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赛门歉然地望着雅珊,表示他并不是故意说谎的,只是想帮她忙而已。而雅珊也终于在赛门的眼神里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推开雷伊。
“没错,未婚妻,怎么样?”她以挑战似的口气说。
“是吗?”雷伊耸耸肩。“随便你,其实,我只是想来问你一件事。”
雅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从衬衫前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纸。“什么事?”
雷伊把信纸递给她。“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雅珊狐疑地打开来一看,不过十几秒,脸上的备战状态便换上另一副错愕的表情了。
“耶?这是怎么一回事?”
雷伊笑了。“没错!这正是我要问你的。”
雅珊把信纸再看了一次,脸上的困惑神情更浓了。“奇怪,这好象是我的笔迹嘛!这……这签名也是我,可是我并没有……啊!对了,赛门,我今天有点事,能不能麻烦你改期?” 赛门顿时愕然。“可是……”
雅珊终于正眼瞧向他这边来了,不过,也只有一下下而已,随即又回到信纸上了。“对不起,我真的有事,我们改天吧!”她歉然道。
赛门皱眉,不放心地瞄了一下雷伊。“是和他……”
“对,我有些事必须先和他搞清楚,否则,我晚上一定会睡不着觉的。”雅珊很老实地承认了。
赛门眼神矛盾地看看雅珊,再看看雷伊,心头挣扎许久,最后还是良好的教养战胜一切。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要小心一点,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请立刻打电话给我。”
雅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朝他猛挥手,感觉好象是急着要他滚蛋似的。“好、好,谢谢,再见!”随即又回过头来瞟雷伊一下。“进来吧!”说着,便自行先往屋里进去,边还迷惘地再看了一次信。“真诡异!”
雷伊拎起脚边的旅行袋跟了进去,并随脚踢上门,同时一眼就看清屋内简陋的摆设。
“你……过得不太好。”
“先别管我过得好不好,”雅珊挥着信纸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雷伊放下旅行袋,而后向屋中唯一的窗户走过去,“我说过,那是我想问你的事。”他屁股一抬,坐上窗台,因为只有那边看起来比较凉快。
“我在医院里昏迷了三个多月,一醒来后,就想去找你,没想到他们却把这封信交给我,告诉我你回台湾去了。我不想相信,还打电话去你姑姑家,可是她告诉我说你不想接我的电话,而且,你也有了新男朋友,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该怎么办?”
“耶?”雅珊顿时傻了。“你……你昏迷了三个多月?那……那当时他们转告我的就不是你的意思啰?”
雷伊皱起眉。“他们?谁?还有,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就是你叔公那边的那些亲戚呀!在飞机失事后,我就一直想去找你,可是他们不让我见你!半个月后,他们还转告我说你根本就不想再见到我了。”
雷伊摇摇头。“无论他们告诉你什么,那都不是我的意思,因为当时我还昏迷不醒呢!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我的病历表,那是不会改变的。”
雅珊呆呆地望着他.“怎……怎么会这样?”那她过去气了那么久是在气什么?不都白白浪费了?
雷伊轻叹,然后招招手,雅珊迟疑着,身体却已经自动往他那边靠过去了。真没出息!
他握住她的手。“告诉我,他们说了些汗么?”
雅珊犹豫了一下。“他们说因为我私自拿掉了你的孩子,所以你很生气,已经想再见到我了。因为孩子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而已,所以,我想一定是你说的,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啊!”
雷伊苦笑。“同样,因为这样,所以我也没有理由不相信这封信是你写的。”
“那……”雅珊困惑地抓抓耳后。“既然不是你说的,也不是我说的,那到底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雷伊思索片刻。“你确定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吗?譬如不小心说溜了嘴什么的?”
“在那之前?”雅珊很肯定地摇摇头。“不,没有,直到一个多月后,我才说出去的。”
“这样吗?”雷伊又蹙眉想了想。“好吧!我会去问他们,这个问题暂且搁下,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怎么不是在台湾?”
雅珊微感意外地愣了一下。
“咦?原来你也不知道吗?其实,肯恩叔叔早就和姑姑他们谈妥了,就算他出了什么事没办法再监护我,监护权还是不会回到姑姑那儿,而是会转到肯恩叔叔的好友麦克叔叔那儿,这些都已在律师那儿签好正式文件了,就算姑姑想反悔也没有用。所以,肯恩叔叔下葬后,我就被麦克叔叔带到丹佛去了。”
“原来如此,”雷伊喃喃道。“亏我还特地搬到香港去住,结果你竟然是在丹佛,而不是在台湾。”
“对!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住到香港去?”雅珊好奇地问。
雷伊无奈地耸耸肩。“因为我以为你在台湾,所以想离你近一点,又怕住到台湾去的话,我会忍不住去找你而打扰了你的生活,所以只好住到香港去,这样离你不会太远,又有点距离,而且,同样都是在中国人的环境中,多少有点补偿作用吧!”
雅珊闻言,表情瞬时融化了,她反握住他的手。“我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她低喃。
轻抚她的脸颊,“从来没忘过,连一分一秒也没有。”雷伊深情地说。
雅珊垂下眼睑。“我也从来没忘过你,即使我想忘也忘不了。”
抬起她的下巴,雷伊凝住她乌黑的大眼。“我试过和其它的女人交往,可是都维持不了多久,因为在我眼里,她们没一个比得上你,跟她们在一起,我简直变成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了。小鬼,只有你才能让我像个真正的男人。”
雅珊羞赧地笑了一下。“我也差不多,赛门跟我交往最久了,但即使是他,不过亲个吻而已,我就觉得很恶心,差点没吐给他看。”
“是吗?那我呢?”雷伊说着,缓缓俯下脑袋。
雅珊柔媚地笑了,“啊!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还没说完,两条手臂已经迫不及待地圈上了雷伊的颈子。当四唇相触的那一刹那,仿佛火花爆裂一般,所有的气、所有的怨、所有的委屈全都融化在那深挚的柔情下了。
相同的热情,更多的缠绵,两人就像是在竞赛一般,抢着要把自己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恋向对方倾诉,十多年的分离仿佛十多分钟的暂别,深切的思念驱走了原本该有的隔阂,浓烈的爱情疯狂了他们的理智。
就像当年一样,两人一经碰触就点燃了激情的火花,他们宛如饥饿了多年的灾民般贪婪地攫取对方的气息和肉体,从客厅到窄小的卧室里,散落了一地等不及到床上就褪下的衣服。
情欲的电波在交流,炽热的空气在燃烧,她呻吟的像个妓女一样,他喘息的像只发情的公狗;在双方同时达到极乐的那一刻,她更是叫的宛如疯子,他则吼得有如夺得最后战利品的狮子。
然后,风息、雨停!只剩下余波荡漾……
雅珊抚摸着雷伊汗湿的胸膛,没多久,抚摸的动作变成探索,探索片刻后,她更是诧异地撑起半身来仔细地端详。
“咦,你……你瘦了好多喔!不像以前那样肌肉累累了,难怪刚刚我觉得你不像以前那样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