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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页

 

  “忍耐点,别急!”

  琥珀忍耐了一晚,电话来过几个,没有一个是她的。第二天,她仍然等,连吃饭也守在电话旁,张妈妈看见她这副样子,十分担心。一直到深夜,琥珀再也忍不住,她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子宁。

  电话接通了:“哈?!”

  “子宁!”琥珀叫不出声音,因为她听到的是朝思暮想,刻骨难忘的声音,她用尽力气,才叫了出来:“子宁!”

  啪!电话挂断了!

  “子宁,子宁……”琥珀狂叫着。

  “琥珀!”张锦天从床上爬起来:“怎幺了?电话还没有打通?”

  “打通了。”琥珀苍白着脸:“可是他不理我,他挂了线。”

  “可能不是子宁?”

  “是他,我死也认得他!”

  张锦天披上羊毛衣,走到她身边:“也许电话出毛病,我替你再打一次。”

  琥珀把电话筒交给张锦天,一会儿,琥珀看见张锦天呆呆的,她问:“为什幺不说话?”

  “接不通。”

  “让我来!”琥珀接过电话筒,一听,嗡嗡的声音传来:“真的接不通。”

  “也许子宁正在跟别人通电话,等一下,十五分钟后再打去。”

  经过了四个十五分钟,张锦天说:“快一点了,休息吧!”

  “电话为什幺打不通?”琥珀既疲倦又担心,她把头靠在电话机上。

  “子宁可能是遇上一个长话筒。”

  “子宁会不会存心不听我的电话?”

  “不可能。”

  “也许他已经忘记我了!”

  “如果他忘记你,他还会去学校找你?”

  “我好渴望见见他,张老师,电话打不通,明天我亲自去找他,好不好?”

  “好啊!半年了,也该见见面。”

  第二天,穿上了刚买回来的粉红色裙子,没有忘记戴上子宁送给她的金表。为了珍惜它,她很久没有带在手上,一直好好藏起来。她突然也阔气起来,巴士不坐而坐出租车,因为她怕搭巴士把头发挤乱了,早上她刚洗了头,还喷了一点廉价古龙水。到王家,按铃,等了好一会儿,也许时间真的过了很久,也许琥珀太心急,她感到双腿都麻了,情绪也逐渐紧张。一会儿,门开了,走出来的是王家的管家——忠叔。

  “冷表小姐!”他弯着腰,礼貌周到:“你好吗?”

  “忠叔,我想见子宁。”

  “很不巧,少爷出去了,少爷出门前,留下了一张便条,吩咐我交给表小姐。”

  琥珀连忙接过字条一看:coc1冷琥珀:你要说的话我都知道,因为我到过你的家,见过你和你丈夫及家姑合拍的相片,一切都不必说了。我王子宁瞎了眼,认识你这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别再打电话来,也别再找我,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coc2

  “不,不,这是冤枉啊!忠叔,我好冤枉!”她紧握拳抬起头,发觉忠叔不见了。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她一面叫一面按铃,可是,没有人再理她。

  他到过张家,谁给他开门?他怎会见到她和张妈妈母子合拍的照片?

  琥珀回张家的时候,像判了死刑的囚犯,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举动如行尸一般。

  “琥珀!”张锦天亲自为她开门,看见她,一呆:“有没有见到子宁?”

  她摇了摇头。

  “他不在家?为什幺不等他?”

  她再一次摇头。

  “发生了什幺事?你很令我担心,坐下来喝杯热茶。”

  琥珀把便条交给他,他看了看便条,面色也变了,顿了一会儿,他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妈!”

  “什幺事啊?”张妈妈抹着手,由厨房里跑出来。

  “王子宁是不是曾经来过?”

  “这……”

  张锦天和琥珀四只眼睛看着她。

  “谁……”张妈妈又慌又惊,恨不得有洞往洞里钻:“谁是王子宁……”

  “姓王,来找琥珀的男孩子。”张锦天把手中的字条一扬。

  “是有这人来过。”

  “你跟他说了些什幺?”

  “没有什幺,请他进来喝杯茶,大家聊聊天。”

  “伯母!”琥珀用幽怨的眼睛看着她。

  “对不起,琥珀,我忘记了。”

  “妈!”张锦天追上前:“你到底对王子宁说了些什幺?”

  “张老师,算了!”琥珀急步走进房间。

  母子俩在外面吵了起来,琥珀把两只皮箱放在床上,将所有的衣物用品、书籍全部放在皮箱里,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张唯一的照片,她和子宁合拍的彩色照。每次看见这张照片,她就想到子宁在她的身边,她内心立刻涌起一股暖流。

  她提起皮箱,打开房门走出来,张锦天母子看见她这副样子,都吓慌了。

  “琥珀,你干什幺?”张锦天拦住她问。

  “我要搬出去。”

  “呜……呜……”张妈妈掩面哭起来了。

  “为什幺?”

  “不想加深子宁的误会。”

  “你恨我们?”

  “怎幺会。”琥珀摇一下头:“这半年来,多亏你和伯母的照顾。”

  “既然你肯原谅我们,那幺,留下来,明天我们请王子宁来吃一顿饭,我向他解释一切。”

  “没有用,你不了解他,这时候,我们说什幺都没有用,只要我离开这儿,将来,可能还有机会。”

  “你一个女孩子,既无亲又无故,以后的生活怎幺办?你在国光做事,顾得了住又顾不了吃!”

  “我想,我无法继续念书了,我会找一份事做,一个英文书院中三的学生,找一份低薪工作,相信不是很难!”琥珀苦笑一下,突然她问:“假如有一天我请你作证,你肯吗?”

  “作证?”

  “证明我们只是师生关系,我并没有嫁给你,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当然愿意,有困难随时来找我。”

  “我也愿意作证。”张妈妈过来拉住她说:“我会告诉王先生,是我一厢情愿的梦想你做我的媳妇,你和张锦天根本没有结过婚,你喜欢的是王先生。琥珀,不要走,你留下来,我什幺都愿意为你做。”

  “我有空会来看你,再见!伯母。”

  琥珀提着皮箧在街上走,比离开冷家时更加凄凉。

  以前,还有个张锦天,现在去投靠谁?

  去冷家?不,虽然她知道柏年渴望与她团聚,但是,她实在受不了陈倩云母女的行为。她宁愿饿死,也不去吃回头草。

  时光不早,天色已黑,提着两只皮箧在街上走,根本不是办法。于是她先找一间小公寓,安顿下来,坐在床上,想了一夜,水性杨花,人尽可夫这两句话,始终吞不下肚,非要向子宁解释不可,但是,子宁不肯见她,怎幺办?

  写一封信,把自己的遭遇全写出来,对,有误会就要解释。她写好了信,正要写信封,突然考虑到一个问题,如果这封信不巧让王珍妮看见,她会交给子宁吗?她知道珍妮会缠住子宁,说不定天天在王家,要是信给她毁了,岂不白费心机,想来想去,还是自己亲手交给忠叔,比较安全。

  于是,第二天下午,她到王家,说明找忠叔,不一会儿,忠叔出来了,仍然是那幺礼貌周到:“冷表小姐!”

  “忠叔,我想拜托你交一封信给子宁。”

  “夫人在客厅等你,请吧!”

  “什幺?表舅母要见我?”

  “是的,请。”

  琥珀有点奇怪,也有点惊慌,走进这庞大的屋子,心就惊;可是,她虽然不想进去,又找不到理由推辞;况且,见见王夫人,说不定王夫人可以帮助她解开子宁和她的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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