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你还在乎他?是不是?”他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当然在乎他,他跟我有五年的感情,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伤害他。”
“你说爱上我是自私的?”他生气地一把抓住她。
“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我太高估自己了,我以为我可以面对这些状况。”她有点歇斯底里地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为自己错了?你要跟我分手吗?”彼德森沉下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南荪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力地望了他一眼,随即落寞地奔出房间。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她一时还没有能力理清一切。
果然,隔天一早,娱乐版的头条就是她跟彼德森几乎半裸的照片,标题还写着白马王子的第N号灰姑娘。
而下面还放了几张他们在澎湖的亲密照片,甚至,还引述里头剧组工作人员的话,把她说成花痴,成天霸着彼德森不放,让所有的人很是反感等等。
“南荪,你还满上相的。”格非盯着报纸看。
“南荪、南荪,你出名了耶!”孟波也跑来凑热闹。
然而南荪却铁着一张脸,径自闷坐在沙发上。
“哇噻!想不到彼德森的身材那么好,南荪,摸起来感觉怎样?”格非犹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却被南荪发火的一瞪,给瞪得闭嘴了。
“还有啊!他这条内裤挺帅的,能不能帮我问问在哪里买的?”孟波接着问,格非立刻撞他一下,示意他若想活就别再说话。
“叮咚!”门铃又响了。
“嗨!南荪在里面,你们聊,波,走啦!”格非一开门,就看见杨顶汉青着一张脸,活像瘟神似的站在那儿。
“慢慢聊啊!男儿当自强,戴顶绿帽子也不会怎样?”孟波好心安慰的说。
“孟波,你找死啊!”格非吓得全身冒冷汗,赶紧把孟波一揪,逃离暴风圈。
而杨顶汉重重地摔上门,直直地走到南荪的面前,摔下手上的那份报纸,语气冷冷地问:“你做何解释?”
“对不起!”久久,她只有这一句话。
“对不起?你就说句对不起就算了吗?”他狠狠地一把揪住她,面露凶光地对她吼道:“你这贱货!跟我交往五年,什么都不给我,却随便就跟人家上床,你——你太可恶、太丢我的脸了!”
“啪啪!”两声,他用力地甩了她两个耳光,明显的五指印与热辣的痛觉,一时让她错愕得忘了该说什么话。她看着他,突然觉得她竟完全不了解他。
“说!你跟他是什么时候搭上的?”他咄咄逼人地问。
“他……来到台湾的那个礼拜。”她嗫嚅地回答他。
“好啊!赵南荪,你好——好可恨哪!”他气得咬牙切齿。
“我有拒绝过他,但是……一切还是发生了。我后来想告诉你,可你的股票垮了,我便不敢跟你摊牌,想等你——”她解释着。
“没错!我的股票是垮了,所以,你就见风转舵,把自己当妓女卖了?”他尖酸地数落着她。
“不!我爱他,我无法克制地爱上他了。顶汉,对不起,我负了你,伤害你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啊!”她歉疚地哭说道。
“你爱他?哼!天大的笑话!他不过是把你当玩物耍着玩,你却为了他背叛你的未婚夫。”
“不!他对我是认真的!顶汉,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她抹去泪,拿出她早就不戴在指上的戒指还给他。
不料,杨顶汉却一把挥开它,面露狰狞地盯得她头皮发麻,他倏地将她的衣服撕开,二话不说就扑上她。
“不要、不要——”她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拼命地挣扎。
“我倒要看看,他有哪一点比我强?让你鬼迷了心窍。”他粗鲁地吻着她、啃着她,并拉开自己的拉链,奋力地想占有她。
“不要啊!我求求你,我爱的人是他,我不爱你,我根本一点都不爱你啊!”她哭着哀嚎。
杨顶汉蓦地停下动作,一种挫折与羞辱的愤怒占满他的脸。于是,他猛地用力拉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往沙发上K了好几下,又甩了她几个耳光,直到她嘴角流出血来,这才甘心地放了她。
“这些教训对你这婊子太便宜了。”他在临出门前撂下这句话。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南荪知道,她欠他的都还清了。
***
凌晨三点多,属于白天的混乱终于暂时休兵。
南荪满脸倦意地趴在床上,累得什么事都不想。
“叮咚!”门铃又响了,这么晚,还有谁来挖消息?
整个屋里安静得只听见格非去开门的脚步声,更教她寂寞得无从回避。
“南荪!”有人进来她的房间,走到她的床前。
她倏地转身望去,是彼德森,她一看到他,终于忍不住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他捧起她的脸,心疼地吻去她的泪痕。突然,他发现她脸上的瘀痕及红肿的双颊。“这……这怎会这样?是谁打你?是杨顶汉是不是?可恶!我去找他算帐。”彼德森两眼喷出怒火。
“不要!是我欠他的。”她一把拉住他,黯然地说。
“天哪!看我对你做了什么?我那么爱你,但却让你受这种苦,我……”他痛苦地扭曲着脸紧抱着她,想用无言的爱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不要走,今晚不要走好吗?”她觉得自己脆弱得要死了,需要他的温暖、他的爱怜来滋润她。
“不走,我永远都不走!我是你的影子,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会有我。”他温柔地对她吐露着真心话,再与她一同钻进被窝里,手交握着,相拥而眠。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南荪一接,是国外的父母亲打来兴师问罪的。
“妈,你听我说,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有权选择自己所爱的人……什么?爸说他不准?他要我非得嫁杨顶汉?妈,那你告诉爸,要嫁他去嫁,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是对是错都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后悔。”南荪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坚定地说明自己的心意后,挂上电话。
“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变成一位战士。”彼德森神情肃穆的凝望着她。
“因为你值得。”她对他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饿了吗?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他牵起她的手往厨房走去。
“你现在就这么急着报答我啊?”他的温柔体贴,向来都令她深受感动。
“我会用一生来报答你的。”他从冰箱里拿出了生菜、吐司与沙拉酱。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过是个很平常的女子。”她坐上了餐桌,认真地问。
“在我的眼里,你是独特而美丽的。”他拿起弄好的沙拉吐司喂她。她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时而伸出舌头舔着残屑,时而露出陶醉满足的笑靥,看得彼德森心神荡漾。
“你怎么不吃呢?来,我喂你。”她调皮地挖了一口沙拉,点在他的鼻尖上。
“我比较想吃你嘴巴上的。”
他们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嬉闹。互相喂来喂去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的衣服上都沾上青菜与沙拉酱,不过没有人在乎。“嘘!小声一点,别把格非吵醒了。”南荪笑着警告他。
“我可管不了她。”他说着,便吻起她那沾满酱汁的唇瓣,再往下吻了她的颈、她的锁骨,一阵兵荒马乱,他与她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地交缠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