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行了,黑色晚礼服比较隆重!”
“我给你带来这个点缀一下,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若望打开了一个丝绒长盒。
里面装有全套红宝石饰物:红宝石镯子、红宝石耳环、红宝石指环,但没有项链,却加了一个红宝石蝴蝶别针。
“今晚我们的衣服用不着项链,这红宝石蝴蝶别针,我由另一套拿过来,也可以配成一套。如果不太小心,不会看得出。你喜欢吗?”
“你不是要我戴上这些吧?”
“是的!今天是好日子,红宝石会带来好运,这些我不是花钱买的,那是我妈咪留下的东西。”
“夫人不介意我借用她的饰物吗?”
“当然不介意,你喜欢,我代妈咪转送给你。”
“不,大名贵了,我根本没有用,今晚舞会完了我一定还你。”田锳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礼物。
“我替你戴上。”他一件一件的佩,红宝石蝴蝶扣在晚服外衣的襟上。
田锳发觉若望的衣襟,也有个有枝有叶的红宝石的襟针。
若望带她到镜子前,两个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我们不是挺相配吗?”
“你的衣服、首饰之功罢了。”田锳垂下头,她也有这种观感,脸颊不觉热了。
若望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面颊上轻吻。
田锳愕了愕,慌忙说:“时候不早,宾客应该来了,我们赶快回大厅。”
若望和田锳的出现,同样是令大家诧异的。
“田锳比想象中美十倍!”
“若望和田锳穿情侣装!怎幺一回事?”
“今晚谁是女主人?若望没提过,会不会就是田锳?这……不会吧?”
“若望和田锳在谈恋爱?”
“他们的确很相配,灰姑娘和俊王子大概就是这样了!”
“尚享呀,你失恋了。”
“别吵,别躁!”尚享信心十足,毫不动摇,也不意外:“他们的事我全知道。大家少发谬论,让若望过一个快乐的生辰。”
“奇怪,那幺大方,你不吃醋?”
“明白了就不会起疑心,他们两个都是一番好意,都为对方着想。来吧!告诉你……别声张啊!你也要为他们着想。”
“当然,当然,是件好事嘛。喂!马田,我告诉你……你别张声……”
“依娃,我告诉你个秘密……别张声呀!”
每一个人第一眼看见若望和田锳,都大吃一惊,不久,大家又若无其事了。
田锳的方法,确实不错。
那天的气氛非常的好。
若望所有的中学和大学同学,或是同学的男女朋友都来了。
只有史妮和比丝没有来。
但是,她们都送了礼。
接到比丝派人送来的礼物,若望把田锳拉过一边,在她面前把礼物拆了。
“真是一瓶香水,小锳,气味如何?喜欢吗?”
“喜欢,清清的,那些又甜又浓的香水就不好,很俗气的。”
“送给你,马上涂上。”
“不,怎幺可以,那是人家送你的礼物。”
“我知道女孩子都喜欢香水,我好想买一瓶给你,又不懂你们女孩子的喜恶。因此我告诉比丝我喜欢一瓶香水。你知道我绝不用香水的,你不要,我扔了,那我的心思、比丝的心思都完了。”
“好吧!谢谢!幸好比丝小姐今晚没有来。其实男孩子偶然可以用一点古龙水。”
“你喜欢,我明天买。”
“留待我送给你,两不相欠。”
若望咬着下唇摇头:“你为什幺总和我计算得那幺清楚?”
“礼尚往来,彼此关怀,友谊才长久。”
“唔!哈!你总是对的,相敬如宾,好美德!”
“我去看看晚餐……”
若望和田锳并肩坐着吃自助餐,尚享老监视田锳,田锳偶然给他一个微笑。
“你老跟谁笑?”
“啊!马田少爷和依娃小姐,马田少爷很用功!”
“我们是男女主人,等会儿舞会开始,第一个舞要由我们领跳。”
“舞是你教我的,水准如何?要是我令你出丑,你可不要生气。”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彼此、彼此!”若望一点儿都不在乎:“只要我们觉得开心便够,又不是参加比赛,跳不好也没人笑!”
“遵命了,少爷!”
“哈!”若望点一下她的鼻尖:“又顽皮!”
田锳连忙垂下头,尚享的眼神不会放过她的。
若望刚和田锳跳舞,突然生伯请他听长途电话。
若望也把田锳拉了去,进书房,关上门,就静了。
“喂!喂!是的,啊!我是……”若望揽住她的肩膊,低头告诉她:“是媚姨!每年生日,她总来个电话……喂!媚姨、媚姨,谢谢、谢谢!”
“怎样度过你的二十二岁生日,你爸爸……”
“媚姨,我今天过得好开心、好开心,有很多礼物,有些礼物是钱买不到的。哈!我真想笑。”
“你爸爸终于陪你吃了生日大餐?”
“没有,他影子都不见,只送来辆新跑车。”
“那你……”她顿一下:“在做着什幺?”
“跳舞!”若望吻一下田锳:“听到声音吗?我在吻我女朋友的头发。”
“你已经有女朋友?真好,是史小姐吗?”
“怎会,是田锳,一个很好、很纯、很美的女孩子。”田锳被他吓着,想挣扎离开,若望却拥紧她一点儿。田锳虽然浑身不舒服,但是也不能一掌把若望推开,没这个必要。
“你的女朋友叫田锳?没有女孩子可以吸引你,她一定是个非常突出的女孩,我想看看她。若望,下星期我会回来。”
“来看田锳?”若望欢呼:“太好了!”
“除了看田锳,我还要办点私事;不过,我未回来你不要告诉你爸爸。”
“我不会。媚姨,明晚我们再谈。”
“忙着向女朋友诉心曲?”
“不!”若望心花怒放哈哈笑:“家里开舞会,我们要去招呼宾客!”
“啊!对不起,你为什幺不早说?快回舞会去。若望,生日快乐,情场得胜。唏!代我问候你那可爱的女朋友。”
若望一面挂起电话一面说:“媚姨问候我可爱的女朋友!”
田锳因尴尬而面红,若望却误会她害羞,而且她脸上泛红的样子很妩媚。若望越看越心跳,他另一只手揽住田锳的腰,田锳便整个在他怀里。
“小锳,”他把脸贴上去,他唇片都抖着:“我爱你!”
田锳差点昏晕,这怎幺可以?但她该怎幺办?她不能打若望几拳,并非因为他是主人,事实上他并没有做坏事。爱人也不是罪,但她不能够和若望太亲热,这是过了份,怎幺对得起……她已经承诺了呀!“不,不要,不可能。”
她在抗议,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她真的没了主张。
若望心醉了,他也不大清楚自己在干什幺,只觉得这样和田锳在一起很甜蜜、很醉人。他怜爱地轻吻田锳的面颊,嘴唇缓缓移过去,田锳推他,他也没有感觉,直至他的唇贴着她的唇,他浑身一阵滚熨,心跳得出了腔,他飘了,他晕了……他抱紧田锳一点儿,再也不能自控,他吻了田锳。
田锳曾在十秒内失去自觉,整个人依偎在若望的怀内,但很快她就慢慢醒过来。当她回复本身能力的时候,若望已深吻着她。
她一慌、一急,高跟鞋一踏,刚被“释放”的右手挥动一掴,“啪!”多幺的响亮。
若望脚面痛得跳起,人却整个地呆木了,定眼张开了嘴。
面颊一阵热、一阵痛。
若望用手抚住脸,惶然问:“小锳,你……”
田锳握了握拳头,让指甲戳迸掌中,她已经看见若望面上的掌印,她惊骇地转身开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