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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不会是他的唯一。

  她陷得太深,把一切都给了他,可是他的世界,她却走不进去,这样不平衡的关系,她如何能不心生怨怼?

  他知道这种要收收不回,要放放不掉的挣扎吗?

  “有这么痛吗?五官都挤成一团了。”乍然响起的声音,令她迅速抬起脸。

  “你——”他不是走了吗?

  言立冬递来水杯和一包不明药物,啧啧有声地叹息。“本来就长得很抱歉了,如果你的目的是想把我吓破胆,可以再更恐怖一点。”

  常被她纠正的坏嘴巴,在这一刻听来,竟觉天籁般的美妙。

  她指了指他手中的药丸。“这什么?”

  “药剂师说,这对生理痛有帮助。”

  他——是去药房替她买药?!

  吞下药丸,看着他将她衣摆拉高——

  “立冬……”

  “放心,本人没那么好的胃口,姑娘贞操无虞。”他没好气地道,将热敷袋放上。

  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意外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未及深思,她拉下他,吻了一记。

  “干么?”轮到她发情了?

  “没,只是突然好想吻你。”她将之前他曾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奉还。那是一样的感动。

  “真记恨。”对于她的“报复”举动,他只是挑了一下眉,上床搂过她,移开热敷袋,掌心缓慢揉抚,一会儿再继续热敷。“好点没?”

  “嗯。”小腹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女人真是麻烦,问题一堆!”他不甚熟练的动作告诉她,这是他头一回为女人这么做。

  听着他喃喃自言的牢骚,想像他一个大男人去问与生理期相关药物的表情,她止不住嘴角上扬。

  她该感到安慰了,至少他对她不是全然的不在乎。

  他瞪着她嘴角的笑意。“不是很痛吗?”

  “那不叫很痛,叫非常痛,痛得想杀人。”

  “你唬烂男人没生理期啊?”夸张!

  “是啊。有本事你也痛痛看,等你了解女人的痛苦时再来跟我谈。”

  “你可以再无聊一点!”原来生理期中的女人没智商。

  沉默了一阵——

  “立冬。”

  “干么?”他没好气地应声。

  “刚刚水杯好像拿错了,那是你的。”她有瞄到底部的字。

  “吻得天崩地裂时都不担心口水吃太多了,还介意茶杯?”

  “怕吃多了你的口水,会和你一样没水准,好好的杯子,你刻什么东西?”

  “‘远’看山小,哪里没水准了?”她果然漏看了边缘那个超小字。“如果你要的话,我还可以在另一个杯子加上‘近看水小’,有山有水,凑成对联。”

  “看衰……”她呛了呛气,真是怎么念怎么难听。“不用了,谢谢、谢谢!”赶紧谢绝好意。

  “那还不快睡!”

  过了一会儿——

  “立冬。”

  “嗯?”

  “你的手好暖,好舒服。”

  “更舒服的你都见识过了,这算什么。”

  “呵!”她一点都不介意他带颜色的隐喻。

  又过了一会儿。

  “立冬。”

  “又怎么了?”声音开始有了火气。

  “你忘了按摩。”

  “啧,快睡!”

  柔柔的抚触,伴她入眠。

  第五章

  如果他以为,所有的不愉快就这样告一段落,那些让人心烦的事,都会随着那一夜烟清云散,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她表面上看来平静,再也不会去过问他的任何事,也不会再拘泥于承诺或爱不爱之类有的没的,她会将家里布置得温馨宜人,等候他的到来;她还是会和他说说笑笑,关怀备至;夜里仍会倚偎着,销魂缠绵……

  一切看来都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反而一天比一天更浮躁,总觉得她并不是真正的快乐。

  她或许以为他没留意,有好几次,他捕捉到她转身之后,眼底悄悄流泄的轻愁,总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不再掩饰满身的落寞……

  事情并没有过去,她只是在压抑,从台面上,改为台面下的问题,这些他都知道,只是她不说,他也就蒙混着,不去面对。

  因为……他不知道面对之后,他们之间又会变成怎样,也许……真的就到此为止了……

  这是她和他,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也因为这样,谁都不敢说破,努力粉饰太平。

  日子,还是照过,或许是多了那么一点愧疚心理,他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明显增加,在她这里过夜的次数,也比以往多出许多。

  直到一连来了几次,都找不到她的人,他也没放在心上,一向不习惯紧迫盯人,更不会打电话去追问她的行踪。

  一个礼拜后,她终于回来。

  问她这一个礼拜去了哪里?正在梳发的她,讶异的由镜子前转头。“回我妈那里住几天啊,我客厅茶几上有留字条给你,你没看到?”

  “没看到。”见她不在就走人了,哪会留意屋子什么地方多了一砖,什么地方少了一瓦。

  “那你不会打电话问我?”

  “干么要打?”她不过问他的事,他同样也不会干涉她太多,他的诸多缺点中可不包括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表情僵了下,扯出一抹笑。“说得也是。”

  干么要打?是啊,干么要打?他根本不在乎她去了哪里,今天就算她失踪一个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又来了!她是笑着的,可是一转身,眼神却透着悲哀——

  他迟疑了下,问出口:“之前都没有听你提起,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去?”

  “也没什么啊,就好久没回去了,临时想到,就回去陪她吃个饭、聊聊近况嘛!”显然这个话题并不适合,她三两句打发掉,草草结束话题。“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看着她过于匆促的背影,直觉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电话铃声打断他的凝思,他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顺手接起。“喂?”

  “……”一片岑寂。

  “喂?请问找哪位?”

  “……雪融在吗?”是有点年纪的妇人声音。

  “她在洗澡。”想了下,他猜测地问:“是沈伯母吗?”

  “对,我是她妈。你——是她的男朋友?”

  “呃……这个……”很难解释。

  也难怪啦,三更半夜还在女人的家里,说那种“她在洗澡”的话,还想要人家怎么想?

  说朋友太扯了,会交到床上去的朋友可没几个;说男友,他们的交往又不在世俗认定的范围。

  “唉呀,原来她有男朋友了,这丫头真是的!也不坦白告诉我,这样我就不用老是担心她的终身大事,伤神伤力的替她安排相亲了。”

  “相——亲?”原来这几天,她是去相亲?

  “啊!你不要介意,都怪那丫头没告诉我,叫她相亲她只会推三阻四的,又不明说,我哪知道她在想什么?本来还想问问她对那位陈先生印象如何,现在知道她早有对象,我就不必伤脑筋了。啊你哪时有空?叫雪融带你过来吃顿饭,这丫头也真不懂礼数,都已经留你过夜了,还不快带回来见见老母……”

  “沈伯母!”他有些无力地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厚!这个欧巴桑,一开口就是一长串,能不能让他说句话啊?

  “啊,对了,聊了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言。沈伯母——”

  “颜色的颜?还是严肃的严?”

  “随便。我——”

  “姓怎么能随便?”

  “言语的言。伯母,其实我想说的是——”

  “原来是言语的言。这个姓很少见喔!啊你几岁?和雪融交往多久了?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有没有稳定的经济基础?什么时候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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