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看她是想结婚想疯了!我懒得理她,我要去找那位音乐执行制作推销我的新歌。”孟波说着就去忙他的事。于是,南荪又是一个人了。她看着眼前不属于自己的喧闹,轻叹一声,打算走到外面去透透风。
“你不想见我吗?”突然他的声音出现在她背后,她一转头,发现他就站在那儿,还是一派她熟悉的温柔。
“你好忙喔!”她不知该说什么,笑看着他,两人仿佛分离了几世纪般。
“再忙,也要跟你跳支舞。”他顺势揽了她的腰,随着音乐婆娑起舞。
大家对于他的举动非常讶异,纷纷议论着,那位穿银灰色礼服的美女是谁?是唱歌的?还是演电影的?
“我觉得,我可能会走不出这里。”南荪感觉到周围投注来的眼光与妒意,她开玩笑地说,却也流露出她心底的恐惧。
“有我在,没人敢动你!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彼德森已经名草有主了。”他在她耳边低语,令她备感窝心。
“嗨!彼德森,这位是李导演,他想跟你聊一下,你有没有兴趣接演他的那部科幻电影?”约翰突然出现,拉着彼德森就走。
彼德森回头给了她安心的一眼,并且告诉她,“等我,我马上回来。”
然而事实上他并没有马上回来,时间已经过了一个钟头,南荪仍没再见到他。
“呜……我好歹命哪!竟然没有男人要我?我郎格非哪里不好?说身材是身材,说脸蛋是脸蛋,床上功夫更是一流,嗝嗝,呕!”她醉了,有点想吐。
“你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南荪好不容易把她搀进洗手间。
“那就别说了!你真的很像管家婆耶!一天到晚哩叭唆的。”
“我懒得理你,你等一会儿,我上个厕所后,我们就回家。”
不过,当南荪从厕所出来,却发现格非不见了!她到处找人问,都说格非往另一侧的休息室走去,可那里是不对外开放的,南荪怕她出事,只得硬着头皮进去找人。
“请问,嗝、嗝!哪里能找到不挑嘴的男人?嗝!”格非不自觉地走到休息室的走廊,抓了一旁扫地的欧巴桑问。
“有啊!那个声名狼藉的音乐制作人就是了,只要你能证明你是女的,他什么都不挑。”欧巴桑像是对里面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似的回道。
“真的?那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吗?”
欧巴桑皱着眉,瞄了她一眼,用手指着其中一个房间说:“我刚刚有看到他走进去,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喂!你别那么急嘛!啐!又是一个满脑子明星梦的蠢蛋!”她摇着头叹气道。
“看来,我可得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格非发出一声狼嗥,随即扯开自己胸前的钮扣,推了门,进去作战了。
不过,她绝对没想到,里头的人不是什么音乐制作人,而是孟波,他正在等他的“伯乐”赏识他这位“千里马”,却不料等到一头大母狼……
而另一方面,南荪沿着走廊找到格非。突然,自最里面的那间房传出一些声音,她竖起耳朵,踮着脚,小心翼翼地上前瞧一瞧。刚好门没关好,露出好大一道缝,让她可以把里面看清楚。
这一瞧,她当场愣住了。丽莎与彼德森两人交缠在一起,靠在墙壁上热吻着对方。
丽莎早把她的红色衣衫褪下来,全身剩下红色的胸罩与红色蕾丝的底裤,整个人紧贴着他身上的黑,形成很强烈的对比。
“亲爱的,我要你!我知道,你也想要是不是?”她作风很大胆,一把就拉下他裤子的拉链,极端地挑逗着他最敏感的地方。
“不,丽莎,我们只是朋友,不能再这样了。”他喘着气,温柔坚定地对她,但她毕竟曾经与他要好过,她知道他的弱点在哪儿。
她不给他机会,疯狂地吻着他,再领着他的手,抚着她最私密的地方,她仰着头,呻吟得像是A片女星一样,还不时地扭动自己的身躯,磨蹭着他。
南荪看得一时头晕脚软,一不小心撞了门一下,惊扰到他们。
“南荪!”彼德森转头一看,脸色瞬间发白。
南荪只是冷冷地望着他,随即捧着一颗受伤的心,奔出这场热闹却荒谬的派对,不顾他在背后的呼唤。
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他图的是一时新鲜,却让她赔上自己的心与尊严,她奔跑在冷风飕飕的山上,满眼泪光……
***
南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只知道她一早醒来,两眼肿得像核桃似的,任谁都会发现她曾大哭一场。
“叮咚!”应该是一夜未归的格非吧?
“是你!”她打开门,先愣了一下,随即打算把门关上。
“南荪,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彼德森一脸憔悴地望着她,看见她哭过的痕迹。
“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话了,你走!你是个大明星,你应该有很多女人愿意陪你玩这种爱情游戏,但那绝不是我,我不想再见到你!”她沙哑地对他吼着。
彼德森情绪激动地上前就抱住她,狂烈的吻着她。
他红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问:“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一直都这么不堪?就因为我是明星,所以我不配拥有真正的爱情?”
“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你跟丽莎算不算?”她激动地反驳回去。
“不算!是她主动勾我的,而且,是约翰要她这么做的。”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我对你动了真心,因为他知道我会为了你甚至不惜退出电影圈,因为他知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住你!”他脱口而出,气势逼人。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南荪泪流满面的扑进他的怀中。
“傻瓜!爱就爱了,哪需要什么理由?”他捧起她的脸,柔柔地吻去她的泪珠,他吻着她的脸、她的唇,一把拉她进屋里,摔上门,用最热烈的方式,纾解这两个礼拜来的相思之苦。
突然,他的行动电话响了,是来催他上工拍片的。
“南荪,你等我,等我拍完这部片,我们就结婚,然后我会宣布退休,我要带着你回意大利的老家,天天过那种甜蜜的生活。”在临去前,他给了她如此的承诺,让她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
当他下楼时,却在电梯里与杨顶汉擦肩而过,两个男人互看一眼。
“刚刚那个人是准?又是你那室友的新男人吗?”杨顶汉一进门,就质问南荪。
杨顶汉从美国回来,除了满脸春风外,连衣着打扮也变了许多。
“顶汉,我有话想跟你说。”南荪想,是该摊牌的时候了。,“等一下再说吧!我饿死了,煮点什么给我吃吧!”他一坐下来,便翻开股票版,目不转睛地瞧着。
南荪顺了他的意,煮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让他舒舒服服地吃个饱。
“顶汉,你最近好像很忙喔?”
“嗯!”他一面吃、一面看报纸。
“我是觉得……我们的个性不是很合……你比较适合一个有事业心的女人,来帮你开创事业……”她吞吞吐吐地说。
“那种女强人只适合在工作上共事。我才不会自讨没趣娶个女强人回家,然后什么家事都不做,还跟我谈男女平等。”原来,他是大男人主义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