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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山周家巨宅的庭院中,豪华的宴席夸耀周家雄厚的财力和人脉关系,周大川独生女归宁,所有和周家往来的政商名人全备厚礼致贺,周大川特意和利家别苗头,娶得到他周大川的女儿是姓利的小子沾光。他们利家请得来的人他周大川照样请得动,而周家的客人可要比利家显贵。
崔心婷却无心被当傀儡,相对于在利家婚宴上甜美大方的笑容,她显得冷淡了许多,若不是婆婆要求利家的媳妇不可不知礼数,她连回来都懒,幸好那女人还识趣,没出来顾她的怨。惟一可以安慰的是韩姨留下了,今天还在周家作客。
“今天不可以再喝那么多酒了。”利思晟轻声地叮咛。
不检点的新娘,在婚宴上没事替他挡酒,是没醉得三天三夜,却也睡到早上妈妈请管家来催他们下楼用早餐。第一天就让妈皱眉,真担心以后父母年老和他们同住时,婆媳之间和不和。
“放心啦!今晚会补偿你。”崔心婷淘气地偷吻他一下,爱看他不安的表情。
可怜的男人,硬是要娶个让他母亲大人头痛的媳妇进门,现在才来坐立不安,看他张望无措的样子,她取笑道:“妈看到了,看你怎么办,回去会不会罚我们不准吃饭?”
“你哦!就只会逗我玩。”利思晟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看到她开心的笑颜,也就放心了,她从进周家大门就少有笑容,让他心疼不已。
勉强她归宁顺妈的心意,他非常过意不去,明知她不愿回周家,却不得不要她将就,这是妈的条件,女孩出嫁不归宁会让人以为他们娶了个有问题媳妇进门。
崔心婷以手帕轻轻擦他印上口红的唇,对于他的新身分,有那么点奇妙的感觉,没想到她也会结婚,而且这么亲昵地宠着老公的感觉很好。
“怎么没见到建翊?”利思晟关心地问,婚礼没出席,归宁也不见人影,真的这么不喜欢他这个姊夫吗?
“别理他,小孩子还在闹脾气。”崔心婷不以为意,转身就和前来致意的客人闲聊几句。
在另一方面,周建翊一个人关在房裹喝着闷酒,喝到酒全空了,带怒地把酒瓶砸碎,无情的婷婷,具的嫁了,真的嫁人了,她怎可嫁别人?怎么可以!
“建翊哥哥,请你别再折磨自己好吗?”周蓉婵闻声而来在门外心痛地劝着。
“走开!”周建翊在屋内咆哮着。
“建翊哥哥,你别这样,会吵到前院的客人,姊姊在送客了,让这个宴席顺利结束好吗?”
“蓉婵,你在那裹做什么?”何锈彩在另一头不悦地质问女儿。
“没什么。”周蓉婵见到妈妈马上离开门边,“妈,你怎么出来了?爸会不高兴的。”走到妈妈身边即拉她往另一端走。
“哼!我这做后母的见不得人是吗?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建翊,你要有种就把人给抢回来啊,真窝囊,爱人嫁人了,只能关在房里发酒疯。没用的人,敢做不敢当。”何绣彩摆开女儿的手,讽刺地说,最好能激得他到前面闹场。
“不过也算你聪明啦,你那个好妹妹多少男人睡过,还卖得到那么好价钱,三千万哪!你该庆幸,你穿过的破衣人家当宝。”何绣彩别有用心地嚷着,那烂货断送她扶正的机会,就别想这么风风光光的嫁人,瞥见了尤雪姿夫妇往后院走来,她现出邪恶一笑。
“你说什么?”周建翊霍地打开门,抓住何绣彩狂乱地吼她。
“我说你的宝贝爱人是个捞女,一夜卖了三千万,你该去问你那个龟公姊夫,他抽了多少成。”
周建翊伸手就刮了她两耳光,“你再说一次看看。”
“我有什么不敢说?你以为你们俩的好事我不知道吗?口口声声叫姊姊,心裹想的却是那档事,你十五 岁那年做什么事才会被你的好姊姊打得半死送走的,要我说吗?”
“妈!”周蓉婵惊慌地拉住母亲。
“发生什么事?请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尤雪姿脸色苍白地上前来,若不是她听得分明,她真不敢相信世上有这种事。
“亲家、亲家母,真不好意思,家丑让你们看笑话了,我自我介绍,我是蓉婷的后母,我刚刚说的是你们娶了个高级妓女进门,此外那烂货十八 岁不满就让这小子给开了苞。”
“何绣彩!有种你再说一次。”崔心婷冷冽的声音从尤雪姿的后头传来。
“凶我就怕你吗?从小被你打惯了,我就是要说,思晟,怎么样专业的全套服务很享受吧,难怪这小子嫉妒你,他当年强摘不但不甜还被打得半死呢!”
崔心婷一个箭步,一扬手就赏何绣彩肚子一拳,“久没修理你欠揍得很,蓉婵,带她进去吃药。”
“死丫头,打死我都改变不了事实,你问你的好弟弟,他是不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我真不明白,怎么姓崔的女人就是媚,烂到底了却还有男人爱。”何绣彩恶毒地看着崔心婷,上当吧!一定的,只要一激她,就会反过来认下一切,反将人一军让人自讨没趣。
崔心婷拍拍手,“演得好极了,你就是要我生气是吗?当着我公公婆婆的面激我,我就会顺你的意是吗?我偏不,你把我说得一无是处又怎样?刻意伤害我弟弟,我就会不顾一切保获他而中了你的计了是吗?
“你想听到我承认我烂、我贱,好让我夫家的人信以为真,我哪不知道?”拍拍何绣彩的肩,她冷静地克制自己,冷笑了两声,“可惜!我老公明理得很,你看他有一点点的不是味道吗?”娇柔地依在利思晟怀中。利思晟也护卫地揽着她。
“看吧!我就是命好,被恶意小伤得一无是处,还是嫁得出去,不像有人用尽心机连肚子裹的孩子都牺牲了,还是姨太太。”比毒她还会比输人吗?不自量力,同情可怜地看着何绣彩狂怒的神情。
“建翊回房去,别理这疯女人。”崔心婷担心地催促着弟弟,他的致命伤就是那年她被爸爸打后发生的事,恶毒的女人,就是非毁他不可。
“姊!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为什么?为何你要这样报复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怎么可以这么伤害自己来惩罚我?”周建翊绝望又自责地摇着姊姊。
尤雪姿突然失控地呕吐了起来,好肮脏的家庭,好可怕的丑事。
“思晟!我可怜的思晟!妈错了,妈不该答应这婚事的,妈对不起你。”不堪儿子如此受辱,尤雪姿颤颤地低语着,悲痛地抓着儿子,把他和崔心婷分开。
“妈!怎么了?”利思晟连忙拥住母亲。
“思晟我们回家,我们回家,这裹太脏了,那女人脏死了,不准你碰她。”尤雪姿拉着儿子,没命地往外走,同时不断作呕。
“雪婆,你冷静点,听听心婷怎么说。”利存益连忙安抚着妻子。他娇柔高尚的妻子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打击已经失控了。
“对!看她怎么说,看她怎么说,我们家思晟这么爱护你,你为什么这样伤害他?为什么?为什么?”尤雪姿一个欺身就在媳妇身上捏几把,神智不清的她出手非常重。
疼得崔心婷昏厥过去,利思晟连忙扶住她。
“放手!思晟,你不听妈的话,那女人这么脏,你放手!故手啊!”尤雪姿固执地拔开儿子的手,悲切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