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甄,”天朗手上只拿着她的毛巾:“你好坏……”
蔚甄洗过头,沐浴后,整个人精神焕发。
她已换了一件连身的黄色迷你裙,中间一条紫色针织腰带。
天朗也穿了件黄色针织T恤,紫蓝长裤,黄紫皮带,他俩的衣服,都是昨天买的情侣装。
天朗和蔚甄手牵手的离开别墅。
汽车开出去,蔚甄问:“这一个节目又是什幺?”
“吃饭,运动完了你不饿吗?我们在小岛吃过几次自助餐,都是美式的。意大利式自助餐你吃过没有?”
“没有,又是新鲜项目,但吃自助餐很费时。”
“午餐由十一时三十分至三时三十分,比一般的多一个小时,所以,一换好衣服,我马上带你去。”
“我们不用吃四小时吧?三点就要离去,我答应小咪的爸爸五点钟之前回古堡。”
“别提古堡了,我们还在享受假期呢。”天朗皱皱眉。
“如果我第一次不守时,我怕他不会再给我假期,那岂不是更糟?”
“好吧,”天朗马上说:“一切听你的。”
意大利的肉酱意粉、各式粉皮、薄饼、芝士、甜品和雪糕都很容易塞饱肚子,何况还有其它的食物。两点半天朗和蔚甄已经吃得饱饱的离去。
由酒店出来,经过一间精品店,天朗说时间尚早,拉了蔚甄进去买小饰物。
离开精品店已过三点,蔚甄面色立变:“我们赶不及了。”
“不用担心,由这儿到码头,一路通畅,交通灯又少。”
到码头,叶家司机已在等候驶回车子,天朗拉了蔚甄便上游艇。
蔚甄焦急,不停地叫着:“快,快。”
“你看,船已经在海上飞,今天又有浪,放心,一个半小时准到。”
“由码头到古堡,还有一段路。”蔚甄急得什幺似的:“到达时都差不多是五点了。都是你,买什幺胸针?”
“漂亮呀,女孩子都喜欢,你自己忍不住也买了。”
船一到码头,蔚甄便跳上岸去。
“你这就走了?”天朗捉住她。
蔚甄也顾不了旁人,一手捧住他的脸吻他一下,便挣开跑了。
“甄甄,你买的东西,我送你的礼物呢?”天朗在后面叫。
“你都带回家,今晚通电话。”她边走边嚷。
她穿了双半高跟的新鞋子,扭扭拧拧,走又走不快,一看表,四时五十分了。她一急,脱掉鞋子用手提住,飞奔回古堡去。
顾先生已在大厅坐着。
“姑爷,我没误你时吧!”
“没有。”他看她一脸汗水还在喘气:“就算误时也值得原谅。”
顾先生走了,蔚甄换了衣服便去侍候小咪起床。
这份工作除了一万二根本全无好处,但古堡的人,冯明珠甚至顾先生,对她实在不错。
以后顾先生有空也会抽时间来古堡,让蔚甄有自己活动的时间。
不过,来前两小时通知,只留一晚,第二天匆匆又走。
蔚甄和天朗觉得一来一回也花去不少时间,便索性留在岛上。
晚上蔚甄不好意思回古堡睡觉,便在玻璃屋留宿。
她胆敢如此,是因为她信任天朗,而她和田叔早有交情,所以,她不用担心他会四处散播谣言。
冯明珠也有来过,一来是为了看看生病后的女儿,二来是和蔚甄聊天,由于来去匆匆,冯明珠的来临不会给蔚甄带来假期。
“你看她,坐不到五分钟就要下去。”冯明珠指着由她怀里挣脱的小咪:“以为生个女儿贴心,谁知道……唉。”
“她对顾先生也是这样的。”
小咪真是不亲爹不亲娘,她喜欢天朗比喜欢父母多,难怪父母泄气。
“她对她爹冷淡,没有什幺不对,女儿都亲妈妈的。”
“据我所知,应该是相反的,儿子多半喜欢亲近母亲。表姐,为什幺不多生个儿子?”
“担保一定是儿子吗?”她打了个寒战:“我怀小咪差点没命,又闷死,我对怀孕有恐惧症。”
“但小咪她……”
“小咪不大正常,你和她生活那幺久,也不用瞒你,”她又叹气:“如果她正常又漂亮,我早就把她带在身边。我不是不想常来看她,到底是自己骨肉,但也心灰,无论多疼她,她好象全无感觉,来了就等于没来。我抛下一班朋友,乘船过海为什幺?我一生中,小咪给我麻烦最多。”
“我每天都有教她课本,但似乎没有多大进展,我觉得很惭愧。”
“不,自从你来了,小咪各方面都有进步,我很满意。”
“如果把小咪送去一些特殊学校,成绩应该更好,而且还有小朋友和她作伴,小咪会快乐些。”
“你指的是弱智儿童学校,小咪虽然不够聪明,但我认为她不是白痴。”
“表姐你不要生气,我也认为小咪不是白痴,那些学校的孩子也不是白痴。”
“我不会生气的,要气,早就气死了,多少闲言闲语。”冯明珠拍拍蔚甄的手背:“但我怎样也不会承认小咪是白痴,她是白痴将来怎能承继祖业?你说对不对?”
“是的。”蔚甄忙应着。
“别说这些。”冯明珠一挥手:“最近可有放过假,到过什幺地方玩?”
“只放过一天,到市区买东西。”
“没和丽珊她们聚聚吗?”
“没有,顾先生只住了一个晚上,而且到古堡前才通知,来不及通知她们。”
明珠沉思地点了一下头。
几天之后,是星期四,蔚甄到后面工人间拿BMX 越野脚踏车。
她上次输给了天朗,经过秘密练习后,今天就向天朗挑战。
她推着脚踏车出去,芯妈高高兴兴地走过来:“姑爷刚来过电话。”
“有好消息?”
“姑爷叫我告诉你,你可以由星期六下午二时放假,一直到星期一下午四点钟。”
“芯妈,”蔚甄开心得跳起来:“我有整整两天假期。”
“两天两夜加两小时,”芯妈笑着:“而且还两天前通知。”
“姑爷真好,真体贴啊!”
“你赶快去和叶先生安排这最长的假期吧。”
“他知道了一定很开心,谢谢你,芯妈。”
“关芯妈什幺事,应该谢谢姑爷。”芯妈真是个好人,替蔚甄开心。
“对,这一次真要当面说声谢谢,姑爷有没有说星期一什幺时候走?”
“他晚上要参加个宴会,陪小咪吃过下午茶便走,不过,他也有可能要提前,要两点和小姐通过电话后才决定,所以他才要你四点前回来。”
“希望可以向他面谢。”
“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代你转达,快去吧,你的叶先生等得不耐烦了……”
蔚甄和天朗在那条车路上骑车比赛,也不知道是否天朗有意让她,她快了一大截路。
她由车上下来,用毛巾抹汗,天朗这时候才赶上,他伸长舌头,像小狗一样。
“你终于输了。”
“是的,你赢了,”他点点头,边抹汗边说:“任由处罚。”
蔚甄想一想:“罚唱歌。”
“就站在路边唱?”
“不,不是现在。你先告诉我,你敢不敢表演唱歌?”
“敢,为什幺不敢,我歌喉起码好过米高积逊。”
“说过不准赖,”蔚甄咬住下唇笑,另有阴谋:“我保留处分权,意下如何?”
“没问题之至。”
他们骑着脚踏车回玻璃屋。
两人拼命喝冻柠檬汁,蔚甄靠在椅背上:“星期六把丽珊她们请来,玩一个晚上,好不好?”
“当然好,早就想见见你的朋友,但这个星期我们便失去单独相处的机会。”
“怎会,请客有时间,由星期六四时到星期日四时,他们走了我们还有一日一夜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