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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黑灼冷冷地命令山口一郎。

  “黑灼!”以节如遇亲人般兴奋,她就知道她命不该绝,算命的说她可以活到八十三岁,她现在才二十五,离八十三还久得很呢!

  山口一郎难以置信地瞪大瞳孔。“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混帐东西,难道没有人看守你吗?”

  山口一郎叽哩呱啦地讲了一大串日语,他不满,不满极了!非但想和俏佳人亲热的春梦飞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很可能杀了他灭口。

  黑灼看了惊慌无比的以节一眼。“你过来。”

  以节连忙扣好牛仔裤,逃到黑灼身后去,山口一郎恨恨地看着他们两个,虽然现在他的欲火已经消褪了,不过还是很不甘愿。

  黑灼扣下扳机。

  “不要杀我!”山口一郎突然毫无志气地跪下求饶,现在别讲什么男子气概,没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了,山口一郎早已吓得腿软。

  “你先到门口等我。”黑灼对以节说。

  以节睁大眼睛,她的胸口揪紧了。“你该不会——不会真的要杀他吧?”

  没这么严重吧?虽然她讨厌这个死胖子,可是要他死,她还没有那么残酷,毕竟他还不到罪不可赦。

  黑灼撇撇唇。“你忘了刚刚他要侵犯你吗?”

  女人就是这样,心太软了,难成大器,只会成为男人的绊脚石。

  以节振振有辞地说:“我没忘呀,可是这样就要他死,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如果他有罪,也该留给法律去制裁,我们怎么可以动用私刑呢?”

  “天真。”黑灼哼了一声。“如果刚刚他强暴的行为得逞了,你现在就不会这样说了,你会恨不得要我将他大卸八块。”

  “我——”她辞穷了。确实,正如黑灼所言的,她会为胖子求情也许正是因为他没真正侵犯到她;如果他侵犯到她了,恐怕她就没那么客观了。

  “别废话了,快到门口去等我,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抬杠。”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感到心服口服,于是乖乖地走到门边去等黑灼。

  “砰”地一声,子弹的声音响震室内。

  “呀——”山口一郎惨叫一声。

  黑灼很快地来到以节身边,他牵起她的手,二话不说提脚便走。

  “你开枪杀了他了?”以节一颗心猛跳个不停。

  “没有,我只开枪射了他的大腿一枪,让他暂时无法追赶我们,也无法去讨救兵。”

  黑灼边说边迅速地移动,适才那名少女带他来时,他已经暗暗将地形记住了,所以现在才能逃得如此从容。

  以节放下心。“没杀他就好,杀人犯下的罪孽很重,千万不要造这个孽……”

  他皱了皱眉头。“闭上你的嘴,我现在心情很差,最不想听的就是女人的声音。”

  以节噤声了。无所谓,是他救了她的命,现在他最大、最高,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呀,她还要靠他回台湾呢!

   

   ☆ ☆ ☆

   

  夜已深沉,从合剑流逃出来之后,确定了合剑流的人没有跟上他们,黑灼与以节投宿在银座街头的一家小旅馆里。

  “我们干么要住在这种色情暧昧的小地方?”以节把自己的随身皮包拿出来,里头还有些美金,可以让他们住得好一点。

  “我身上有伤,不想去引人注目的地方。”黑灼在热水瓶里倒了杯水,从窗外望出去,外面是一片霓虹闪耀,东京果然是个不夜城。

  “有伤?”以节连忙把他从头打量到脚,这才发现他胸腹处的衣服红了一大片,黑色西装外套稍稍遮掩了血迹,可是白衬衫的血迹可就非常明显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开枪打伤了你?”她紧张地说。“我送你去医院,你的伤口这么大,不去医院不行!”

  黑灼沉声道:“第一,他们没有开枪打伤我,伤是我自己弄的,为了逃出牢房不得不出此下策;第二,我不去医院,这种伤势,院方会循例报警。”

  她心乱如麻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

  是她!他是为了她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大可等山口真雄与他义父达成交易,然后轻松地被接回台湾去;可是因为她在山口一郎的手中,他不得不在紧迫的时间里出此下策救她。

  “谢谢你,黑灼,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真的很恨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决定了,如果她有命回到台湾的话,她一定要去学跆拳道或是空手道之类的防身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她就可以一展身手,减轻黑灼的负担了……

  哎哎,她在想些什么呀?难道她很希望可以再一次与黑灼一起落难吗?哦,不不,一定是今天太紧张了,她才会想到那里去,她不该这样想的,不该。

  “你叫什么名字?”他话锋一转,突然问她。

  “我?”她一愣,他怎么突然问起她的名字来了?

  “不会紧张得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吧?”他调侃她。

  这人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亏她刚刚还感动得心里一阵酸一阵甜,这会儿他又损起她来了。

  她没好气地说:“黎以节啦,黎巴嫩的黎,以色列的以,乌节路的节。”

  黑灼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真是可笑的名字。”

  “你的名字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她反唇相讥。“我从来没听过有人姓黑的,只有莲雾才姓黑,叫黑珍珠。”

  黑灼板起了脸。“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以节挑挑眉,她直率地说:“你这个人好奇怪,只准自己损别人,却不准别人损你,太难伺候了。”

  黑灼低低地说:“我确实不姓黑,但收养我的人要我姓黑,我就姓黑。”

  “收养?”她看着他。“你是孤儿?”

  他突然有点恼怒。“你讲话非得这么直接吗?”

  孤儿——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孤儿”两字代表的是没人要他,生父母不详,以及一段没有爱、没有温暖的童年生活。

  “是孤儿又不可耻,你干么那么介意?”

  他皱了皱眉。“因为你不是,所以你才会这么说。”

  “怎么了?”她没有忽略他的皱眉,那样子看起来很痛楚。

  “刚才跑得太快,伤口裂开了。”他脱掉上衣,看到自己那碗大的伤口,他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以节倒抽了口气,他的伤根本就太大了,这种伤口不马上消毒缝合怎么可以,很快会被细菌感染的!

  “不行,你要马上去医院!”她不由分说地拉起黑灼,她怎么可以任由他的血这样汩汩流个不停。

  他按住她的手,忍住痛意道:“只是有点痛,不碍事。”

  以节睁大眼睛。“等到碍事就完了!”这只死鸭子还真是嘴硬,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

  “那也是我的事!”他故意冷淡地回应她,被一个女人关心的感觉太别扭了,他不知如何应对。

  她扬起一道眉。“黑灼,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如果你死了,我会很内疚、很内疚的!”

  “谁说我是为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别转过脸去不看她,脸上带着奇特的表情。

  难道他对她真的有感觉了吗?否则他何必这样牺牲自己?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对女人有感觉,女人的冷酷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他也一再告诫自己别再掉进女人的陷阱里,所以现在,他根本不可能对黎以节产生情愫。

  以节深吸了口气,要自己别对他生气。“好,随便你怎么说,不去医院就算了,可是你总要包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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