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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看不出她脸上有何表情。

  “为什么?是满意我的能力,还是基于男性自大的心理?”

  “我信赖你的能力。”他平静地说。“也为你的处身着想。”

  “你什么意思?”吕建豪大吼了声。“何以三番二次地和我抢人?”

  他冷静如恒。“我没跟你抢,是你太不识趣,她本就属于我的。”

  “她属于你?”吕建豪怪叫。“她已经同意到我的公司上班。”

  “你实在很聒噪。”张闵凯不睬他,拉起王依雯的手。“我们找个地方谈。”

  她没动,用着清澈的眸子看他。“你说我属于你?”

  “我的工作上需要你。”他斟酌字句。“我希望你能从回工作岗位。”

  她脸上漫起一片乌云,甩开他的手。“我没空闲,你可以找任何一个女人为你工作,她们会争先恐后地等着你召唤。”

  “不是任何女人,我只要你——”他舔了舔嘴唇。“该怎么说才好?”

  “要我替你说吗?”王雅云来到他身旁。

  “你不会懂。”张闵凯喃喃地说:“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我是事外人,看得比你清楚多了。”王雅云很笃定。“可要我试试?”他没作答。

  “不反对就表示你同意了是不?”

  王雅云指着张闵凯,对着王依雯说:“他想表达的是他喜欢你。”

  话一出,两人同时震动了下。她抬着企盼的眼眸看他,张闵凯仿似失去说话能力般的呆立着。王雅云的手肘推了他下。

  “说啊!告诉她你喜欢她,不要她为吕建豪工作。”

  吕建豪想出声,王雅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手挡在他的身前。

  “不关你的事,别作声。”

  已经开始上菜,张闵凯仍然文风不动,同桌的人受于他们的影响,没有举筷,静静地观看他们,与四周热闹的气氛迥异。

  “你快走开。”吕建豪不耐烦地喊。“不要在这妨碍大家的食欲。”

  王雅云责怪地瞪了他一眼。“不是叫你少开口吗?”

  “我有权说话。”吕建豪上前一步,大声地说:“我们已经谈妥,她已同意为我工作,你们还在罗嗦个什么?”

  “她不会为你做事。”张闵凯终于找到声音。

  “你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

  吕建豪的脸成了猪肝色,他将以前追不到女友之事,视为张闵凯的横加阻挠,现在他又来与他过不去,他握紧拳头,准备随时挥出去。

  眼看两个男人,气氛弄得僵硬,有一触即发之势。王雅云不想在公共场所惹事,引来侧目的眼光,她拉着王依雯的袖子。

  “这里的火药味太浓了,我们是来喝喜酒的,找个好气氛的地方用餐去。”

  王依雯走了一步,回过头用着幽怨嗔怪的眼神看张闵凯。

  “跟我开口说喜欢,有那么难吗?”

  张闵凯吞咽了下口水。

  “不是——”声音嘶哑。“只是——”

  只是——他从不曾对任何女人说过“喜欢”二字。

  沈正修感到十分疲惫,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上的极度疲乏。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赁居处。掏出钥匙,插入门锁里,忽然惊觉到附近有人,他张望了一下,有道人影蹲缩在阴暗的墙角。

  “谁?”他喝问。

  人影瑟缩了一下,没有出声。

  他走了过去,看见一个脸埋在双手中的女人,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见她双肩不断地抽动,并发出低微的啜泣声。她在哭?她给他一种熟稔的感觉。

  沈正修弯下身问:“你是谁?出了什么事?何以在这哭?”

  她抬起头,脸上虽纵横交错着泪痕,仍可看出是一张清秀的脸孔。他的身子如遭电殛般的退了几步。

  赵倩菱,一个他最不愿见到的女人。沈正修一言不发地折身走开。

  “正修。”她呼喊。

  他没有停步地走回门前,打开门想走进去。

  “正修,别不理我。”

  急切的叫唤由身后传来。她伤透了他的心,至今犹未痊愈,他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瓜葛,沈正修跨进屋里。

  “别走。”

  随着慌张声,伴随着一个重物落地声。他忍不住地回过头看,只见她仆倒在地上,双眼痛苦地看他;他大惊地走过去,伸手想拉起她伸出的手,但手伸至一半,硬生生地停在空中……也是相同的景象,他们初见时,正因她骑车不慎摔倒,他刚巧路过地扶起她,所不同的是当初她是个少女,而今却是个少妇……

  “好痛。”她抚着肚子。

  循着她的动作,他的眼睛落向她突起的肚子——她怀有身孕,心中五味杂陈,分不清是怎样的滋味。

  “我好痛。”细小的汗珠不断地由她额上冒出。

  纵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坐视一位孕妇不管,他拉起她。

  “谢谢。”看得出她在强忍着痛。

  “会不会动了胎气?我送你去医院检查。”话就这么溜出来,沈正修不由暗怪自己多事。

  “这是常有的事,肚里的孩子已被磨练得很有耐力,休息会就没事了。”赵倩菱恳求地说:“能让我进屋坐会吗?”

  明知该拒绝,他还是硬不下心肠。

  “进去吧!”

  沈正修与她保持距离地让她先进屋,他跟在她身后进去,并打开灯。

  “请坐。”

  赵倩菱没坐下,眼睛缓缓地扫过屋内,涌起阵阵愁绪。

  “一切都如以前般,没有改变。”

  有,墙上、桌上已卸下她的照片。

  “工作忙,没时间整理。”他淡淡地说。“反正待在家的时间也不多。”

  “有三年了。我好怕你已搬离,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眼中浮上一层水雾。 “我没有地方可去,怕爸爸难过,家也不敢回。”

  没搬走是因为希望有朝一日,她能知道地方回来,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避难时的歇脚处。

  不该介入她的生活,他还是问:“他欺负你?”

  他指她的丈夫。

  “嗯!”她痛苦地点头。

  “夫妻吵吵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休息会,待会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赵倩菱的神情激动。“他根本不是东西,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待,我才不回去。”

  “我不能让你留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被说闲话。”沈正修虽表同情,但不想招惹麻烦。“别让你的丈夫有话说。”

  “我才不管他怎么想。”泪水挂在她的颊上,可怜兮兮的。“你不会让一个无处可去的女人流落街头,对不?”

  “不行!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哽咽地说:“你还怪我,那不是我的意愿,是爸爸强要我嫁给丁弘致。”

  “我没怪你。”是真话?他不敢自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只要你能幸福快乐。”

  “我现在的生活有如在炼狱中,还谈什么快乐。”她的泪水难过得滚滚而下。“跟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才是我生命中最甜美、快乐的日子。”

  “不要提过去。”他制止她。“你现在有你的生活,该好好珍惜。”

  “珍惜?我恨不得能脱离这个苦海,你看。”赵倩菱忿怒地撩起两边的袖子,露出青青紫紫的手臂。“这全是被了弘致打的,还有身上、腿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瘦小的身躯,挺着个大肚子,身上处处可见怵目惊心的伤痕,让人看了万分不忍,沈正修变了脸。

  “他打你?”

  “打人已经成了他的余兴节目。”她忿然地说:“成天赌得不见人影,不管我有没有饭吃,回家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要钱,不给便摔桌、摔椅地打我,这种日子教我如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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