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罢了,戴安在这里土生土长,怎么可能对台湾有兴趣呢?”克利斯勾起一抹世故的笑容。“我还要招呼日本三合会的贵宾,不跟你多聊了,后会有期,代我向褚老帮主问好。”
黑燃点点头,他淡淡地道:“请便。”
克利斯走后,屠天捷立即打开那只颇重的铁盒。
“出手真是大方,都是名贵骨董。”屠天捷将铁盒合上,他扬起一记笑。“燃哥,我打赌老家伙一定恨死你了。”
“有什么分别吗?”黑燃挑挑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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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的巴勒摩市中心,川流不息的交通废气将古建物熏得焦黑,不过,此地仍是观光客的最爱。
黑燃与克利斯回到饭店,饭店旁,几名穿皮衣的义大利年轻小伙子在调戏一名女孩,这种事在西西里岛早司空见惯,不会有人伸张正义。
“燃哥,是那个漂亮的东方小姐。”屠天捷眼睛一亮,他的眼向来尖,一下子就认出被义大利人调戏的是那天在黑燃房门口与他擦身而过的东方女郎。
黑燃将烟蒂随意丢弃,缓缓地瞥了那些人一眼,没错,被那些勇人围在中央的确实是卿卿。
她今天的衣服干净多了,穿的还是件艳红色的洋装,居然有几分小女人的妩媚味道,难怪这些家伙会色心大起。
黑燃挑起了眉毛,那件衣服看起来并不便宜,是用她的“报酬”买的吗?
“你偷了我们老大的钱,今晚就陪我们老大睡吧!”一名混混不怀好意的盯着研卿说。
“没错,今晚就陪我!”大伙口中的那名“老大”一把抓住研卿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拉进怀里拥着。
“陪就陪!”研卿轻扬起睫毛,她不置可否的问:“是不是陪你一晚,这些钱就是我的了?”
“当然!”老大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笑笑地说:“如果你有‘特别服务’,或许我会再给你一些钱。”
耳闻他们的对话,黑燃倏然不悦了起来。
她那么自甘下贱,为了点钱,对洋人出卖肉体也愿意,她那被他碰过的身体,今夜要属于别的男人了吗?
“既然买卖谈成了,走,开房去!”老大猴急的搂住研卿,这么美的东方女孩,他真是迫不及待想要了。
“站住。”黑燃的声音透着冷冽,那伙人被他不怒而威的架式吓住,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你是什么东西?”老大不满地看着黑燃。
“嗨,我们又见面了。”研卿大方的与黑燃打招呼,她笑着对老大轻声道:“别介意,他是我之前的恩客。”
“原来如此。”老大淫笑了起来,他对黑燃挤眉弄眼的。“怎么样,她的技巧好不好呀?”
“住嘴!”黑燃那张俊脸没丝毫表情,他冷锐极了。
“你叫我住嘴?”老大瞪着黑燃,这家伙是谁呀?摆着张死人脸装酷,以为他没见过世面,会怕他吗?
“老大……”一名手下及时拉住老大臂膀,他颤抖道:“他……他是黑……”
“黑什么黑?”老大不悦地啧声。“他黑道,我们也黑道,怕什么?我们是萨隆帮的中坚人马,这岛上有比萨隆帮更大、更厉害的组织吗?”
“是没有。”手下咽了口口水,艰难地道:“可是他……他是黑蝎盟的黑……黑燃……”
屠天捷笑了。“兄弟,你很识货。”
“黑──黑蝎盟!”老大大惊失色,立即脚底抹油。“还不快走!走呀!”
谁都知道,黑蝎盟的黑燃是这次全球黑帮大会的首位贵客,他们不要命了才去挑衅黑燃。
那群人一走,研卿玩味地问:“怎么,你很有名吗?”
黑燃瞥了她一眼。“你应当知道。”
研卿的心悚然一跳,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发现了什么了吗?
不可能,计划执行以来一直进行得很顺利,黑燃不可能发现些什么,除非他是神,也除非他能透视。
在现实生活里,他既不是神,也不能透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想到此,研卿放心了,她大步一走,超越了黑燃。
她走到黑燃前面,回头一笑,潇洒地道:“你赶了那些人,今夜,我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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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饭店之后,研卿挑衅的率先在黑燃面前将衣物全部褪去,反正在他面前她是个可以为钱献出肉体的女人,豪放或保守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做什么?”黑燃点起根烟,他发现自己竟有丝紊乱的感觉,是因她赤裸裸的娇躯吗?
不,不是。
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自然不在少数,女人的身体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稀奇,而她却给了他想触碰她的欲望。
她对他笑了笑。“你没看见吗?我在挑逗你。”
他的视线锁住她完美的身子,慵懒地说:“过来。”
研卿没有反对,她款款朝他走近,她挺俏的双峰动人地微晃着,细细的柳腰不盈一握,她跨出的步履那么美妙,美得令他想即时占有她!
她走近他,主动地把自己贴近他,并为他脱去衣衫。
“你纯熟了许多。”他讥嘲她。
再怎么装作纯熟,毕竟她的经验只有一次,她再风骚也无法与那些身经百战的应召女郎相比,可是,他却有点沉醉于她这不成熟的技巧。
“谢谢。”研卿不以为忤,她轻轻摆动臀部,反正他们今晚一定会做,何不赶快做一做了事,她也好休息。
太诡异了。
第一次与黑燃发生关系后,她曾冲动的想停止秦芷商的计划,因为她发觉黑燃深深吸引住了她,她毫无摆脱他身影的能力。
是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关系吗?
不,不是的,就算黑燃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还是会有此感觉。
就像是──就像是他们前世早就相识许久,只差今生来相认罢,很玄,但事实就是如此,不过她可以肯定黑燃与她没有同样的感觉。
她知道,黑燃只不过把她当成床伴,他对女人是从来不在乎的,就因为他对女人都那么不在乎,所以她的任务便是要让他对女人在乎。
秦芷商说过,黑炽已经背叛褚黑蝎了,如果黑燃也陷入情网,那么褚黑蝎一定很难承受这第二次的打击。
研卿觉得可笑,让褚黑蝎痛苦有那么重要吗?她觉得秦芷商未免无聊,而且幼稚。
可是,是她欠了秦芷商恩情,无论秦芷商再怎么无聊幼稚,她都得陪着玩这场游戏。
“想什么?”黑燃安稳的拿研卿的手臂当枕,激情过后,她一直心不在焉,似有心事。
研卿挑了挑眉。“我在想,被你碰总比被那些男人碰要好,起码你已经碰过我了,我们算旧识了,是不是?”
她轻浮的语气令他反感。
“只要有钱,什么男人都可以拥有你吗?”他讥诮的问。
“可以这么说。”她率直的承认,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一回生两回熟,跟一个男人上床与跟一百个男人上床没什么分别。”
他的剑眉扬了起来。
难怪他义父总说女人是最无耻低等的,这个偏激的理论在她身上得到了印证,稍有廉耻心的女人都不会这么说的。
笑话,他为什么要管她有没有廉耻心?她的死活与他无关,今夜要她,只不过他刚好缺个床伴罢了。
蓦地,门把被转动了,研卿连忙拉起被单盖在身上,她瞪着黑燃。“你没锁门吗?”
“我为什么要锁门?”黑燃理所当然的回答她,他向来没有上锁的习惯,也没人那么大胆敢闯入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