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海莲妮抱紧他的脖子,哭了起来:“我舍不得离开你。”
“唉!”雅伦已陶醉在情关里,连他自己也有点哽咽。
“雅伦,我不要去英国了,我真的不要去英国了,我要跟你去台湾。”
“这怎?可以呢?拍片的生涯你过不惯,而且,伯父伯母,也不会让你跟我走。你
听我说,你去英国念书,这段时间,我拼命赚钱,等我赚够了钱,便和你结婚。”
“你肯和我结婚?”
“我不娶你,娶谁?就怕攀不上。”
“雅伦,我好担心。”
“其实,要担心的应该是我。”
“为什??”
“你那?美丽,可爱,我怕有人把你抢走。”雅伦托起她的下巴。
“除了你,我谁也不理。”
“那些公子哥儿也不理?”
“我发誓,我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你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你。”
丁雅伦放开海莲妮一点,他把一条项链套过头拿出来:“这是我懂得赚钱以来,第
一次买的最名贵的饰物,现在我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海莲妮把脖子伸过去,丁雅伦很高兴,立刻为她佩戴上:“希望你不要抛弃它。”
“我会珍惜它,像珍惜我们的感情!”海莲妮的声音充满深情:“雅伦,我颈上也
有项链,替我解下来。”
丁雅伦小心地把她的项链解下来,那是一条白金项链,链坠是一个镶了许多小钻的
十字架。
海莲妮接过了,为了雅伦挂在颈上:“这项链,我戴了很久,我希望你也不要抛弃
它!”
“谢谢!”丁雅伦紧紧地拥抱海莲妮:“有我丁雅伦就有你的项链。”
“雅伦”,海莲妮叹了一口气:“快要天亮了,怎?办?”
“别管它,我们珍惜每一分钟。”
“你要不要收拾一下东西?”
“早收拾好了!我和爸爸约好,由丁彩虹接我爹去机场,我自己开车去会合。关小
姐会去停车场取回汽车”,丁雅伦揉着她的秀发:“等会儿不要去送我飞机了。”
“为什??””海莲妮仰起头,眼中充满了幽怨:“怕丁彩虹不喜欢,怕你的影迷
不开心。”
“小傻瓜,丁彩虹已经有了未婚夫,至于那些影迷,她们只不过喜欢看戏,根本一
点感情也没有。”
“为什?不让我去送机?”
“因为没有人送你回家,我不放心,听话,不要送机,我十二点就离开这儿,你送
我上车就够了。”
“真的不让我去?”
“我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好,因为,我入闸的一刹那,我们都会受不了。”
“是的,我会痛哭一场。”
“你这样伤心,我不忍心离开你,不要送机,我一到台湾立刻给你长途电话,然后
写信给你,你一夜未眠,一定很疲倦,靠着我休息一会。”
“我睡不着。”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也好。”丁雅伦让海莲妮睡得舒服点。
“我们谈谈不是更好吗?”
“好,你喜欢说什?,我们就说什?!我陪着你。”
海莲妮说着说着,结果熟睡了。
丁雅伦让海莲妮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怀里。他轻轻抚她的俏脸,她的圆鼻尖,和她
的嘴唇。
丁雅伦可不敢睡了,因为,他要算准时间,赶去机场。
昌伯和昌妈走出来看了几次,丁雅伦指了指海莲妮,示意叫他们不要作声。
后来,昌伯两夫妇没有再出来了。
丁雅伦看了几次表,到十二点了,海莲妮仍然睡得那?甜,他知道如果他不立刻赶
去机场,就会搭不到这班飞机。
丁雅伦轻轻把海莲妮放在长沙发上,然后他回到客厅,拿了自己的衣服,顺便拿起
一张薄被,为海莲妮盖上。
他走出去,上了跑车,打了火,正要开车,突然听见有人哭叫:“雅伦!”
丁雅伦连忙关上车匙,海莲妮飞奔出来,扳住丁雅伦的汽车,满面泪痕:“为什?
静静抛下我呢?”
“我不是抛下你,是不忍心吵醒你。”丁雅伦替她抹去泪水。
“你应该跟我道别的,是不是?”海莲妮抽抽咽咽的。
“是的,对不起”,丁雅伦捧住她的脸:“不要哭,我会很难过的。”
“雅伦,我舍不得你!”海莲妮两手紧紧抱住丁雅伦的脖子。
“莲妮!”丁雅伦拥抱着她的纤腰,他忍不住也流下泪来。
想到要分别五年,丁雅伦伤心如刀割。
“不要走,不要去台湾。”
“我收了人家的订金,非去不可,莲妮,我有空一定去英国探望你。”
“雅伦……”
“莲妮……”
两个人紧紧拥抱,终于,还是丁雅伦压制住离愁别绪,他清了清喉头说;“飞机快
要起飞了,我立刻开快车才能到机场。”
海莲妮轻轻放开他,哭着;“不要开快车,当心自己。”
“再见。”丁雅伦匆匆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打了火,再吻一下海莲妮双手,
然后飞快把车开走了。
海莲妮坐在花园的台阶上,嚎啕大哭起来。
丁雅伦在台湾日夜赶戏,别说未曾有机会享受台湾的女孩子的温柔,连台湾的风景
名胜,他也没有参观过。
不过,他仍然没有忘记给海莲妮电话。
直至海莲妮去了英国,丁雅伦仍在赶戏,有时日夜不停。
所以,丁雅伦不用拍戏时,不是写信给海莲妮,就是睡觉。
由于两个人不断通长途电话,写信,录音带,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起码,比两
个人在香港时更好。
这天,因为导演家里有事,休息一天,丁彩虹把丁雅伦拉到电视台,要他在彩虹世
界节目里接受访问。
本来想写一封长信给海莲妮,丁彩虹这?拉拉扯扯,他终于计划告吹了。
丁雅伦并不是没有上过电视,他也答应接受访问,可是,访问完毕,丁彩虹竟然要
丁雅伦表演唱歌。
丁雅伦不肯,说从来没有公开唱过歌,丁彩虹在他耳边低声说:“这个节目是真出
的,不是录像。”
丁雅伦没有办法,厚住面皮,唱了一首爱情的代价。
唱完歌,心里卜通直跳,他到化妆间时,不断埋怨丁彩虹。
两个人正在交谈,突然,一个男孩子进来,用国语对他们说话。
“丁先生的歌喉很受欢迎,很多观众打电话来,要求丁先生在下一次节目再唱。”
“下一次再说吧。”丁雅伦用他那绝不纯正的国语说:“也许我明天应该立刻去学
唱歌。”
丁彩虹和那男孩子说了一些话,那男孩子和丁雅伦握了握手,走了。
“他是我们的导播。”
“那?年轻。”
“孩子脸,其实他比你大。”
第二天,台北市的报章都刊登了丁雅伦的相片,还有大篇文章,赞他的歌唱得好,
丁雅伦看了报纸,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好象害怕,又有点高兴。
第四天,丁雅伦拍完片回酒店,看见丁老爹正在陪关丽荷谈天。
“关小姐,你也来旅行?”
“不,是专程找你。”
“有事吗?”丁雅伦脱掉了西装外衣。
“旧事重提,我们波士,希望你和我们签长约。”
“我知道‘一飞冲天’已经在香港放映了,好象还没有落画!”
“一直映三个星期,因为影片卖座,你说过‘一飞冲天’卖座你会和我们公司签约,
现在没话说了吧。”
“这……”
“雅伦,我专程赶来,是表示我的诚意,而且你有言在先,可不能拒绝我啊!”
“不过,在台湾,我正在和几间电影公司接触,我准备接拍几套片。”丁雅伦说:
“我不是言而无信,其实,我一直跟你说,人不能没有一片瓦,我想一连拍几套片,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