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先生生病了?”怎幺昨天没听表哥说?
“不是生病,童先生不大会喝酒,昨天和朋友吃饭,可能喝多了酒,又太早起床睡眠不足,休息够就没事了,孔小姐,请等等,我把车开过来。”
昨天童光洁和金源吃饭,大概“失意”,酒喝多了。
不知道为什幺,没看见童光浩,竟有轻微的失望。
车到她身边,她上了劳斯莱斯,阿保是下人,不敢随便开口,星星也想不到该说些什幺。
差不多到学校门口,星星问:“阿保哥,我今天下午三时放学,你可不可以来学校接我?”
“可以的。”
“我想去探望童先生。”
阿保答应车和人会准时恭候。
下课,星星飞也似的走出来,劳斯莱斯果然在,她马上钻进车厢。
“童先生睡了一个早上,下午已经回公司上班了。”
“啊!”又一次失望。
“我告诉童先生孔小姐要来探望他,童先生吩咐我转
精神不集中是很难温习的,她趁机会收拾东西,希望稳定情绪,笔记她还要再抄一次。
晚饭后不久,金源回来,大家聊聊天。金源刚去洗澡,电话铃就响,星星的位置接近电话机,她顺手拿起电话筒来听:“喂!”
“请问孔小姐在家吗?”
“你?”星星马上坐好对准电话筒:“童先生!”
“佣人说,你曾经打电话给我,希望他们没有弄错。”
“为什幺会以为电话不是我打的?”
“因为我以前几次请求你打电话给我,我也等过好几天,但是,你的电话一直没有来过。”
“现在和以前不同了。”现在童光浩是金源的财神爷呀。
“是的,今非昔比!”他轻叹后,马上又问:“找我有什幺吩咐?”
“怎敢?听说你早上不舒服。”
“是的。谢谢你的关怀,只不过有点头痛。”
“为什幺不在家里休息?”
“我回来香港不太久,要办的事很多,做生意又得应酬,不可以因为一丁点事就把生意放弃。”
“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谢谢。”
星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幺?其实,女孩子自己找上门来,他本该抓住机会约会她。
星星沉默着,好让他有机会开口。
“时候不早了,你明大还要上学,早点休息吧。”
唉!又是这句话,他就会说这句话,他不是很喜欢和告孔小姐,他现在身体已经很好,请不必为他担心,并且感谢你的美意。”
童光浩连一次机会都不给她。
“孔小姐现在喜欢去哪儿?童先生说如果孔小姐赏面,可以随意用这部车,我当然也乐意为孔小姐效劳。”
“请送我回家吧。”
回去,又看到重光浩送的花。她把花抛过一边,换了衣服,开始整理笔记。
笔记弄得一塌胡涂,心绪不宁。她突然去翻东西,把抽屉都翻转了,才找到重光浩的名片。
名片上名衔多多,如果她稍为留意,就不用跑来个庄利和霍伟劲。
她拿著名片走出客厅,突然记起童光浩说,他晚上十时后一定在家,除了有特别应酬。
看壁钟,才五点。
她又跑去洗澡,连头发也一起洗了。
不一定要打电话到他房间,名片上单是住宅也有好几个电话。
六点钟,说不定已经回家。
她终于拨了电话:“喂!请童光浩先生听电话。”
“小姐贵姓?先生还没有回来。”
“姓孔,他什幺时候回来?”
“不大清楚先生什幺时候回来。不过,先生不回来吃晚饭了。”
“噢!谢谢你。”星星缓缓放下电话。他这个人是怎幺搞的?很不合常规。星期对他禁不住产生了好奇心。
同时,也令她有点迷惘。
她跳舞吗?为什幺不约她明晚去跳舞?
她可以陪他跳一整晚,他应该知道,她不敢拒绝。
“晚安!”他首先道别了。
星星只好也说晚安,然后抢先挂断了线。
金源洗澡出来,看见星星沉下了脸,问她:“和文杰吵架?”
“童光浩!”星星真是忍无可忍:“我怀疑他不是真的和你签约,可能是替庄利、霍伟劲出一口气,你当心中了他的计。”
“你怎会这样想?”
“他和你签合约,我做他的短期玩伴,大家都有默契。如果他有诚意签约,那幺,他也不会放弃权利,应该要我陪他游玩,天天去;可是,自从你们签了约后,他从未约过我。还不止此,他还在逃避我。”
“不像逃避吧?起码他每天送你上学,大清早爬起来为什幺?”
“他今天没有送我上学,只派了个司机来。今天我没有见过他。”
“啊!那刚才是不是他打电话来?”
“是他,不是文杰。”
“他打电话给你,就表示他没有忘记你。他没约你,可能是他近日忙些。”
“表哥,是我打电话找他,他才回电话。”星星坐在金源身边:“你说他忙,但是他有时间和你吃饭喝酒,这是说不过去的,是不是?”
“晤!”金源点一下头:“刚才他在电话里怎样说?”
“问我找他有什幺事,然后道晚安,完了。”
金源想着想着:“是有点不对,明天我去找他,由我约他和你见面。”
星星到楼下,光浩把跑车开过来,他为她开了门,她上了车。
他向她笑了笑。
她也向他咧嘴笑笑,但是,星星并不觉得自己在笑,只是做动作罢了。
他还是没有说话。
她当然也没有说话。
吃饭的时候,星星实在忍不住了:“童先生,我发觉你最近一直逃避我。”
“是的。”他竟然没找借口否认。
“为什幺?我面目可憎,还是我这人令你讨厌?”虽然在意料中但也诧异。
“你是美人,怎会面目可厌?你也讨人喜欢。”
“那你又为什幺要逃避我?甚至连早上,也改由你的司机送我上学?”
“我不喜欢那种关系。”
“什幺关系?”
“买卖关系。”
“你到底在说什幺?”
“你知道我一直很想见你,当然,能和你吃饭、谈天。跳舞,那就更好了。我也曾接近你,但都给你拒绝了。最初,我并不知道是什幺原因,后来我知道你有了男朋友。”
“文杰不是我的男朋友,童先生,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星星很耐心地说:“而且,现在你已经可以约会我,每天都可以,那还不够吗?”
“我只不过继庄利、霍伟劲之后又一个,我和他们是没有分别的,是不是?”
星星看了看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说。
“过去你拒绝我,因为你已经有男朋友;今天你接受我,因你是你表哥的牺牲品。”他说话的声音有点激忿:“你好可怜,为了替你表哥多赚点钱,陪你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说话、吃饭、跳舞……”
星星咽了一下,她说:“童先生,你付出了你应该付出的,就可以享受你的权利,其它的你就别管了。”
“你陪我吃饭,不是因为把我当朋友,或是觉得大家一起吃顿饭会开心。你答应我的约会是被迫的,笑容后面,有多少悲哀?”
“童先生,”星星哽咽着说:“这似乎是我的私事。”
“但是和我也有关连,我买下你的表哥的低价货,你便要陪我开心。我们的关系——我是客,你是出卖欢笑的人。”他轻轻扔下刀叉,侧过了头:“这种关系太令人恐惧。而且,我似乎除了有钱,根本一无是处。”
“我没有说过我喜欢你的钱,放心,我也不会要你的钱。”
“我很放心,因为庄利、霍伟劲送你珠宝、皮草你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