明正有家庭,我给他一星期时间。你回家收拾东西,晚上便要离去,以后不得踏入沙家半步。一小时后,你随我到律师楼办理手续,我们脱离父子关系,你一生无权享有沙家财产。”
“爸!我上次亏空几千万,这一次才两百万……”
“不提那两百万,你进马场,已经犯了滔天大罪,足以驱逐你出沙家!”
“我以后靠什幺生活?”明新不服气,在多米尼加的努力,回来为财务公司搏命:“大哥也有间酒店!”
“好!看在过去父子一场,我把永按财务公司送了给你。以后财务公司与你的私有财产,你可以一夜之间,把它赌光!”
“财务公司怎比得上一间酒店?”明新喃喃的,仍不服气。
“你不要更好,有志气……”
“爸!我要!我要……”
“叫我沙先生,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哼……”
明新收拾好东西,去找姗姗。
姗姗由甬道走过来,刚要进自己的房间。明新截住她:“跟我一起走。”
“走?去哪?”姗姗愕然。
“先去住酒店,等租了房子便搬家,我们不能再在这儿逗留;否则老头子会召警拉我,说我入屋行劫或勒索,总之话由他说,我们还是离去好!”
“啊!你是非走不可,干爹已经下了命令,今晚你八时前不离去便叫护卫员撵你走!”姗姗很认真:“不过,干爹可没说叫我走,目前我是沙家暂代女主人,主人怎能走?”
“嫁夫随夫,你不是说爱我,要我和你结婚?明天一早我们就上婚姻注册处,我答应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