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男人和女人都是相同心理,只不过男人抢名利、地位,女人抢好老公,抢的东西不同,手段自然不同。”
“无聊。”
“你啊!快快内定正宫娘娘,才不会让一群无辜女人抢得头破血流。”
“我看你的头还硬得很,没血块、也没破皮。”说着,他的手指敲上她的脑门。
“你用的是大力金刚指吗?拜托!我没练过武功,你不能这样摧残我。”她捣住自己的头,幸好组成脑壳的元素大部分是坚硬的钙质,
“做事!”瞪她一眼,他妄想把她瞪回座位,没想到这一瞪,瞪到重点部位……她柔软嘴唇。尚未触及,甜甜的柔软滋味在口中漾开。
“你把我弄那么痛,不用补偿的吗?你以为当老板就有权利……”手在桌上敲过,满脸的得理不饶人。她不害怕他,虽说他是老板,但他也是她踏进台湾的第一个……朋友,对朋友没大没小,很正常吧!
她的嘴巴在他眼前开开启启,没有诱惑本意,他却不知不觉受她吸引。
“补偿?好哇!”他站起身,手抑住她后脑勺,飞快地,吻落下……
没错,唇是甜的,甜得有些些拨酵,酒精在她嘴里醉人……甜中带软,是熟透的草莓,红艳得教人心醉……
辗转反复,他想吸取她唇间所有精髓,只要精髓占为已有,那么下一回,他就不会动不动,想起她那两瓣让人难以拒绝的唇;他就不会几度夜间梦醒,误以为身上的温热是她残留……
深入她嘴里,探索着她的心悸、探索她的柔情,恋栈在他心底……久久不褪去……
她首先清醒,推开余邦,怒目相向。“我要告诉你几次,我是人家的老婆。”
人家老婆……原来,就是有经验才会吻起来味道特别好……
天呐!他在想什么?这是不对的、不道德的,他怎能纵容自己一做再做,越做越上瘾?
该死!他到底哪里不对,抵制一个已婚妇女的吸引真有那么困难吗?困难到一个不小心就会踩过界线,成为现行犯?他有几分懊恼和沮丧,弄不清的是自己的心。
“你不吃亏,我也是人家的老公。”他知道错了,但知道错和承认错是两回事,孟余邦还没向哪个女人低头认错过。
“你没有道德良知,我有。”无赖!他不晓得贞操对于女人有多重要吗?推开他,站到安全距离外,俐瑶怀疑他们还做不做得成朋友。
“谁说我没有,我和你一样深深受到罪恶感鞭挞。”他笑看她的愤怒,仿佛站在眼前的是圣女贞德。她的愤怒转移他的罪恶感,她气得炯亮的眼瞳、泛红的双颊,又勾引起他的侵犯。
“你会才有鬼!”她朝他吼叫,抓起文件想往他身上砸。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有?”
躲过俐瑶的文件夹,伸手拉拉她,她甩脱,余邦又拉回她,紧扣住她的手。好奇怪,逗她生气,怎么会那么有趣?
“你超坏,我不跟你好了。”她说得认真,不虚伪。
“好啦!别生气,我只是开玩笑。”说到底,他还是认错了,虽说这个错认得敷衍了事。
“花花公子的玩笑吗?对不起,我消受不了。”俐瑶皱眉,她知道,他对女人做这些动作,纯属好玩有趣,无关乎爱情。可她不是她们,一不小心她会认真、会对他用心用情;问题是,这种情形之于她,不被允许。
“我保证以后不再开这种玩笑。晚上,我请吃饭赔罪。”她的皱眉让他收起吊儿郎当态度。
松口气,俐瑶望住他的眼神,三秒钟,她决定了原谅他。“吃完饭还要喝咖啡。”
“没问题。”
“我要喝光你所有的茶。”她持续勒索。
“可以。”
“我要去逛街。”
“我奉陪。”
“我要去买东西。”
“我有车。”
“你到底是我的谁啊?”
“是……挚友罗!”拔下她的发簪,放下她一头长发,几个揉揉捻捻,弄出她一头鸡窝。
朋友是这样当的吗?他们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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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补偿是一客德国猪脚,早上喝过德国有机花茶,晚上享用德国猪脚,大量吸收德国“资讯”后,她会不会也顶着啤酒肚,变成德国人?
“多吃一点,你太瘦。”
“我母亲说,女孩子太胖不好看。”
从小,鸡腿、猪脚是纬中的主菜,她只能吃吃蔬菜水果,因为女生吃蔬菜皮肤会漂亮--养母说的。
“你母亲对你很严格?”
“她常告诉我,在社会上光有一技之长不够,我想当人上人,就必须比别人更努力、更用功,别人花四年念大学,我要是只花三年就完成学业,就多出一年的时间和别人竞争。”
“她对你的期待很高。”
“我必须有足够的能力,才能照顾别人。”她要照顾纬中,把他照顾得好好,养父母才会放心离去。
“女人是生来要让男人照顾,不是用来照顾男人的。”
“时代不同罗,女人受保护是中古世纪的事情,现代女人必须样样靠自己,一心想依赖的女人,下场往往悲惨。”
“你是大女人主义下的产物。”
“你才是大男人主义下的产物。”
“你就不晓得要温柔一点、不晓得对男人顺从些,才能以柔克刚?”
“温柔是女人掳获男人的武器之一,我又不打算掳获你,也平打算克你这座钢铁厂,干嘛对你温柔。”她说得理所当然,
“我看你根本是不具备温柔的女人。”
“没有温柔就不能把你交付给我的工作做好吗?”
“我没这样子说。”
“那不就得了,有没有温柔对我根本不重要。”
“说不定你对我温柔一点,我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从此为你所用。”
“我收容你做什么?我家里已经有男主人一名,再多一个会闹事情的。”
“你实在是个没企图心的女人。对了,上次你说找人的事情如何?有眉目了吗?”
“台湾虽然不大,想找个人也并不容易。”
是她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以为哥哥一定会被送进同一家育幼院,以为只要有这条线索,她就能找到人……现在,她没信心了。
“你要找的人是谁?”
“我哥哥。”
“你们从小失散?你父母亲没试着找过他吗?”
“我六岁那年被送进育幼院,当时情况,我不太有印象了;养父告诉我,我亲生父母都是毒虫,有一回我饿坏了,吵闹起来,他们喂我吃毒品,后来我被送进医院,出院后我再没有回过家,养父母领养我没多久,就举家搬往美国,从此我再也没办法找亲大哥。”
又是一个养女,在孟纯、盈心和依依之后……世间残破家庭到底有多少个?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阿渊。”
“全名是什么?”
“我不知道,周X渊或周渊X吧!”放进嘴巴里的食物缺了滋味,心地沉重起来。
“如果你难过,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靠。”
“可以吗?”俐瑶望住他,这时候她的确需要一副支持她的肩膀在身旁。
“当然可以,为朋友都能两肋插刀了,何况只是出借肩膀。”
他坐到她身旁沙发上,将她拥进怀里,偷偷拔去她的发簪,他喜欢她长发披肩的模样。
“我突然觉得朋友很重要。”她的话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