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女人呢,竟然能拐得了祈那商场上冷面虎一同上了八卦杂志的封面,搞了半天竟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角色,害她出门前还小小的期待了一下下,真是够让人失望的了。没办法,待在家里实在太无聊了,除了玩猫和吓佣人,她几乎找不到别的娱乐,只好试图向外发展……
不过更教她失望的是,她陆晴的男人竟然连这种角色都摆不平?未免太欠缺磨练。她心中好生盘算着要如何警告他要为自己守着“清白的身子”,她最讨厌不干净跟太笨的人。
“叮咚!”
电梯在三十七楼停住,门一打开,就见方才那“肖想”拐跑“别人的”男人的美艳秘书气喘吁吁的守在门前打算逮她。
她是长翅膀用飞的不成,竟然这样也能让她赶上?
陆晴佩服的看着她脚上的细跟高跟鞋,心中好笑的猜想着她究竟穿着那双可怕的危险物品爬了几层楼?想她踮着脚尖在楼梯上扭腰摆臀连跑了好几层那景象就让陆晴咯咯笑出声。
“呼呼……你不能进来,你……警卫、警卫──”吴丽丽早没了形象的大嚷着要人来抓住这个摆明不将她放在眼底的闹事者。
但陆晴仍是没将她放在眼底,看来纤瘦的身子轻巧的挪了个脚步便穿过了她,惬意得像逛自家客厅。
“呃!”吴丽丽怔了一怔,忙又追上去。这回她学乖了,在那女人放肆推开办公室的门之前抢先一步捉住她的手腕,硬是将她往后拉。
“对不起,你再不放弃闯入的话,我要将你送警查办了。”吴丽丽扭着她的手不放,一边示意刚来到的警卫靠近。
陆晴微微皱眉,对方带着恶意的力道让她的手腕微微生疼,尚不及挣脱这无礼的举动,已经有人行“举手之劳”的拯救了自己──
“啪!”好大一声响。
吴丽丽捧着被拍疼的手背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司隐怒的冷脸,有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他怎么可以打她?大美人从没受过这等委屈,心里一酸便红了眼眶,只可惜加害者没空注意她。
剧情急转直下,吴丽丽对眼前上司对着那女子浓情蜜意的表现差点将两颗眼珠给瞪出眼眶。那女人是谁?她咬唇忍住到口的问句,心里满是妒恨。
“疼吗?”祈天恩将陆晴红肿的细腕握在手里翻看着,语气里尽是心疼。刚刚接了张妈打来的电话,他才慌得想出来找人,没想到一出会议室就看到她跟自己的秘书拉拉扯扯。
“手不疼,心里疼,我刚刚被当成小偷了呢。”顺势紧紧抱住他,她扁着唇道,“你的秘书说我偷了你的磁卡,还暗示警卫对我乱来,说我这种勾引你的女人八成是来者不拒,随便谁都行──你说过不过分?祈,我被污辱了,心好疼好疼,你也是觉得很过分吧?我不想再看到她……”她想自己说的可能比较过分吧。她趁祈天恩不注意时对吴丽丽抛出一朵代表“你完了”的笑容。不好意思,姑娘我今天懒得陪你过招,就交给自己的老公处理了,也算是便宜了你。
一旁的吴丽丽简直看傻了眼,眼前这大发娇嗔的女子跟方才的冰山美女是同一个人吗?而且她竟然还吹牛不打草稿的大力毁谤自己?!
“总裁,我没有……”她急急上诉自己的清白,就怕心上人误会了什么,但他的下一句话立刻教她傻住。喔不!
“调个人上来跟她交接,我不要再看到她。”无情的命令让原本骄纵的美女秘书当场飙出泪来。
祈天恩摔上办公室的门,将人丢给随后步出会议室的杰瑞处理。深知自己个性,杰瑞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那女人扔出门去,以防公司里真发生什么杀人事件。
紧闭的门外似乎还听得见低低啜泣声。
简单、迅速、确实,完全没浪费到自己一丝气力。弄走了“肖想”自己丈夫的女人,陆晴的心情大好,但还是得讲几句话来表达一下自己同为女人的怜悯心。“老公,你把她弄哭了耶。”哭得好惨,像死了丈夫似的。
她那声老公让人听了心里实在有些怪异,直觉不对劲。
“别玩了,快过来,我帮你看一下手──”
“老公,你今天赶走新欢,明天会不会把我这个旧爱也赶走?”一副很天真无邪的口吻,只差没拿根棒棒糖来衬托自己的单纯。
祈天恩当她是在说着玩的。“你说那是什么话?你是我妻子,不是什么旧爱。她只是一个秘书,刚刚被我辞掉了,也不是新欢。你又看什么惊世小媳妇还是霹雳女人香了?跟你说过了就是无聊也别看那些莫名其妙的节目,只会教坏小孩。”没能时时陪着她而让她成了个电视儿童,这点他难辞其咎。
小孩?他当真忘了自己是她丈夫而不是老爸?
“没乱看电视呀,倒是借了一本杂志来看,贰周刊,你看过吗?最新一期还有附光盘喔,那个男主角身材不错,体力好得惊人,脸长得跟你有点像。对了,我买了花要送你,很漂亮吧?店员说绣球花的花语是‘无情的’,无情的呢,真不知他是不是在暗示我是被丈夫抛弃的女人。”那帅哥店员本来还想加赠一大束热情的红玫瑰花,是她嫌拿着手会酸才没收下。
见她笑得甜美,祈天恩也就毫无防备的伸手接下一朵小球儿似的绣球花,可一看见那几张折成繁巧花样的“包装纸”,差点害他让自己的口水呛着。看着呈堂证供的杂志彩页加上“无情的花”,他总算知道小妻子没在开玩笑。
“晴儿,那不是真的,那是她自己发稿给杂志社自导自演。你知道我向来不在意这种事,自然懒得分心去做澄清。”第一次瞧见陆晴的醋意,他有些不知如何应付,但也觉得新奇。
醋意?天晓得他从没想过陆晴血液里竟然分离得出这种成分。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小妻子,只是她天生冷然的性情实在让人无法将她跟这种反应联想在一块儿。
将花随手一扔,他搂着她坐到柔软的沙发椅上,抵着她的额轻问:“吃醋了?”这个问题问得真让人心花怒放。
“而你似乎很高兴?”头一低,她不给吻。
“怎么会?我很自责没能做到让老婆高枕无忧在家里当米虫,该罚!你要我跪算盘吗?”
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了,还说得出这种鬼话?
陆晴冷着脸轻哼,可瞧他还真的拿出了一个算盘──真不知这玩意儿到底是哪儿来的?──又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不行了,她果然演不来妒妇一角。
“老公──”揽住他的脖子,唤得好甜蜜。
“嗯?”他愉悦的接受她的亲近,将她搂得更紧。
“你没背着我乱来吧?”来捉奸嘛,总是得意思意思问一下这句。
“你要我指天指地发那种天打雷劈的蠢誓言?”连小孩子都不信了。
有些话是拿来哄女人的,谁管它蠢不蠢?
送了个白眼给他,她眼角一斜瞧见了桌上小山似的公文,喔哦,他今天不会又要加班吧?这可不好,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出门来透透气。
开口就是拐老公跷班,“不上班了,我们去约会好不好?”她想起昨晚看的一个约会节目,对这种没从事过的活动颇兴致勃勃。
“有何不可。”他从没回绝过她任何要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