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
这是她梦想过几百回的景象——两个人在自己的小天地中,一起张罗着餐食……光
想着就让她的心跳动不已。
“这个主意可好?”
她猛点头。很好。”
真的很好,宋雅绮站在不大的厨房里,看着他有板有眼地在洗切着菜;浓浓的爱意
已在她眸中流转,好几次他们身体不经意地碰撞、好几次眼光会心地交投……好似又回
到他们恋爱的时期。
“开饭喽!”
他们用尽冰箱里所有的东西,勉强凑出三道菜、一道汤;菜肴虽不多,他们却吃得
很愉快。
“下回补你顿丰盛的佳肴。”
这是邀请吗?
“我觉得自己弄,有意思多了。”她看着见底的盘子微笑。“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
好。”
“我可是具备了好男人的一切优点。”他倾身向前,目光放柔。“你可愿……”
可愿什么?他没往下说,宋雅绮直觉地认为很重要。
他擦拭着嘴。“饭后该做点小运动,一起去公园走走。”
“你不怕再次上报?”她低声地说。“盈姿曾找过我……”
“她已不具威胁了。”他语气轻淡,却极具爆炸性。
盈姿不再是威胁?言下之意——宋雅绮想起案姿提醒“离婚”两字,莫非……
电话声铃铃作响……
不听、不听、她不听!秦盈姿双手捂住耳朵。想甩开她,门儿都没!她绝不甘做个
弃妇,想用于虚乌有的几张照片定她的罪,太异想天开了!
她绝不会屈从,就算要结束婚姻,也是由她作主,她才是这桩婚姻的操纵者,不是
他——王豪伟。
“秦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这次改由门口发出声音。“我是受王先生委托,来
处理你们婚姻上的问题。”
她的婚姻没有问题,秦盈姿披头散发,双眼凶恶地盯着门,周健宏呢?他不敢来吗?
“请你开门。”门外的人喊。“有些细节我们要面对面详谈一下。”
“没什么好谈,你滚吧!”她恶声。“我是不会离婚!”
“王先生的离意很坚定,你若一意坚持下去,恐怕会闹上法庭;如此一来,对你们
两人的声誉都将会有影响。”
已闹成此局了,她还在意什么名誉?
“王豪伟呢?叫他来说话。”
“他很忙,无暇亲自来,我已取得他的授权,处理你们之间的事。”
“你回去!”她大声地说。“我们的事不用你插手!”
“我先说抱歉了,如果你执意不开门,不面对事情的话……”来人声音平静。“我
就要依从王先生的嘱咐,将照片贴在屋外……”
话未毕,秦盈姿已狂冲至门边,面带杀气地打开门。
“你敢!”
一股精明能干的中年人,他双手一摊。“我只是照话行事。”
“拿来!”她伸出手。“照片拿来!”
“没用的。”他摇头。“底片在王先生那儿,他可以洗出千张、万张……你还是顺
地的意,两人婚姻到了这种程度,再继续下去也没多大意思……”
“闭嘴!”她眼睛阴沉沉地盯着他。“我说拿来!”
他微笑了下,从公事包中拿出张名片,送到她面前。
“我是杨律师,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
这人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火焰已从她的口中喷出
“快拿出照片,不然叫你好看!”
“我没有。”杨律师说。对不起,方才那么说,只是想让你开门罢了!”
她如何肯信,欺身向前,想拿下他的公事包,杨律师退了步。
“我没骗你……”
“照片在我这儿。”一个冷然的声音。
秦盈姿回过头,王豪伟走了过来。
“你终于露面了。”她含恨地看他。“把这个人叫走!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
离婚!”
他没理睬她,对着一旁的律师说:“杨律师,请进去谈。”
当她不存在似的,他们走进屋,秦盈姿怒指着门外。
“你们出去!”
“这个屋子目前还是属于我的。”王豪伟悠闲地在椅子上坐下。“不过,你要是肯
签字,今后它就属于你。”
“别打如意算盘!”她岂这么容易就被打发。“我不会如你的愿!”
“你最好见好就收。一夜的过夜费……有没有你心里最明白了,值一栋房子。”他
不带一丝感情。“你的身价当今没几个人比得上。”
他的话太伤人了。
“我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该放掉你,不是吗?”秦盈姿高挑起眉。“你现在的身价,
可不止值一栋房子。”
“你太贪心了!一半,我将我一半的产物给你。”在这方面,他不吝啬。
即使全部给她,她也不会抛弃她的婚姻,她心里很明白,她要他。自始至今都未变,
虽然当初她用的方法不对,那也是因她渴望得到他;但他高傲的心,是永不会向他承认
——他对她的重要性。
“一半的财产买我几年的青春,我得合计看看划不划算?”
“不用算了。”他冷冷地说。“以你目前的情况,根本无第二个选择。”
他想以手中握有照片一事压迫她,那他就太不了解她的性格了;宁可大家全无颜面,
她也不会三言两语便被授倒。
“你以为我会怕上公堂?”她已没有了双亲,再没有婚姻,可说是孑然一身,她还
有什么好惧的。“这样也好,至少会有很多人知道我是你妻子的事实。”
王豪伟没想到她会如此难应付。“杨律师,请你将协议书拿出来。”
“好的。”杨律师打开公事包。
“不用拿了。”既已订定不在乎后果,秦盈姿反镇定下来。“别说只是几张照片,
就算用枪抵着我,我也不会顺从。”
她强硬的态度,让他感到棘手。
“你该不会想让你的风流韵事,闹得人人尽知吧?”
“该紧张的人是你,你是个知名人物。”她双手放在桌面上,身体弯向他。而我不
是。”
他喉咙动了下,面无表情。
“很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你未必见得会是赢家。”秦盈姿拿起根烟点燃,朝
他吐了口。“而我未必会输了这场官司。”
“这是个不智的行为。”一旁的杨律师说。“何必弄得大家难堪?”
她脸往下拉长,凶怒地瞪了眼。“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必你来多嘴!”
“杨律师是我聘请来的。”出声的正是王豪伟。“他代表我的意见。”
“怎么?难道你没处事的能力吗?”她讥讽。“须劳动别人替你代言?”
他移动了下姿势,让身体坐得更舒适些。
“你若是不肯合作,大家扯破脸,对你将是一大伤害。”
他早已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你倒为我设想起来了。”她嗤鼻。
“请你理智点。”杨律师说。“走上法庭是最下策。”
“选择下策的人否定我,是他!”她怒指着王豪伟。“他大可以维持我们婚姻的和
谐。”
他不悦地抿紧嘴。“你当真不愿在平和的情况下分手?”
“是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很强硬。“不过,你别那么有把握,输*尚是
未定数!”
“何不走着瞧?”
两人有如仇敌般的互视着。婚姻走至此境,已无具任何的意义,但她就是要挣个面
子。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往门口看了,吕彦良一抬眼,接触到一双戏渡的眼睛。
“想知道姊姊还没回来的原因是不?”
被说中心事,他咳嗽了声。
“不要心不在焉,将你的心思放在书本上。”
“心不在焉的人恐怕是你。”秦珍婷咕哝。“不识好人心,我是怕你眼睛望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