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洪夫一寸寸的接近她,他涎着脸道:“桐桐宝贝,让我教你什么是鱼水之欢,什么是水乳交融,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桐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她确实会喜欢,只不过不是喜欢跟他做,他只会让她倒尽胃口。
“不要碰我。”她挥掉他伸过来的手。
饶洪夫不悦,这小妞也太难搞定了。“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居然还不让我碰你?”
“我们——我们还没行过古礼。”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推搪。
“反正那是迟早的事,有没有都一样,我要你,我现在就想要你!”饶洪夫又要抱上去。
“我坚持!”桐桐很坚决地道。“我坚持行过古礼才跟你洞房,否则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碰我一下。”
“桐桐宝贝,别那么坚持……”饶洪夫的欲望快从眼睛喷出来了。
“除非你等到行过古礼才圆房,否则我会逃掉。”她与他谈交换条件,这当然只是推托的方法。
饶洪夫屈服了,他气馁地看着床上艳丽无俦的美人儿。
“好,我等。”没关系,反正他还有其他的情妇可以发泄,如果顺她的意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留下来的话,他愿意等,他明天就立刻叫人安排行古礼的事宜,那么他很快就可以得到她了。
饶洪夫还算有风度的走了,房里又剩下桐桐一人。
她知道她不该回来自投罗网的,明知山有虎又偏向虎山行,这不是聪明人所应为。
但,她已无处可去,在台湾除了龙门那五兄妹,她没有半个认识的人,泰国至少是她生长的地方,她的亲人全都在此。
反正龙耀月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强力春药,他不会与她发生关系,而他认为她待在龙门只是在纠缠他,那么如果她继续赖着不走,只会令他更讨厌她而已。
他恐怕以为她想拿那一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当作永远留在龙门的把柄,所以她选择离开,她的离开应该可以让耀月不再困扰了吧!
这样也好,两个再也不会相见的人,彼此都不需要对彼此留下任何记忆,真的,这样也好……
第八章
这是一个极尽奢侈、豪华之能事的婚礼,桐桐自然是众所瞩目的焦点。
“新娘子好漂亮!”众人赞叹的声音不绝于耳。
桐桐身着传统服饰,化着浓妆的脸蛋娇艳迷人,揉和了清纯与妩媚两种味道,楚楚丰姿令人迷倒。
今天是她的婚礼,但是她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
夜晚,宾客散去,她卸下浓妆,在浴室里缓缓地清洁自己的身体,她知道今夜饶洪夫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因此能洗多久就多久,她想尽量拖延时间,让喝了不少的饶洪夫快点睡去。
哈,如果待会儿他发现他期待许久的新娘子不是个处女,那该会是多么讽刺的事呀,或许他会气愤地命人杀掉她,或许他会给她一耳光,叫她滚得远远的,也或许他不在乎,有经验的女人才好,才能讨好他哩!
“桐桐宝贝,你快出来呀!”饶洪夫粗鲁地拍打着门板催促,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白白浪费呀。
桐桐紧蹙起眉心,看样子他并没有醉,他清醒得很。
她慢吞吞地推门而出,身上是一件保守得不能再保守的老式睡衣,唯一露出的地方就是她性感洁白的脚踝。
饶洪夫看到她,立即眉开眼笑的迎上去,但是他对她左看右看的,似乎不太满意她的穿着。
“怎么穿成这样呢?”他语带责备地说。“我不是买了很多性感内衣裤给你吗?快去换上!”
今天已经行过礼,她没理由再不让他碰她了。
嘿嘿,待会儿他就要好好展现他过人的精力,而首先,她必须先穿一些半透明的性感睡衣才行,他喜欢女人来这一套,那才容易勾起他男性的欲望。
桐桐点点头,轻描淡写地道:“我去换睡衣,你去冲澡。”
饶洪夫满意了,他兴冲冲地走进浴室,开始哗哗的冲起水来,一想到待会儿就可以跟他的小宝贝亲热,他就满心的按捺不住,兴奋极了。
桐桐心绪复杂的挑了一件性感睡衣换上,她不能想像饶洪夫压在她身上的感觉,那一定很重,据她目测,他起码有九十公斤。
事到如今,她知道她跑不掉了,饶洪夫为了在今夜能尽兴,特别加派了许多人手在门口守着,就算她有翅膀,也是插翅难飞。
一咬牙就可以撑过去了,反正关了灯,男人还不都是一样,她可以把饶洪夫幻想成布鲁斯威利、布莱德彼特、李察吉尔、柯林顿,或是龙耀月……
见鬼!她怎么又想起龙耀月了,她不是才发誓要远远地走出龙耀月的生命吗?怎么一转念又想起了他?难道他对她真的有致命的魔力,否则为什么她老是抛不开他……
蓦然间,阳台发出声响,像有人跳进来似的,桐桐被惊动了一下。
但她随即又调侃自己,怎么可能有人会进来呢?外头的保镖、守卫和蚂蚁一样多,如果能跳进饶洪夫房里的阳台,早就非死即伤了。
“桐桐,你在里面吗?”一个声音由阳台传了进来。
她吓一跳,手中的梳子霎时掉落在地。
耀月,是龙耀月!
她急忙奔到阳台边,厚重的窗帘一掀,看到耀月一身银灰的衣着站在阳台上,月光下,他宛如月神般,俊挺的脸庞流露出几分憔悴。
他皱着眉看她暴露的衣着。“去换件衣服跟我走。”
他森冷的勾起唇线,她就穿成这样和饶洪夫共处一室?看来她是豁出去了,准备彻彻底底地献身。
“我不走。”她凝住初见他的喜悦,如果他只是为了道义来救她,救她之后仍是各分东西,那么不必了,她宁愿留在这里。
“你不走?”耀月盯着她看,她眼神里的倔强清楚地传进他的眼睛里。“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必须跟我走。”
“我是饶洪夫的新娘。”她陈述这个事实。
“你不是。”她不是属于饶洪夫,她是他的,她的初次纯洁给了他,她该是他的新娘才对。
“我当然是!”她坚持。
如果行过礼、有过公开仪式还不是饶洪夫的新娘的话,难道会是他的新娘吗?
她立刻推翻了这个想法,并嗤之以鼻。
她怎么可能是耀月的新娘?又怎么可能成为他的新娘?他根本不屑她,不屑一顾!
耀月不跟她争辩了,他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手腕。“不换衣服也无妨,我们现在就走。”
她甩开他的手。“我不认为我有跟你走的必要。”她故意轻笑一声。“你不怕带我回去,我又纠缠着你不放?”
他永远不知道他不留情面的言辞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俩的那一夜原是她最美的甜蜜,可是经过他演绎之后,却变得那么现实,他全是为了让她活命才与她上床的,他对于那晚发生的事一点感觉都没有……
耀月撇撇唇,他懂了,原来她一直耿耿于怀他对她说过的话。
“我从不曾认为你在纠缠我。”他闷声道。
桐桐睁大眼睛。“别抵赖,你明明就说过那种话!”她的记性可没差到忘了不久前的那一席谈话。
他的嗓子变低了。“我只是不想承认我还可以爱人。”
“什么?”桐桐愣住,愕然不已。
她没听错吧,耀月的意思是——他在间接对她“求爱”,他爱她!她耶?可能吗?
耀月抬起头,剑眉蹙得死紧。“我说,我不想承认我爱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