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焰门?”水谷和哲有些惊讶。这个银焰门是他现在脑中所想的那个银焰门吗?
“你没听过银焰门?”这次换断水惊讶的抬眉。
“不,不是……”他无力的回答。
他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个如雷贯耳的神秘组织?!
银焰门,是一个以日本为根据地的神秘组织。其触角广布东、西半球,各行各业皆有涉及,传言其主事者能动用的资金多到甚至可动摇整个亚洲大陆的经济。
相传银焰门主事者身旁有两大总管,一总管组织外的投资事业,也就是一般人所说的正当事业,一总管组织内部所有的相关事务,当然也包括所有不该公诸于世的东西。当门主不在或不方便出面时,就由这两个人其中之一代表出面发言,也就是说,这一明一暗两位总管的行事,几乎就代表着银焰门主事者的意思。
传说除了两位权高位重的总管之外,银焰门内部尚有三个神秘的人物可与主事者平起平坐。
分别是,承揽各种任务,包括暗杀行动的“武馆主人”、研发各式新武器及负责总部保全系统的“小阁主人” ,还有擅制毒配药的“竹楼主人”。
虽然他们平日藏身于银焰门的后山禁区内,但严格说来,他们并不隶属于银焰门的组织架构之下。
因为这三个部门的负责人只接受银焰门现任主事者的驱使,除此之外,就算是银焰门权力中心的干部们,也未必知晓他们的真面目。
银焰门的种种传说在日本人的生活中占着很大的分量,这不光是因为它轻易就可动摇国本的势力,同时也因为其主事者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让人在谈起时不免多了一丝畏敬。
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跟传说中的神秘人物扯上关系。
“那……舞风的身分是?”他直接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事。
断水一笑,似是在赞赏他极速恢复的冷静。
“我想你应该早就听过一些关于银焰门的传言,其实那些传言中的人物你都已经见过了。”他顿了下,继续说出一般人无从得知的秘辛,“我的老板,也就是银门企业总裁东季绘,是银焰门现任门主;游云少爷是传说中的‘武馆主人’:听雨大小姐是‘竹楼主人’;舞风二小姐则是‘小阁主人’ ,基本上传说中对于他们的特殊专长的描写已经够多,我就不再多说了。”
“至于你曾经到过的二小姐住处,其实那是位在银焰门总部后山列为一级禁区的山区,除了得到允许的人之外,一般人是不能,同时也无法进去的,而我想那时二小姐为了不让你察觉到她的身分,才特地带你乘坐直升机由天上经过主屋抵达。”
水谷和哲专心的聆听他接着说起当初舞风会落难而遭他搭救的缘由,而后再谈起她在组织内的生活。
“究竟门主是怎么遇到二小姐我也不太清楚。”
听到这里,水谷和哲想起了那天,她主动跟他谈起一些关于她自己的故事,心下忍不住一阵激动。
“不过我很确定,门主毫无疑问的很疼宠两位小姐,百般呵护的程度让道上人传起了两位小姐是门主的情妇之说,但这不过是无稽之谈。”断水沉思片刻,想想还要说些什么好?“说到这里,你应该可以想像得到两位小姐在组织内的地位了,但不只是门主对她们近乎溺爱的对待,连我们这些看着她们成长的核心干部们,也都很喜欢她们。总之,我要说的是,游云少爷告诉我,这几天二小姐心情很差,导致她每晚都睡不好,今天早上甚至还发了高烧——”他说到这里,很满意看到水谷和哲一脸担忧的神情。
“她……不要紧吧?”怎么会这样呢?才过几天而已怎么就突然生起大病来了?
断水摇摇头,不愿回答。但这个动作反而让他更担心。
一时之间,心中、脑中只想到要亲眼看到她,亲眼确定她的健康无碍。
“她在哪里?带我去找她。”水谷和哲霍地起身,差点撞翻了茶几上的咖啡。
“顶楼有架直升机——”断水话还没完,就见水谷和哲冲了出门。他看了大开的房门一眼,又端起桌上微凉的咖啡轻啜。
二小姐的烧早退了,现在八成是赖在床上不肯醒来,晚一点到也不会看不到人,更何况……
他暗自觉得好笑,会开直升机的那个人都还坐在这里呢,真不知道他跑那么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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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风睡得极不安稳,头疼得像脑中有一群大象正在踢球,抱着棉被在大床上东翻西滚,就是睡不舒坦,突然,耳朵接收到一个极细微的声响。
“是谁?”她以两指夹着一片银色薄刃贴在来人的脖颈肌肤上,只差一使力,就能让那人当场升天。
难受得昏了头的她早忘了这里不可能会有陌生人出现,不光是房屋四周遍布的迷烟障,而且小阁里还二十四小时有着最高科技的人工智慧电脑——贞德,随时监控着。
“是我。你好些了吗?”
好熟悉的声音。她努力瞠开累极的眼皮,才发现屋内早是一片黑暗,她只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伫立在眼前。“贞德,开灯。”她哑着声音开口喊。
屋内顿时一片光明。
“是你?!”她不掩惊喜的叫道,随手扔了指间的薄刃,投入他怀中。“你来了真好,我这几天都睡不好,而且现在头好难过喔!”她喃喃的抱怨着,在他怀中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
水谷和哲揽着她躺了下来,灯一亮,他才看清她的脸色并不好,头痛皱眉的模样让他心疼极了。
“听说你生病了,有没有吃药?”
“看到你来就好多了。”舞风孩子气的说,才不吃那没用又难吞的药呢。
顺着她飘忽不定的目光,水谷和哲看见了床头柜上“完整无缺”的药包,忍不住轻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除了挑食,她连吃药的习惯都跟宝贝女儿一样差。
真是让人不放心。
他取过药包,细读了上面的说明,拣了几颗红红绿绿的胶囊,再帮她倒好一杯水。“乖,把它吞掉。”他哄她。
“不要,那很难吃。”她像只鸵鸟一样埋进他怀中,不肯抬头。
从小到大她就是这样,宁愿打针,也不肯吞那些苫苦的小丸子。
“不会苦的,吃了药你的头就不会那么疼了,也可以好好睡一觉,你不是说,好久都没好好睡了吗?”水谷和哲仍是柔声低哄,像在诱哄着不肯乖乖吃药的幼儿。
“又不是叫你吃,你当然说不苦。”她仍是埋在他怀中嘀咕。
没想到他却真的头一仰,一口吞了所有的药丸,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捧起她的小脸蛋,覆上她的唇。
“唔……不……”舞风瞪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对她喂药。药已进入了口中,为了不尝到包裹在胶囊内苦苦的药粉,她只好含泪吞下,没多久,他又哺进一口水助她吞服。
“瞧,不苦吧?”他赞赏的轻啄她的粉颊。
“哼!”
他笑了下,又拥着她躺下,让她偎着自己的颈畔,爱怜的轻抚她金丝般的发。“我好想你。”他盯着她的发顶说道。
明明才几天不见,他却觉得像分开了好几年。
舞风马上抬起头望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是。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她说着,语气里有着满足和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