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湄将他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过之后,看看时间,发现自己竟然耽搁了将近一个钟头!
这会儿不是她找小姐,恐怕是小姐急着到处找她了。
“我已经替你包扎好,那么我要走了!”她焦急地起身道。
“嗯。”严御恒哼了声,算是应允她离去。
她刚拉开书房的门,正要跨出去,背后突然传来严御恒的声音。“等等!”
又有什么事!
方湄挂着忍耐的微笑,转头看他。“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叫什么名字?”她虽然不是顶漂亮,但他想知道她的名字。
“我?”方湄疑惑地眨眨眼。“我叫方湄。”
“方湄?”
好,他记住了!
从那次之后,严御恒就经常在大小宴会中与方湄不期而遇。
由于次数实在太多,让严御恒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专门参加宴会、准备钓金龟婿的宴会女王?不过,他还是会停下忙碌的脚步,与她闲聊两句。
经过几次短暂的交谈,他们虽然没有进一步的联系,但两人都已经开始注意彼此的存在。
自这之后,他们每到—个不同的宴会场地,总是习惯性的四下打量,找寻彼此的存在,也成了他们的习惯。
方湄一开始觉得严御恒脾气不好,架子很大,然而相遇几次之后,渐渐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相处久了之后,她甚至能够敏锐的察觉,他隐藏在冷硬的外表之下,那颗温柔的心。
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在宴会中,除了追逐小姐的行踪之外,其余的时间,视线都停留在他身上。
她喜欢看他,看他独自沉思,看他和人说话,看他皱眉生气、看他仰头大笑。
她未曾深思自己为何喜欢看他,不过只要能够这么望着他,她便感到很开心、很满足。
这晚的宴会,和过去半年的六十四场一样,沉闷、乏味,严御恒转动洒杯,偶尔啜饮一口杯中醇酒,同时漫不经心的聆听成兴实业老董事长对他喋喋不休,抱怨儿孙不成才。
他百无聊赖的举口四望,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娇小人影窜过,嘴角不禁勾起,走露出—个浅淡的微笑。
是方湄!
瞧她愣头愣脑的四下张望,就知道她又在找人了!
既然那鄢晶遥这么会跑,她何不打把铁炼把她拴在身上?这样可以省得每次参加宴会都像无头苍蝇—样,到处乱转。
他本来还好笑地远观,她急着找人的慌张模样,直到她逐渐往大厅后方的隐蔽处走去,而几个神情浪荡的绒裤子弟,也鬼鬼祟祟的尾随她而去,他这才敏锐地察觉事情不妙。
“抱歉!周董,我有点事急着去办,改天再陪您聊。”
他向成兴实业老董事长告罪之后,立即朝方湄消失的方向急追而去。
大厅的后方,是几间主人待客用的客房,方湄四处绕了一下,还是没找到鄢晶遥。
“小姐真会躲不对!是佟先生太会躲,因为小姐是跟着他而去的,就是因为他会躲,所以小姐才会连带跟着不见。”
她自言自语,正想走回大厅,忽然发现通往大厅的走道,被三个笑得色眯眯的男人挡住。
“对不起,麻烦请让我过,我要去大厅。”她礼貌的对他们请求。
“喷喷!你还到大厅去做什么?”三人当中的一人淫邪地笑道:“反正你要找的人也不在那里,去了又有什么用?”
“你们知道我在找小姐?”方湄惊奇地睁大眼。“可是我没告诉你们呀!”
“哈哈!我们参加宴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然知道你总是在找鄢晶遥。不过我们奉劝你别白费工夫了,在她和佟烈快完之前,是不会出现的。”男人仰头大笑。
他话中轻蔑淫秽的语气,让方湄很不高兴。
“请你不要用这种话来说我家小姐!你们根本不了解她,请不要妄下定论。”
“我们怎么不了解她?看她不知羞耻迫着一个大男人跑,就知道她是个多么不甘寂寞的淫娃荡妇。可惜她老头在商场上还挺有势力的,害我们想尝尝她的滋味都尝不到!”
他们愈说愈过分,方湄也愈听愈火。
“你们嘴巴这么恶毒,我不想跟你们说话,请你们让开!”
“哟!一个下女脾气还这么大,搞清楚,我们愿意陪你玩是你的荣幸,少不识好歹了!”为首的男人粗俗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方湄皱眉瞪着他没卫生的举动,小手插着纤腰,认真地训诫他:“请不要随地吐痰,这样很不卫生。”
“喷!你还真辣,好好,你喜欢训话,我们到房间里去训话,我一边骑马,一边听你说好不好?”他下流地淫笑。
他注意这个小丫头已经好一阵子了,每回看见她穿着保守小洋装的清纯模样,都搔得他心口痒痒的。
吃腻了大鱼大肉的他们,正想来道清新小菜换换口味!
“你们……想做什么?”见他们逐渐逼近,方湄恐惧地直往后退。
“做什么?当然是做些让你我都快活的事啦!”男人们写在脸上的企图,已不言可喻。
方湄感到好后悔,为什么她要一个人跑到偏僻之处来?
这会儿想求救,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谁来救她?
“你们不要过来!我……我是鄢家的人,你们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家先生还有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方湄语无伦次地警告。
“鄢家?没错!鄢老头我们是有点顾忌啦,所以鄢晶遥那骚货我们不敢招惹,不过你就不同了!你只是鄢家的下人,相信鄢老头不会为了你,跟我们家那些任职政府高层的老头作对才对。”呵呵,正是因为有人撑腰,才敢这么目无法纪呀!
“没错!其实我们也不想伤害你,只要你乖乖的陪我们一次,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我们还会给你很多钱补偿你喔。”另一个男人从口袋取出一大叠钞票,在她面前排成扇形。
“我才不要你们的钱!”方湄嫌恶地瞪着这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
这些钱就算无条件送她,她都不想要!
“就算不要钱,你也走不了!我们既然看上你,你就乖乖陪我们一次,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巴着我们,我们都嫌烦哪!”第三个男人自傲地大笑,浑身肥肉颤动。
“对!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进房去,不要吵……”
他们对她伸出魔掌,准备将她拖进房间里,—逞兽欲。
“不要唔!”方湖的嘴被捂住,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不断扭动挣扎。
“安分点!贱货”男人贴近她的庞大身体,忽然被人猛力拉开。
那人挥拳给他迎头痛击,他往后飞出去,和另外两个禽兽跌成一团。
“你。”
“严先生!”方湄看见救星出现,而且是她认识的严御恒,忍不住惊喜高喊。
严御恒没好气的赏她一记白眼,冷声道:“站远点,小心被打到。”
“噢!”方湄立即跑开,远远观望剑拔弩张的情势。
“该死!你是什么混帐,居然敢管老子闲事?你知道我老头是谁吗?”带头的男人狼狈地爬起来,指着他跳脚大骂。
“我管你老子是谁!今天我瞧你不顺眼就扁,照样没人能拿我怎样!”
他严御恒可不是从小只会啃书本的书呆子,聚众打架这档子事,年少时可是他的家常便饭。
“哗!”方湄暗自咋舌,这些富家、高官子弟,真是一个比一个狠,他们到底是怎么被养大的?
“你”也许是被他的气势震倒,那票纹裤子弟霎时愣了愣,不过又很快恢复原有的恶霸态度。“你凭什么在我们面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